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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這秋月便恭順的上前一步,將各種各樣的差不多十來只左右的狼毫筆全部呈現到玉妃的面前。
玉妃細長精緻的眉眼淡淡的掃視了幾眼,這才盈盈含笑開口道:
“沈貴人可真是出手闊綽啊,瞧着這狼毫筆都是用名貴的小葉紫檀所製作的,尤其是筆頭綿軟柔彈,宜書宜畫。”
“本來這狼毫筆便極其稀奇珍貴,得此一支便實屬難得,有價無市,沒想到沈貴人不虧出身名門豪族,一下便拿出了這麼多支,如此貴重之禮,本宮可承受不起!”
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含笑開口道:
“有何承受不起,娘娘若是喜歡那是看得起嬪妾,嬪妾知道娘娘是懂行人,不像嬪妾孤陋寡聞的,瞧不出什麼名堂來,索性便都一併拿過來了。”
“娘娘若是喜歡,便全部留下,反正放在嬪妾那兒都是閒置蒙灰了,這好物本就應該配上像娘娘這般才情出衆的女子纔會體現出它的價值所在。”
玉妃自然愛不釋手,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方纔笑着開口道:
“既然如此,本宮便收下了,至如昨晚之事,都是自家姐妹,本宮也不是那般小肚雞腸,錙銖必較的人,本宮向來記性不好,早就忘記了,沈貴人不必介懷!”
溫瀅忙道了一聲謝,兩人你來我往的又說了一些場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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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忽地,一道頎長高大的身影似席捲着龐大的氣場朝着殿內闊步而來。
玉妃和溫瀅忙盈盈上前來福身行禮。
男子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溫瀅,方纔緩緩的撩起長袍,往紅木椅子上徑自坐了下來,微微斂眉開口道:
“你們剛纔在聊些什麼,今兒沈貴人倒是有此雅興跑到關雎宮來呢?”
溫瀅神色淡然的恭順的開口道:
“嬪妾是來給玉妃妹妹來賠禮道歉的,畢竟昨晚是因爲嬪妾一時的衝動魯莽,方纔打攪了玉妃妹妹和皇上,若是無事,嬪妾便先行告退了。”
旁邊優雅端莊佇立在一旁的女子眉目柔軟的瞥了一眼皇上,又朝着溫瀅瞥了一眼,笑盈盈開口道:
“一點小事而已,不足掛齒,再說本宮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溫姐姐倒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溫瀅撩脣一笑:
“如此這般,嬪妾便釋懷了,嬪妾便不在此叨擾皇上和玉妃妹妹說體己話了,嬪妾這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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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嫋嫋婷婷的款款的退了下去。
旁邊的玉妃忙示意底下的人給皇上看茶。
今日有些悶熱,她一邊拿着蒲扇輕輕的搖荒着,一邊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款款入座,目光柔媚的嬌嗔開口道:
“皇上,臣妾這兒恰好得了今年穀雨前的龍井茶,可以讓皇上嚐嚐鮮,看今年的這批新茶口感如何?”
這會,底下的丫鬟將一杯香氣濃郁的清茶恭順的呈給皇上。
皇上順手接了過來,一邊用杯託颳了刮純白色的茶盞上面浮現的泡沫,一邊垂首微微吹了吹。
這才細細的輕啜了幾口,劍眉微微一蹙,有些惋惜的嘆息一聲道:
“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茶,茶葉鮮嫩,湯色碧綠,還帶着淡淡的餘香,只是口感稍微次了一些,未泡出茶葉的精髓所在,倒是有點可惜了。”
他喝了這麼多年的茶,也是個喜歡品茗愛茶之人。
只可惜,除了當年的孝德皇后外,他最喜歡喝的便是溫瀅所泡製的茶葉,口感俱佳,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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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盈盈含笑開口道:
“雖然這底下的丫鬟們在入宮當差之前都接受過嬤嬤們的調教,教導過她們茶藝,可要領略這茶藝的精髓所在,也是要看天賦的。”
“雖然臣妾平日裏也喜歡品茶,但是隻可惜臣妾資歷平庸,也未能領悟這茶藝之道的最高境界,達到登峯造極的地步。”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又滿目含着期待的開口道:
“臣妾見了十分喜歡,不知皇上可否將此畫借給臣妾臨摹一番,臣妾知道皇上向來酷愛收藏字畫。”
“您放心,臣妾務必小心謹慎,好生保管畫作的,待臣妾臨摹完畢後,必定完璧歸趙,還望皇上恩准!”
玉妃說了半天,瞅着身旁的男子似神色幽暗莫測的凝視在某處,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暗想着什麼心思。
見男子好半天都未曾有所迴應,她忙輕聲的喚了一句道:
“皇上---皇上---莫不是有什麼心思?”
司荀猝然的拉回了思緒,轉目看了看女子,微微皺眉開口道:
“不知剛纔愛妃說了什麼?”
玉妃微微凝眉,她記得每次皇上都很樂意的跟她聊一些字畫茶藝之類的話題的,怎麼今日有點興趣乏乏的模樣。
她心神微微一蕩,旋即耐着性子又柔聲細語的將剛纔的言語簡單的跟皇上覆述了一面。
皇上微微沉呤了一下,方纔輕輕的嗯了一聲,開口道:
“等明日朕命小安子親自給你送過來,今日朕還有事,便先走了,等改日得空朕再來看望愛妃。”
還未曾待玉妃回話,這皇上便起身,神色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惹得身旁的丫鬟春燕略顯疑惑的出聲道:
“這平日裏皇上每次過來,都會在娘娘這兒待上大半天的時間,偶爾還會陪着娘娘下幾盤棋。”
“還老誇讚娘娘棋藝高超,棋逢對手,今兒怎麼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皇上便匆匆忙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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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面色略顯黯淡了幾分,有些失望的呢喃了一句道:
“許是皇上有緊急的公務事要處理吧!”
春燕微微沉呤了一下,方纔不滿的嘟噥了一句道:
“娘娘,您也別怪奴婢多心,奴婢瞅着那沈貴人今兒一清早跑過來給您賠罪。”
“怕是早就打聽了皇上要往您這兒來,便故意想要趁機在皇上面前露面,狐媚君上,要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她前腳剛來。”
“這後腳跟皇上便緊跟着來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奴婢瞅着那沈貴人小心眼挺多的,不像您總是這般純潔無暇,以後還是離這種心機深沉的小人遠一點,免得被人算計都不知---。”
***
那邊,溫瀅離開後,沒直接回自己的宮殿。
而是去特意繞道看望了楊答應,隨意的閒聊了幾句,說了一些寬慰的話,這纔回甘泉宮。
剛步履進屋子內,這荷香便膽戰心驚的迎上前來,急匆匆的朝着女子福了福身子,悄聲稟告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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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您總算回來了,可真是急壞奴婢了,這皇上正在屋子內等着您,您趕緊的過去吧,要不然等會皇上怪罪下來,咱們誰也擔待不起!”
溫瀅沒想到這皇上昨兒還動了雷霆之怒的將她從承乾殿內轟了出去,今兒一清早居然會跑到偏僻了無人煙的甘泉宮內。
她略微定了定心神,方纔步履進了屋子,朝着男子福了福身子,恭順行禮道:
“嬪妾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司荀面色黑沉的揮了揮手,示意底下的人都退了下去,方纔目光定定的凝視着面前的女子,質問了一句道:
“聽說你跑去行宮內去見了月太妃,她都跟你說了什麼,方纔讓你如此失了分寸的大半夜的跑到朕的面前胡鬧了一通?”
“沈雲瀅,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浮躁的性子還未曾有一丁點的改變,她隨便輕飄飄的幾句話,便讓你分寸大亂,你就如此相信她嗎?”
“也難顧當初差點被人給害死,若不是朕未雨綢繆,現在你早就成了一縷冤魂,沒想到還是這般自以爲是,屢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