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嬪忍了忍,暗自抿了抿紅脣,終究沒吭聲。
坐在暗角的溫瀅微微頓了頓神色,淡淡撩脣開口道:
“某些人得寸進尺,所謂狗急了也會跳牆咬人,況且說起這狗來,是最通靈性的,別人待它溫順和善,它自然會乖順。”
“可若是有人趁機咬它,它也不會善罷甘休,立刻會撲過去的狠狠的咬上一口,若不想突然被狗蹦出來咬上一口,那就先把人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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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嬪冷冷的瞥了溫瀅一眼,溫怒出聲道:
“喲!今兒究竟是吹的什麼風啊,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怎麼什麼啞巴狗都亂吠起來了。”
“沈貴人,我若是你啊,早就夾起尾巴了,你做的那些英雄事蹟,還少唄,都淪爲滿宮的笑柄,還敢冒頭出來丟人現眼。”
“你說你爭寵便爭寵吧,好歹跟楊答應一般能爭到點子上啊,哪怕是上不了檯面的雕蟲小技也行啊。”
“可你倒好,爭的滿城風雨的,這孝德皇后有你這般不上進的劣跡斑駁的妹妹,可真是奇恥大辱啊,簡直丟盡了你們沈家的顏面。”
這會,見到皇后姿態端莊的款款的步履走了出來。
諸位嬪妃們方纔住了口,紛紛恭順有禮的站了起來,朝着女子福身行禮。
皇后緩緩地往首座上落座,銳利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這才落到旁邊的楚婕妤身上,溫聲關切的開口道:
“楚婕妤前陣兒身子不適,便一直告假在宮裏調養,現在可好些呢?”
楚婕妤恭順的諾諾的開口道:
“嬪妾身子已然好多了,多謝皇后娘娘掛念!”
皇后又將溫和的目光轉到楊常在身上,笑着開口道:
“這段時日,邊塞作亂,皇上忙的不可開交的,玉妃眼下又病着,還得勞煩楊常在多加照看二皇子纔是。”
“皇上將二皇子交由你,那也是對你的信任,你可千萬別讓本宮和皇上失望纔是。”
旁邊的楚婕妤也跟着笑盈盈的附和了一句道:
“是啊,皇上向來不準任何人靠近二皇子,卻讓楊妹妹跟二皇子親近,說明二皇子跟你投緣,這可是你百年來修得的好福氣啊,楊妹妹可要懂得珍惜啊。”
皇后微微正了正神色,又繼續開口道:
“眼下皇上已然登基稱帝,之前的一些在東宮伺候過皇上的侍妾,好歹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也該有所安置纔是。”
“前段時日本宮一直操持六宮事宜,一時之間顧不上她們,如今想起來了,也該給她們一些名分纔是,眼下還有幾所宮殿空置着,本宮會分明將她們安置過去。”
“本宮希望諸位姐妹能夠和睦共處,共同伺候好皇上纔是,若是無事,諸位便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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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天氣越發炎熱起來,諸位姐妹要注意避暑,日頭足的時候,最好不要在外面隨意的走動纔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都散了吧!”
皇后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都退了下去。
***
接下來一段時日,皇上爲邊塞作亂一事而操心勞累,玉妃又還病着,自然無暇顧及二皇子。
這二皇子下了學堂後,都是楊常在悉心照看。
溫瀅自然有機會可以跟二皇子相處,剛開始二皇子還對她有些生疏,後來相處的時間長了,便越發熟絡了起來。
這一日,司荀正埋頭處理一大堆的推積如山的公文,神色俱疲的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隨意的端着旁邊的茶盞輕啜了幾口清香的茶湯,便瞥見一小身影慌里慌張的拿着捶丸便飛快地朝着外面跑去。
司荀眉心微微一蹙,忙輕喚了一聲道:
“熙兒,你這是打算去那啊?火急火燎的。”
這段時日實在是太忙了,顧不上他,以前他便打算將熙兒留在身邊由他親自照看教導,將他撫養成人。
可自從稱帝后,國事纏身,他實在是分身乏術,抽不出空來親自照看他。
這纔想着留意一個真心待熙兒好的嬪妃來協助他共同撫養熙兒長大。
最重要的是真心的替熙兒着想,沒存什麼二心纔是。
“父皇,兒臣去找楊娘娘。”
司荀將茶盞順手往桌案上一擱,朝着他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小熙兒神色遲疑了一下,方纔跑到了父皇的跟前。
司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微微沉思了一下,方纔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熙兒,你跟父皇說句實話,你是喜歡楊娘娘還是玉娘娘多一點?若是日後父皇忙於國事,實在抽不出空來照看你,你是願意那位娘娘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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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熙兒神色糾結了好一會後,方纔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父皇---兒臣可以說真話嗎?可兒臣擔心說了,父皇肯定會生氣,可---可熙兒又不想騙父皇。”
司荀又揉了揉他的腦袋,滿眼寵溺開口道:
“傻兒子,跟父皇還這般遮遮掩掩幹什麼,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只要不過分,父皇務必會達成你的心願。“
小熙兒暗自咬了咬紅脣,神色踟躕,吞吞吐吐開口道:
“若是父皇真想將熙兒交由其他的娘娘來照看,兒臣希望---希望那個人是沈娘娘---。”
小熙兒瞅見男子的面色逐漸變得黯淡了起來,又繼續鼓起勇氣開口道:
“兒臣雖然不明白父皇爲什麼那麼討厭沈娘娘,可兒臣打心眼就是喜歡她,兒臣感覺的出來,她是真的對兒臣好,不像其他的娘娘對兒臣好,是因爲別有所圖的。”
“兒臣雖然年紀小,但是兒臣能感覺的出來,沈娘娘她還親自教兒臣打捶丸,她捶丸打的那麼好,肯定是個好人---。”
小熙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把他和沈娘娘的祕密,口無遮攔的一時沒忍住都輕易的說了出去。
他立刻有些心慌的趕緊的捂住嘴巴,怯生生的望着父皇。
雖然父皇疼愛他,但是父皇若是動怒生氣的時候,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害怕他的。
司荀緩了緩心裏滋滋燃燒的怒火,嗓音刻意的放的輕柔了幾分:
“熙兒,好,父皇知道了,你去玩吧!”
等小熙兒歡快的跑了出去。
這司荀旋即面色陰霾森冷的直接將桌案上的茶盞往地上轟然砸了過去,暴怒的低吼出聲道:
“說,這段時日二皇子究竟跟誰待在一塊?”
德公公見皇上動了雷霆之怒,旋即嚇的渾身簌簌發抖的跪在地上,顫巍巍出聲道:
“這段時日,二皇子下了學堂之後,都是楊常在親自過去接的,這楊常在不讓奴才們跟着,奴才們也不知道---,是奴才失責疏忽,奴才該死。”
“奴才覺得二皇子每次回來都興高采烈的,奴才便沒有過多的追問,是奴才的錯,還望皇上恕罪---。”
德公公神色惶恐的一邊磕頭,一邊請罪。
司荀沒好氣的怒吼出聲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的去查查,這二皇子究竟去了何處?”
德公公連忙麻利的渾身顫抖滾了出去。
須臾片刻後,這司荀怒氣衝衝繞了好幾道紅木長廊,來到某廢墟偏僻的宮殿門口。
親眼目睹溫瀅正目光柔和慈愛的握着小熙兒的小手親自教導他如何揮杆打捶丸。
小熙兒臉上瀰漫着天真爛漫的笑容。
司荀幽深的眼眸充斥着火焰節節攀升,俊容頓時變得黑沉沉一片,緊抿薄脣,什麼都沒說,扭頭便走了。
旁邊佇立的德公公早就嚇得渾身發抖。
他真的沒料想到這楊常在看起來乖巧溫順的模樣,居然私底下帶着二皇子去偷偷摸摸的見沈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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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不知道這皇上最爲厭惡的便是沈貴人。
更厭惡,這沈貴人想要刻意的接近二皇子來爭寵,可真是膽大妄爲,無法無天了。
他擡手擦了擦額前冒出的冷汗,忙慌慌張張的走到二皇子跟前,顫抖開口道: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怎麼在這兒啊,剛纔皇上來過了,您趕緊的快走吧!您說您跟誰待在一塊不好,怎麼會---怎麼會跟她待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