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荀面色猝然變得一冷,惱怒的直接將狼毫筆往硯臺上一砸,怒斥了一聲道:
“查了大半天了,他們就打算隨隨便便的拿個丫鬟的證詞來糊弄朕?都是一羣無用的廢物。”
唐才人因爲心急如焚,淚眼汪汪的,看起來甚爲狼狽悽慘。
司荀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她,忽地輕嘆了一聲道:
“危機關頭,別人都避之不及,免得連累了自個,你倒好,還懂得爲自己的好姐妹挺身而出,倒是難得。”
“只是沈貴人的事,朕既然交由慎刑司來處置,自然會將此事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倘若此事,沈貴人真的是冤枉的,朕自然會還給她一個清白,可若是此事真乃她所爲,朕即便是一國之君,也不能凌駕於王法之上,必定會依法處置。”
“你三更半夜的跑到朕這兒哭鬧,也無濟於事,暫且容忍幾日,說不定此事便會有所結果了,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憩吧!”
唐若煙淚光點點,慼慼然的開口道:
“皇上,難道您也不相信沈姐姐嗎?”
司荀微微皺眉,晦澀的開口道:
“唐才人,朕相信她沒有用,得拿出事實根據來說話,要不然若是這天下之事,都全憑朕一人的喜惡來行事,豈不是徹底的亂了套。”
密碼五六37四三陸七伍
“正因爲朕乃九五之尊,更應該以身作則,遵紀守法。”
“來人,天色不早了,將唐才人帶回宮去。”
***
此刻,在陰暗潮溼的地牢內。
一女子身罩一件碧綠色的丫鬟的宮裝,牢牢實實的裹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風。
這會,她隨手端起旁邊的一杯冷水便直接往面前偏體傷痕面色蒼白的被捆綁在刑具上的某女撥了過去。
那女子猛然間驚醒,渾身跟着打了好幾個瑟抖,顫顫巍巍的胡亂呢喃開口道:
“奴婢招了,奴婢什麼都招了,是沈貴人她脅迫奴婢這麼做的,她跟呂嬪本就存有私怨,她想要公報私仇,都是她命奴婢這麼做的。”
“奴婢沒法子只能聽命於她,官差大哥,奴婢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沈貴人她纔是罪魁禍首,是她指使奴婢的---。”
溫瀅緩緩擡手,將腦袋上帶着的披風帽子給取了下來。
身份證-563743675
惹得荷香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眸瞅着她,顫抖着雙脣開口道:
“怎麼會---怎麼會是---是您,您不是已經被皇上下令禁足了嗎?您怎麼會來到這兒,怎麼會---,您公然違抗皇上的旨意,就不怕皇上問罪於您嗎?”
“如今我已然無端的背上了謀害皇嗣的罪名,又何必在乎再多一條,今夜前來,無非是想讓自己死的明明白白,好歹咱們主僕一場,平日裏我待你也不薄。”
“我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選擇出賣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我不怪你,你若是還顧念半點情義,就告訴我幕後主使究竟是何人,究竟是誰想要藉此陷害於我。”
荷香心尖微微顫了顫,暗自抿了抿乾裂的紅脣,有些虛弱的扯着沙啞的嗓子開口道:
“主子,該說的,不該說的,奴婢都已然全部招供的,奴婢就是因爲一時不忍您衆目睽睽之下受到呂嬪如此羞辱,這才一時鬼迷心竅的在玉蘭花上面動了手腳。”
“本來奴婢只是想給她喫一記教訓,沒想到後來這般嚴重,居然會導致她落胎,若不是他們對奴婢嚴刑逼供,濫用私刑。”
“奴婢斷然也不會把您給牽連進來,此事乃奴婢一人所爲,並無幕後主使,好歹主僕一場,奴婢爲何要欺騙於您呢。”
“您爲什麼不相信奴婢,奴婢對您向來忠心耿耿,就是爲了您才如此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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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瀅冷冷一笑,涼颼颼的開口道:
“行了,現在這裏只有咱們兩個人,你何必跟我演什麼主僕情深的戲碼,這迷迭香因爲製作工序繁瑣複雜,有價無市,這般價值連城的東西恐怕即便有錢都未曾買得到。”
“你一身份卑微的丫鬟從那裏弄來這些的,若說幕後無人主使,有誰會輕易相信。”
“說吧,你背後之人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你纔會如此不管不顧的將所有的罪責都全部攬了下來。”
“還順道往我的身上撥了髒水,這謀害皇嗣的罪名,大不如我被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可你就不一樣了,自己的性命不保。”
“說不定還會因此禍連你的家人,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家裏貌似還有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妹吧,就算你罔顧自己的死活。”
“可他們呢,一旦謀害皇嗣的罪名成立,可是滅門之禍啊,如此嚴重的後果,你確定你背後的人真的能保全你,讓你全身而退嗎?”
“傻丫頭,別傻了,今夜若不是我出現的及時,恐怕現在你就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間牢房裏了。”
“此事驚動了皇上,他們自然感到驚慌無比,首當其衝的要拿你來開刀,再來個死無對證了。”
“告訴我,買通你陷害我的人,究竟是誰,只要你配合調查,說不定我會在皇上面前幫你求一份恩典,不會因爲你個人的罪行從而無端禍連你的家人,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