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錚微微仰着腦袋,嘆息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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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上自從上次來看過你一次後,便再也沒來過沈府了,我就奇了怪了,你究竟那天做了什麼。”
“惹得皇上龍顏大怒的拂袖離去,這麼多天了也不搭理你,你就心裏一點都不着急,倒是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編螞蚱?”
溫瀅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我急有什麼用,他不來,我反而樂個清閒自在的,否則我還得應付他多累啊,哥,你不懂,你妹妹我啊,嫁的不是普通人。”
“可是九五之尊,一國之君,自然要以天下爲重,怎能光顧着兒女私情呢,我也不能老是癡纏着他,擾亂他的心緒,耽誤他處理國事,他若真的成爲了沉迷美色的昏君。”
“那我豈不是人人誅之的一代禍國殃民的妖妃,我可不幹,所以說,這皇上註定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他啊,是屬於黎民百姓的,既然我不能成爲他的唯一,據爲己有。”
“我又何必把他當作唯一呢,非他不可了,無非是自個爲難自個罷了,再說,這世上很多事情,除了情愛之外,還有很多事是值得去做的。”
在她的心目之中,司荀對於她來說,便是知己好友和同生共死的兄弟。
相比於所謂的虛無縹緲的情愛,反而更勝似親人。
她不會爲了他有三宮六院,便爭風喫醋,每日抑鬱寡歡,暗渡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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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是有朝一日,他出了事,她必定會挺身而出,爲他赴湯蹈火也不遲。
就像司荀一般,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會想方設法的護住她和熙兒的安危,心裏總是有她們母子倆的一席之地,這便足夠了。
若是再奢望更多,什麼一夫一妻。
男女平等那就是不切實際的空想罷了。
雖然以前江姐姐也曾經跟她說過,在江姐姐的那個年代,是要求一夫一妻的。
可時代不同,註定很多事都不能一概而論的。
此刻,沈錚轉目睨了睨她,嘆息一聲道:
“你這丫頭倒是看的通透,不過,有時候活在當下,沒心沒肺也挺好的。”
溫瀅將編織好的螞蚱,往男子面前晃了晃,輕笑了一聲道:
“哥,你覺不覺得這隻螞蚱長得很像司荀啊,冷冰冰的,看起來威猛無比,其實啊,就是紙老虎,輕輕的一捏便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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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溫瀅還玩心大起的捏了捏它的腦袋,惹得旁邊的沈錚微微蹙了蹙眉梢,嘀咕了一聲道:
“還把皇上比作螞蚱,虧你想到出來,若是被皇上知曉了,非得氣死去不可,如此僭越犯上,對皇上大不敬,我都不知道你在爾虞我詐的宮裏頭究竟怎麼活下來的---。”
若不是這丫頭偷偷摸摸的瞞着家裏頭的人之前便進了東宮,還誕下了熙兒。
他是堅決反對這丫頭入皇宮的,擔心這丫頭膽大妄爲的,活不長久。
溫瀅沒搭理哥哥,狡黠的目光微微機靈的轉了轉,一邊拉動着它的翅膀,一邊笑着開口道:
“熙兒,你說,這螞蚱像不像你父皇?”
小傢伙微微愣了愣神色,一臉苦惱的開口道:
“沈娘娘,可---可是父皇是螞蚱的話,豈不是生的也是小螞蚱,那兒臣也是螞蚱不成?”
“不行,兒臣可不想當螞蚱,兒臣想成爲天神,這樣兒臣便可以隨時飛天遁地的去看望自己的母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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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丫鬟紫玉悄然地瞥了沈嬪一眼,擔心這二皇子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來,傷心難過,忙溫聲勸慰了一句道:
“二皇子,這沈娘娘和沈少將想必有事要商議,要不紫玉姑姑帶你去玩好不好,你昨兒不是吵嚷着要放風箏唄,帶你去放風箏好不好---。”
等紫玉把小熙兒帶走,溫瀅神色微微暗了暗,有些惆悵的苦澀勾脣一笑道:
“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親自聽小熙兒喚我一聲母親。”
每次聽到熙兒要去天上找自己的孃親,她的心裏便宛若被針碾過似的憋屈難受,五穀雜糧的。
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告訴他。
其實他的孃親並不是在天上,近在眼前,甚至無數次的幻想着這小熙兒歡快的喚她孃親的場景。
可她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她眼下只能是靜安侯府的嫡女沈雲瀅,而不是溫氏。
否則若是身份暴露出來,無意對於她還有皇上和熙兒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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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錚神色複雜的轉目看了看妹妹一會,有些心疼的開口道:
“熙兒這孩子是個重情重義的,哥也知道,你們母子倆好不容易的重逢,卻不能相認,心裏必定很難受。”
“可眼下你們母子平安方纔是最爲重要的,所謂血濃於水,說不定日後相處的日子久了,這熙兒便逐漸的敞開心扉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孃了呢,此事急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