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煙也跟着揚了揚眉梢,一臉得瑟的開口道:
“是啊,你想,你每次往那首座上一坐,滿宮嬪妃們都得想着法子討好巴結你,對你阿諛奉承,恭恭敬敬的。”
“若是那個不長眼的敢冒犯你,你看誰不順眼想怎麼罰就怎麼罰,以前皇后最忌諱便是寵妃,可皇上現在偏生獨寵您一人,沒有寵妃跟你作妖。”
“這後宮之中你獨大,再也不用跟從前那般看人眼色,伏小作低的,多爽啊,日後有你罩着,我可以在後宮橫着走了,安穩的混喫混喝,想想這日後小日子必定過的美滋滋的---。”
溫瀅白了她一眼,微微皺眉開口道:
“這麼爽,要不我將這後位讓給你坐好唄,若不是因爲要護住熙兒,我才懶得當這皇后。”
“每天對着一羣唧唧呱呱的爭風喫醋嬪妃們,處理一堆雞毛蒜皮的破事,若是處理不得當,不是這個不滿,便是那個又心生怨懟了,吵嚷的我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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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當寵妃逍遙自在,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喫什麼便喫什麼,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說什麼,也不用在意那些規矩禮節。”
“可若是做了皇后自然不能跟從前那般隨心所欲,稍有差池,那些言官們便會上摺子進行彈劾,還得裝賢惠端莊大度---算了,我跟你也說不明白。”
她微微半眯了眯好整以暇地眼眸,沉呤了一會後,又頗顯無奈的開口道:
“要不就這樣吧,每個禮拜一三五晨昏定寢,其餘的時間和節假日休憩,我實在不想每日大清早起來,便聽那些嬪妃們惡語相向,爭吵不休的,把我一整天的好心情都給吵沒了。”
***
這一日,嬪妃們如往常般早早便候在景陽宮殿門口,待皇后宣召後,她們便紛紛畢恭畢敬的前來給皇后請安。
此刻,溫瀅佯裝端莊肅穆的坐在首座的紅木椅子上,又清了清嗓子,說了一些體面話。
這才閒閒的目光轉到陳貴妃和淑妃身上,語氣略顯淒厲的開口道:
“陳貴妃和淑妃已經查了差不多半月有餘的賬本了,不知道可查出什麼眉目來沒有?這些虧空的銀兩可如數追回啊?”
陳貴妃和淑妃面色微微變了變,有些尷尬的互相悄然地瞥了對方一眼。
沉默了好半響後,這陳貴妃方纔起了身子,微微沉呤了半響後,方纔斟酌開口道:
“啓奏皇后,恕臣妾無能,目前爲止,只能竭盡所能地追回三千多兩,還餘下一千多兩的空缺未能填補上。”
“這段時日,臣妾和淑妃已然查獲了幾位貪污斂收皇銀的宮人女官們,也相應的給了他們懲戒,量他們日後也不敢再生旁的貪污受賄的心思。”
“已然將自己的全部嫁妝都給填補進去,只是還是未能將窟窿填補上,是臣妾的失職,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那邊,呂嬪冷不丁的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道:
“說到底,這幾年,陳貴妃和淑妃代爲執掌東宮之權,勞苦功高,委實辛苦,沒想到如今查出了窟窿,居然讓她們喫力不討好的將自己的全部嫁妝都給貼補上,填補空缺。”
“再說,尋常人家尚且每年年底查賬的時候都會有些賬目上對不上,更何況家大業大的皇家了,況且這些銀錢又不是陳貴妃和淑妃中飽私囊,私吞進了自己口袋。”
“如今皇后剛上位沒多久,卻抓住此事不放,對她們兩人苦苦相逼,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這不知道的還以爲皇后心胸狹隘,故意藉此拿她們立威,這未免有些太過欺負人了吧!”
“皇后難道能保證自己執掌鳳印之時,不會出現絲毫紕漏唄,若是到時候年底查賬的時候,也出現了虧空,莫不是皇后也會自個自掏腰包將自己的嫁妝給賠進去填補漏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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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即便賬面上出現一些空缺,只要在可控的範圍內,也算情有可原吧,沒必要非得上崗上線的刻意刁難人吧---。”
溫瀅冷笑一聲,目光犀利的掃了呂嬪一眼,又將肅穆淒厲的目光定格在陳貴妃身上,擲地有聲的開口道:
“剛纔呂嬪口口聲聲的說本宮心胸狹隘,故意藉此想要欺負你和淑妃。”
“陳貴妃今兒你便當着諸位姐妹面,跟她們好生說道說道,究竟是本宮欺負你,還是你們居心不良的想要藉此爲難本宮,看本宮的笑話?”
溫瀅瞅着她低垂着眉眼,好半天都沒吭聲,不由又冷冷一笑,開口道:
“當初是陳貴妃命人將所有賬本特意的送到本宮的宮裏的,說是要跟本宮辦交接,既然讓本宮查賬,本宮自然要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如今查出了這麼大的虧空漏洞出來,若只是小數額的對不上,本宮自然不會跟你們計較追責,可五千兩的損失可不是一筆小數額。”
“這些都可以相當於軍隊將近一年的軍餉開銷了,前線軍隊浴血奮戰,保家衛國,咱們在此鋪張浪費,難道你們不覺得汗顏嗎?”
“既然這些賬本是由你們經手的,如今本宮讓你們負責追討回來,彌補虧空的損失,是不是你們應盡應分的應該承擔的責任,你們心裏應該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