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林思惟比平日回來得晚,一進家門,秀娥便跟他說了白日裏發生的事情,順便告訴他,大小姐又絕食了。

    他朝東廂房看了看,房門關得嚴實,裏面沒有燈光。

    “當時大家都着急上火的,我還嫌弟妹添亂,不讓她過去。這會兒想起來,我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這次多虧了弟妹,才保住了那臭小子的命。不光是救了他的命,也是救了我的命,真不知道怎麼謝她纔好。”

    秀娥怕林思惟會認爲大小姐在使性子,所以竭力地替她解釋,思惟沒回來之前,他們也想跟大小姐賠個不是或者是道個謝,但大小姐把門一關誰也不見,到了這會兒也沒出來,他們對大小姐沒有辦法,只能盼着思惟回來,趕緊給大小姐滅滅火。

    她一邊催促他進去一邊說道:“思惟啊,你好好哄,得讓弟妹先喫飯,不能餓着肚子,她想喫什麼你就跟我說,我立馬給她做。”

    林思惟在屋外敲了幾下門,裏面沒有人迴應。

    秀娥還在往這邊瞅着,不僅是她,其他人也對這邊的動靜極爲關注,他略一思索,推門走了進去。

    剛要點燈,一個枕頭就朝他打了過來。

    目標極其準確,能扔出這麼遠的距離,可見是用足了力氣。

    循柔懶得理他,把被子一蓋,側過了身去。

    林思惟撿起枕頭,輕輕地拍打幾下,走到了牀邊,俯下身來,手掌穿過她的脖頸。

    “你幹什麼?”她猛地轉過身子,直直地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睛。

    雪白細滑的頸子被掌心的溫度燙了一下,男子的清冽氣息驟然將她包圍,二人的距離有些近,彼此呼吸相接,他的衣袖落在她的肩頭,蘊着夜風的微涼,慢慢地浸入肌膚。

    適應了屋裏昏暗的光線,林思惟看到她眸中驚訝而微惱的瀲灩眼波,像春日裏一汪映着綺麗景緻的澄澈湖水,湖水幽深,無法探知深淺,卻讓人情不自禁地靠近。

    他托起她的頭,將枕頭擱到下面。

    頭下枕着宣軟的枕頭,循柔卻一點都不感激他的體貼,反而踢他一腳,沒好氣地道:“你出去。”

    隔着被子踢人,沒有半點威力,循柔也意識到了,她把腿伸出被子,再次朝他身上蹬了一腳。

    她沒有細看,也不知道蹬哪兒了,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把用被子把她的雙腿裹了個嚴實,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

    循柔不滿地扭動雙腿,活像一條懵懵懂懂的美人蛇,要褪去蛇皮,化做人身,妖嬈着身姿,迷惑衆生。

    他一把按住她的腿,“別鬧了。”

    循柔眨了下眼,傾過身子,聲音又輕又柔,“我鬧什麼了?”

    林思惟轉頭呼出一口氣,她越靠越近,氣息吹拂到他的脖頸,身體微微一僵,手掌攥緊又倏忽鬆開。

    她輕伏在他的身側,水眸明亮純澈,輕聲細語地說道:“你給我解開,我就不鬧了。”

    林思惟心想,他看起來有這麼好騙?

    果然他一鬆手,她就踢了過來。

    他攥住她的腳踝,平靜地建議道:“同樣的招數不要使兩次。”

    循柔有氣無力地道:“我下次注意。”

    他坐起身點燈,燭光盈滿房間,轉身看向牀頭,她慵懶地坐在牀邊,低頭梳理綠雲,擡眸瞥來一眼,既冷又豔。

    林思惟坐到牀邊,溫聲道:“受委屈了?”

    她斜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你指的哪方面的委屈?我受的委屈還少了?”

    他擡眸看去,“說來聽聽。”

    循柔姿態優雅,曼聲言道:“合該你去看的事,我說有什麼意思,你若有心,我不說你也能看到眼裏,你若無心,我說得天花亂墜你也覺得聒噪。”

    林思惟黑沉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瞧着她,她要他有心,她又有幾分心,大小姐從來只會要求別人,自己卻吝嗇給予。

    “今日多謝你救了林軒。”

    林思惟知道大小姐從來不是不學無術之人,但她就是有本事讓人覺得她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旁人是沒有本事也要在人前顯露自己的能耐,她卻是不顯山露水,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給人驚喜。

    循柔的指尖在被面上來回划動,“你就是來說這個的?”

    “不是。”

    循柔有幾分興趣地瞥過眼來,他看着她,緩緩道:“來讓你出氣的。”

    不讓她消了氣,她怎麼肯安分下來。

    循柔聽得一樂,隨即想到什麼,柳眉倒豎,質問道:“你這是讓我出氣,還是來欺負我的?”

    林思惟的喉結滾動,移開了目光,肯定道:“出氣。”

    循柔挨近了他,眼眸微微眯起,打量着他的表情,“真的讓我出氣嗎?”

    “嗯。”只要不上天,拆房子都成。

    循柔用手指點了點下巴,“那你把你的叔父、叔母、大嫂,還有那個叫什麼雪茹的都打一頓吧。”

    他眉心一跳,側頭去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果然不能小瞧她,還不如去上天。

    循柔扭過頭,問道:“不行?”

    他儘量緩和着語氣,“你覺得呢?”

    她想了想,“我覺得可以。”打一頓又打不死人。

    林思惟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

    沉默了幾息。

    循柔忽地笑了笑,輕輕地往他肩上依了一下,素手撫上他的衣袖,“與你說笑的,我怎麼會這樣對叔父叔母還有大嫂呢,要怪也是怪陳雪茹嘛。你要是想讓我出氣,就去挖了陳雪茹的眼睛吧,她可不是咱們家的人,你說這樣好不好?”

    自然是好得很,林思惟閉了閉眼,把她拉到懷裏,“李循柔,誰教你這麼……”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她纖細的雙臂順勢環上他的脖頸,傳來她身體獨特的香氣,清甜的嗓音響在耳邊,“你不是喜歡我麼,這點事都做不到嗎?”

    林思惟頓了頓,冷着臉扯下她的胳膊,她把喜歡當取樂,誰敢喜歡她。

    循柔掙不開手,索性也不亂動了,她撇了撇嘴,淡淡地道:“你什麼也不能爲我做,那我就把氣撒到你身上。”

    要說循柔有多生氣是不可能的,對於不放在心上的人,她向來不會給出過多的情緒。她理解林家人當時的着急,委屈或許有點,過去也就過去了,她不會揪着這點不放,但這並不妨礙她借題發揮。

    “可以。”林思惟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在這件事裏,陳雪茹的行爲有些可疑,很難將一切歸於巧合,更像是她早有預料,這才……

    思緒被一聲嬌嗔打斷,“快點給我燒水去呀!”

    他收回心神,“先喫飯。”

    “我可不喫剩飯。”

    “知道。”什麼時候讓她喫過剩飯。

    循柔繼續提着要求,“要你去做。”

    他冷着臉道:“行。”有什麼不行的。

    “把鞋子穿上,先去書房等着,我給你屋裏驅一下蚊子。”大小姐細皮嫩肉,連蚊子也愛叮她。

    他的話音剛落,循柔就把腳搭到了他的腿上,白嫩的玉足囂張地晃了晃。

    擡起她的腳,他掃向她的腳踝,方纔他沒有控制住力道,留下了淡淡的紅痕,在雪膚上生出無邊豔色。

    她頤指氣使地道:“快點,我都餓了。”

    三天兩頭鬧絕食,她還知道餓,林思惟垂下眼眸,俯身給她套上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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