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循柔醒來時,一切都變了,沒了神廟,沒了侍女,身邊只有秦風和烏金。秦風告訴她是叔乙和大巫意圖謀害她,被他發現後,將她帶了出來,手腕上的傷口便是證明。

    這番說辭倒也不是哄騙她,手腕被劃開時,循柔是有些意識的,她看着傷口,低頭思量了片刻。

    山洞裏燃燒着乾柴,火光映在秦風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用樹枝漫不經心地撥動着柴火。

    循柔忽然開口道:“我要回族裏。”

    他停下動作,擡眼定定地看向她,漆黑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不行。”

    “爲何不行?”不僅是環境和形勢變了,他也變了,不再故作謙卑,平時掛在臉上的幾分笑意也沒了蹤影,像是懶得再去僞裝,此時的他纔將冷酷面貌盡顯無疑。

    這張臉上的睥睨神態,再加上他果斷又簡短的拒絕語氣,着實叫人來氣。循柔靜靜地看着他,烏金把腦袋貼在她腿上輕蹭。

    “我救了你一命,你的命就是我的,我在哪裏你就要在哪裏。你說,我還會把你送回去嗎?”

    循柔失血過多,這會兒還有氣無力地倚在石壁上,她垂下眼睫,只恨自己這雙腿沒有力氣,倘若她能站得起來,非得踹他一腳不可。

    “吃了。”他把一個青色果子遞到她嘴邊。

    循柔接過來,手指一鬆,果子咕嚕嚕地滾落到地上,表皮沾上了一層灰土。

    秦風往地上瞅了一眼,“只有這一個,不喫就餓着。”

    她撇開頭,“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傾下身來,鉗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了過來,“跟我說說誰是虎誰是犬?”

    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身下,灼熱的鼻息輕拂過耳畔,她擡眸盯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眸藏着動人的神采。

    指下的肌膚細膩光滑,脣色淺淡的脣瓣散發着馥郁芬芳,他低頭湊近,只覺得香味愈發濃郁。當他想嚐嚐她的脣的時候,聽到她緩緩開口道:“狗東西。”

    秦風扯了扯嘴角,捧起她的臉,在她嘴上用力地親了一口,發出一聲響亮又羞人的聲音,在她氣惱的視線中,他微挑眉梢略帶幾分得意。

    循柔餓了一晚肚子,當他第二天給她送來食物時,她沒有再推開。她發現這狗東西真不是人,往日的體貼全是裝的,他的心都是黑的,她就是餓死也沒人管。

    咬着沒滋沒味的烤魚,循柔懷裏抱着烏金,一時悲從心起,本來走不了路已經夠讓她鬱悶煩躁,這會兒連他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喵嗚。”烏金仰頭叫了一聲。

    秦風轉頭看去,她烤魚也不吃了,垂着頸子,悶不作聲,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頂,和微尖的下頜。

    忽然聽到了一聲啜泣,他甚是新奇地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擡起她的下巴瞧了瞧,這大小姐面無表情地流着淚,烏黑的眼珠像兩顆泉眼似的往外淌水,鴉羽般的眼睫沾着細小的水珠,輕輕一顫,便順着臉頰滑落。

    這般梨花帶雨沒有激起他絲毫心軟,他把她攬到懷裏,瞅了她兩眼,慢慢地低下頭,將脣印在她溼濡的眼角,輕吮了一下,聲音低啞道:“哭也沒用。”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這狗東西捧着她的臉,把那點眼淚全吮去了,不知道刺激到他哪兒了,他握着她的手越抓越緊,呼吸也變得灼熱起來。

    秦風心口劇烈跳動,想把她一口吞喫掉,然而這種飢餓又不單純是隻爲填飽肚子的餓,他嘆了口氣,“想喫你。”

    循柔閉了閉眼,揪着他的衣襟,身子微微顫抖,“去死。”

    已經從神廟離開了兩三日的時間,沒有姜氏的人找來,循柔跟在秦風身邊哪兒都去不了,他洗澡也把她帶過去。

    他拎着烏金去另一邊洗,給她留出了空間,他提過可以幫她洗,她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循柔望了望他,用手撐着地面,試着站起身,包紮好的手腕再次流出了鮮血,腿上沒力氣,她身子一歪,跌在了地上,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依然是那張冷傲的臉,他半蹲下去,把她撈到懷裏,“我帶你去治腿。”

    她有些失神地盯着他,“能治好嗎?”

    “能。”他說得斬釘截鐵,就像他說不送她回去時一樣。

    她安靜地靠在他身上,秦風撫着她的頭髮,突然不想把她吞進肚子裏了,養了她好些日子,怎麼也不見長,這樣瘦骨伶仃的,補也補不到哪去。

    如果她願意跟着他,他可以不喫她,只是不喫她,又把她留在身邊做什麼呢?

    他正思索間,忽然脣上一軟,溫軟又酥麻,心都跟着急切跳動。

    她環住他的脖子,柔聲說道:“幫我治好腿,我就不回去了。”

    秦風神色不明地看着她,手掌貼着她纖薄的脊背,他聲音輕緩地說道:“那你要去哪兒?”

    循柔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說得真好聽,又是他從未見過的柔媚姿態,男子成年以後會迎娶新婦,他也到了年紀,秦風看着懷裏的她,動了些從未有過的念頭。

    循柔和秦風到達有容氏的那一日,正趕上一場祭祀活動,這場祭祀活動讓循柔大開眼界,不是當地的祭祀有多盛大特殊,而是祭祀之後的盛宴讓人難以招架。

    有容氏的巫醫十分有名,但比他們的巫醫更有名的是他們的人馬,是人與馬交合,生下的半人半馬的怪人。

    從有容氏祭祀結束後的景象就能看出,他們對某種活動的開放心態和喜愛程度。

    秦風揹着循柔,身邊還跟着一隻黑貓,從路邊走過,都會不小心踩到草叢裏的人。

    站得高,看得遠,循柔撐着他的肩膀,往四周望了一眼,好傢伙,真是刺激。

    哪個氏族滅亡了,有容氏都不會滅亡,想來每次祭祀,都會孕育出不少新生力量,但這種全族上下都喜好淫樂的氏族,往往會被其他氏族輕視鄙夷,認爲他們血脈混雜,纔會弄出那種人不人馬不馬的東西。

    循柔正數着那邊的草叢裏有幾對,忽然聽他冷不丁地來了句,“好看嗎?”

    循柔矜持地道:“誰會看這個。”

    秦風側了側頭,“你沒看草叢裏的那兩對?”

    “明明是三對,樹後面還有一對。”這邊的草叢不算茂盛,好歹也找個人少的地方纔是。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她抱到了前面,託着她的腿道:“想試試嗎?”

    “不要。”循柔接受不了,摟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往他的脖子上瞥了眼,伸手撫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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