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循柔沒吭聲,盯着他打量了一番,雖然容貌和身形完全不一樣,但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就像當初她在河邊撿到他的時候,撩開那頭亂糟糟的頭髮,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而此刻她已經一連咯噔好幾下了。

    他是怎麼可以變來變去的,難道也會七十二變?能不能變小狗,桌子呢?桌子能不能變?

    循柔的思維有些發散,盯着他的腿陷入了沉思。

    他緩緩靠近她,下頜往她肩上輕輕一搭,盯着她被貴重耳墜扯得微微泛紅的耳珠,“在想什麼?”不驚訝麼,爲什麼不看看他?

    循柔轉了一下頭,擡手捏住他的臉頰,試探地喚道:“秦風?”

    他安靜地看着她,緩緩應了一聲,眷戀般地往她身上湊了湊,鼻尖蹭過她柔軟的耳珠,璀璨的耳墜隨之輕輕晃動。

    循柔耳側一片酥麻,像是被一條蛇給纏住了,她更用力地捏了捏他,頂着這張臉,感覺怪怪的,像是被個剛見面的登徒子給輕薄了,“少帝去哪兒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阿姐就這麼在乎那個人嗎?”他慢慢直起身子。

    循柔回道:“自然,他是我的夫君。”

    他反駁道:“阿姐錯了,與阿姐拜天地的人是我,我纔是阿姐的夫君。”

    瞧把他能的,循柔不客氣地打擊道:“我嫁的是風氏少帝,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你又是誰?誰會知道秦風是哪個?如果你是我的夫君,爲何要頂着別人的皮囊?”

    秦風薄脣緊抿,一下又一下地摳着腰間的玉飾,阿姐不怎麼會罵人,但很會往人心上插刀子。

    他並不想碰這個風氏少帝,體內的血氣太雜亂,不知道亂補了些什麼東西,對他來說就跟喫垃圾差不多,如果不是她非要嫁,他怎麼會碰這種東西。

    秦風知道人死都死了,他該大度點,但只要聽到她一直在提別人,心裏就很不舒服。

    怎麼着,他還委屈上了,循柔停頓了一下,拉拉他的衣袖,緩和語氣道:“快別鬧了,事情一旦被發現,後果很嚴重,我也是爲你着想。乖,告訴阿姐,你把他們的少帝弄哪兒去了?趁着沒人發覺,趕緊換回來吧。”

    秦風盯了她好一會兒,撈起她的手,低下頭去,虔誠地吻了吻她的指尖,“我知道阿姐是爲我好,可是已經換不回來了。”

    殺了?

    循柔神色凝重,“屍體呢?藏沒藏好?”到時候被人翻出來,事情敗露,她這個跟兇手混在一起的新後也好不到哪去。

    在循柔地注視下,秦風靦腆地笑了笑,“別擔心,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抽回手,“你這副樣子……”

    秦風瞅了瞅她,當着她的面來了一次生動的變臉,五官和身形挪移變化,幾息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循柔覺得他對她的承受力預計偏高,如果不是她早有心理準備,直接來這麼一場,眼見着眼睛鼻子挪位移動,也是很嚇人的。

    那身莊重的禮服被他的身量容貌一撐,氣場十足,到真有了幾分威嚴似的。

    循柔伸手碰碰他,“是人嗎?”

    他很好說話,“阿姐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他態度依然很好,可循柔的心卻越提越高,有些莫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記起了什麼,可要是真的恢復記憶了,他又爲何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還一口一個阿姐的喚着。

    “阿姐知道我把屍體藏哪兒了嗎?”

    不是很想知道,她瞥了眼他期盼的眼神,“你說。”

    秦風在她的耳邊,跟她分享祕密,“我把他全都喫掉了,骨頭也沒剩下。”

    循柔恍惚覺得一條蛇在她耳邊吐着信子,激得人頭皮發麻,嚇唬她?

    她垂了垂眼,不管他記不記得,堅決不提在有容氏的事情,如果他要裝,她就跟他裝,不挑破窗戶紙,還能和平相處。

    秦風瞧着她白皙的臉蛋,伸手去拆她的頭飾,珠翠金釵被取下來,散落下一頭烏髮,他定定地看了幾眼,又小心翼翼地取下她耳邊的耳墜。

    “你做什麼?”他碰到她頸間的項鍊時,循柔按住了他的手。

    秦風摩挲了幾下,“我想……”

    循柔瞪了他一眼,“你不想。”

    他望着她,“我想。”

    循柔推開他,想什麼想。

    秦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餓了許久的狼,漆黑的眼眸裏透着幽幽的光,他突然低頭親上了她的嘴,又兇又恨地往裏橫衝直撞,像是要把她喫進肚子裏。

    滿腔熱情又不得章法,嘴都要被他弄破了,循柔羞紅了臉頰,緊抿着脣,捶了他好幾下,連踢帶撓的終於讓他鬆了嘴邊的肉。

    她的嘴巴被親得紅豔豔的,像染上了一層糜豔花汁,秦風垂眸看她,伸手在她的脣上輕輕地碰了碰,既憐惜又滿足,她怎麼這樣柔弱,經受不住半點力道。

    循柔盯着他,從眼角往外淌淚,秦風給她抹去淚,又有淚珠往下流,怎麼也抹不完,“阿姐哭什麼?”

    她輕聲道:“連你也欺負我,嘴裏叫着阿姐,其實根本沒把我當回事,長大了就不聽阿姐的話了。”

    “我聽。”他把她抱到懷裏,滿足地喟嘆了一聲,“只要阿姐在我身邊,我就聽阿姐的話,要是阿姐要走,那我就把阿姐喫掉,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他果然是想喫她。

    循柔當即停止哭泣,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阿姐不好喫。”

    “好喫。”

    “……”

    秦風收拾好心情,自顧自地給她解起腰帶。

    他是不是太順手了點?

    循柔低頭看着他動作,他像剝糉子似的把她剝了出來,給她留了層裏衣,又彎腰去給她脫鞋。

    脫完她的,再去脫自己的,最後抱着她上牀睡覺。

    循柔看了看摟在自己腰上的那條手臂,又擡頭看了一眼他。

    秦風跟她對視了一眼,鬆開她的腰肢,起身找出一把匕首,拉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動作熟練地劃出一道血口子。

    他重新躺回去,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攬入懷中,“吸吧。”就知道她不吸一會兒就睡不着覺。

    盛情難卻,循柔含淚吸了上去。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循柔醒來後,沒有看到秦風,用早飯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才知道他是去處理族裏事務了,他這個假冒的少帝還挺負責任,大婚第一天就幹活去了。

    在前面的政事堂裏,秦風的臉已經臭了半天了,視線緩緩掃過眼前的這些風氏臣子,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能想什麼呢,無非是想把這些囉裏囉嗦,長篇大論的臣子全都扔進獸籠裏喂野獸,說話都不會說,還活着做什麼?

    昨日少帝剛剛大婚,他們沒那麼多緊急的事要現在稟報,但仲太師說要召開會議,每個人就都準備了一點,免得到時無話可說。

    如此一來,你準備一點,我準備一點,加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上面投來的視線盯得人心頭髮緊,漸漸地沒了聲音,衆人心中納悶,他們這王上何時有了這種犀利眼神,讓人心頭惴惴,不敢直視。

    本來也沒什麼事,沒人再開口,會議也就散了,衆人各自離去,仲太師留了下來。

    屏退左右,仲太師走到秦風跟前,觀察了幾眼,大喜道:“王上精神大好,當真是可喜可賀,看來這姜氏靈女果然有其玄妙之處。”

    秦風牽了牽脣,“的確是治病良藥。”阿姐怎麼會不好?

    仲太師心裏的石頭落了地,略一思索道:“既是如此,那法事便定在一個月後如何?”

    秦風擡了擡眼,“可以。”

    仲太師滿意地離去,看到少帝精神飽滿,一別往日頹廢怯弱之態,頗有風氏先祖之風采,心裏大爲欣慰,只要事情順利,他們風氏又會再添一位明主,帶領風氏開疆闢土。

    秦風沉下了臉,手裏把玩的玉石瞬間化爲粉末,體內的真靈融合,讓他重新獲取了強大力量,但這仍然不夠。

    ……

    “這些都是?”

    循柔望着外面那羣花枝招展的女人,有些驚訝。

    “是,奴婢問過了,都是少帝的妃子。”冬也挺驚訝的,雖然貴族們多幾個女人不足爲奇,但這也太多了,打眼望去,愣是看不到頭。

    循柔一個都不想見,只是當她隨意一掃的時候,在那些人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姜青姍。

    循柔對冬道:“你去問問她願不願意回姜氏。”

    冬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搖了搖頭。

    循柔收起了假好心,對這個曾害過她的人,她可沒有反過來伸出援助之手的寬宏,姜青姍回到姜氏,不知要面對多少流言蜚語,可在風氏也未必好到哪去,全看她自己的選擇。

    秦風從外面回來,看到了一大羣女人站在門外,他掃了一眼,便走進了殿內。

    “外面怎麼有那麼多女人?”要挑選侍女?

    循柔轉頭看向他,溫柔地笑道:“這些都是王上的女人。”

    王上的女人關他什麼事,秦風坐到她身邊,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眉眼,忽然反應過來,他現在就是那個王上。

    他坐直身子,“我不認識她們。”

    循柔淡淡地道:“可她們認識你。”

    秦風有點後悔,不該把那個少帝喫得連骨頭都不剩,現在想拉出來鞭屍都找不到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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