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死的白月光(快穿) >第200章 第二百章
    第二天早上,循柔早早地出了門,從小翠那裏買了幾包糖,帶着東西去看他,哪知到了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循柔面無表情地咬着一塊松子糖,咔哧咔哧的聲音,像是在咬骨頭,喫完一塊又往嘴裏塞了一塊。

    在她沒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他先跑沒了影,實在讓她有些不高興。

    這個想法似乎太不講理了,腳長在別人身上,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關係到她的漂亮臉蛋,又能讓她的頭不疼,還有什麼道理好講的,但凡他好欺負點,她早就把他弄來了,正是瞧出他不好招惹,才換了迂迴的法子。

    聰明人容易多想,昨晚他讓人跟蹤她,定然是想探知她的身份,循柔一瞧就知道他家裏的情況指不定多複雜呢,估摸着他是覺得她背後有人,扮成店小二去接近他,是有着見不得人的目的。

    某種程度上,這話說得也對,但她不是圖別的,而是圖他這個人,真實目的不能讓他發現,就是要讓他猜來猜去,什麼都猜不到,越是迷霧重重,她就越能在他面前嘚瑟,要不然,她就得跟燈會上那個小賊一個下場。

    循柔輕哼了一聲,以爲這樣她就找不到了麼?

    “姑奶奶,我真是服了你了,追男人追到這個份上。是,他是長得好看,但是天底下,難道就找不到比他還好看的男人了?走就走了唄,你上哪兒找他去?要我說,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宰幾隻肥羊纔是正理,等賺到大錢了,你想要多少個小白臉都成,咱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定駕着車,滔滔不絕地勸說着,試圖讓她回頭是岸。

    “你囉嗦什麼?”循柔撩開車簾,用手裏的小鏡子打了他一下,“反正我們也是暫住在那個小縣城,那裏找不到目標,換下個地方而已,上哪兒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是爲了找目標嗎?還不是想追上那個公子哥!”人家過得那是什麼日子,不僅有揮金如土的家底還有一副好皮囊,要什麼有什麼,瞧瞧把這醜丫頭迷成什麼樣了,銀子都不想賺了,張定感覺自己上了條賊船。

    循柔寬解道:“他身上有可圖的東西,我纔跟上他的,否則,費這個勁兒幹嘛?這次你先跟我幹完這事,之後再好好地撈上幾筆,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喫虧的。”

    張定一點都不放心,她說得好聽,不就是貪圖人家的美色嘛。

    循柔指揮道:“往左邊這條路上走。”

    張定依言而行,心裏卻不以爲然,她知道人家走得哪條路?

    路過一個茶寮,張定被循柔使喚着去問事,“店家,跟你打聽個事兒,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公子從這裏經過?”

    張定隨口一問,沒成想店家想了一下,還真給他指了一條路,“剛走沒多久,你往前趕趕,說不定就遇上了。”

    真的能找到?張定表情有些古怪,回去跟循柔說了一下。

    循柔拿着從書肆裏買來的地圖看了片刻,沒有直接往前追上去,而是抄近路走到了他們前頭。

    ……

    夕陽西下,三匹駿馬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敲了幾下門,不多時一個瘦巴巴的男人打開了院門,雙手接住了一錠銀子

    ,忙不迭地把人迎進了院子。

    “快請進,快請進,貴客臨門,讓我這院子蓬蓽生輝啊!”張定笑容滿面地引着人往裏走。

    乾乾淨淨的一個小院子,一眼望過去,就能把裏面的景象盡收眼底,蕭執的視線定了定,在屋檐下坐了一個少女,穿着一身藍白二色的布衣,柔亮的烏髮編成辮子搭在肩頭,她的頭上蓋着一塊寬大的灰色布巾,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有陌生男子進來,她飛快地掃了一眼便低下了頭,纖細白皙的素手捏了捏擱在腿上的簸箕。

    “這是我婆娘,膽子小,沒見過世面。”張定賠着笑臉,轉頭衝屋檐下的女人呵斥道:“還不快做飯去,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

    聞言,女人站起身,微微彎腰將手裏的簸箕放到了旁邊,藍色布裙分外貼合身材,腰肢纖細如柳,臀部渾圓挺翹,隨着她傾身的動作,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女人轉身進了竈房,張定引着人進了屋。

    不多時,張定來到了竈房,看着乾坐着的循柔,“怎麼還沒生火做飯?”

    循柔瞥了他一眼,“讓我給他做飯?”

    “隨便弄點就行,裏頭還等着呢。”張定壓低聲音,往那邊瞟了瞟。

    循柔說道:“我不會。”

    張定轉過頭來,不會?確實,他就沒見她幹過什麼活。

    僵持了一會兒,張定擼起袖子燒柴,平時給她當小廝也就罷了,現在還得給她相中的男人做飯,他這是什麼勞苦命啊!

    循柔拿樹枝戳了戳他,張定揚起聲音,大聲道:“一天不教訓你,就躲這兒偷懶,趕緊去做飯,幹活利落點,貴客還等着喫飯呢!”

    循柔彎起脣角,走到角落裏,用力地搬出一罈酒,揭開上面的封布,往裏面撒了蒙汗藥。

    “待會兒把酒給他們送進去。”

    張定苦着臉道:“他們要是不喝怎麼辦?”他果然沒看錯,她太適合幹這行了,比他熟練多了,他幹了半年都沒弄過下藥的事,她剛入行不久,居然就無師自通了。

    循柔無所謂地道:“有備無患嘛,不喝就算了,你別露出馬腳就行。”

    把飯做得差不多了,張定就搬起那壇酒進了屋。

    屋裏極爲安靜,兩個灰衣僕人站在一邊,蕭執坐在一張椅子上,手指轉動着一隻杯子。

    張定僵了一下,感覺自己像是進了衙門,渾身不自在,他吸了一口氣,笑着走了進去,“這是家裏釀製的黃酒,幾位要不要嚐點?”

    蕭執沒有看他,“放下吧。”

    張定鬆了口氣,立馬出去端飯。

    這次跟着進來的還有循柔,她微微低着頭,端着一盤臘肉緩步走近。

    當她放下盤子時,蕭執點住杯子,擡眸看向了她。

    循柔往張定身邊靠近了些,避了避他的眼神。

    天色昏暗,屋裏點亮了油燈,循柔把碗碟和筷子擺到桌上,一雙素手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溫潤的羊脂玉。

    張定還在說着場面話,蕭執的目光卻在肆意地打量着她,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開口道:“爲何要遮着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張定愣了一下,解釋道:“她臉上受過傷,平時一直戴着頭巾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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