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啪,一巴掌抽在了林諾臉上。
996瑟瑟發抖。
中捲髮的女人罵罵咧咧,“讓你給弟弟衝個奶粉都做不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着,女人下一巴掌又過來了。
林諾一腳踹過去。
無奈人小力氣小,只是把女人踹得踉蹌了一下。
林諾炸了。
尼瑪!
打她!
還打她的臉!
她一眼瞥見廚房檯面上的菜刀,拿起來對着女人砍過去。
今天拼着這個任務不做了,她也要先宰了她!
“你——你還敢還手?信不信等你爸回來,我讓他打死你!”
林諾纔不跟她廢話,拿着刀就砍,左砍一刀又砍一刀。
無奈,她和女人身高差距太大了。
根本砍不到女人。
氣死她了。
女人東躲西藏。
“你、你還敢殺人?”女人大叫。
“我不僅敢,我還虐殺。”
林諾抓起桌子上的奶粉對着女人倒過去,奶粉衝進了女人眼睛裏。
林諾眼疾手快,扔掉奶粉袋子,超起一旁剛燒好水的熱水壺對着女人潑了過去。
“啊嗷嗷——”
開水正對女人的下半邊臉和脖子。
女人尖聲慘叫,一邊叫一邊抖動身上的開水。
林諾直接撲過去,坐女人身上,菜刀砍下來,女人再度尖叫了起來。
啪。
林諾一巴掌抽她臉上,“閉嘴!”
“你——你敢這麼對我,你爸不會放過你的。”
啪。
右臉又是一巴掌。
“我先砍死你,看他回來後,能不能把你復活了。”
菜刀高高舉起,眼看着就是落下。
女人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林諾要跑,忽然一個小男孩出現在廚房門口,手裏拿着一根棍子,他一邊發抖一邊想要阻止女人。
女人一高跟鞋將男孩踹倒。
男孩倒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女人此刻臉上全是麪粉,脖子上下巴上又是燙傷。
她覺得林諾瘋了。
她要跑。
“你跑啊。”
林諾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跑了,我就拿菜刀砍死你兒子。”
此時,林諾從廚房走出來,已經在客廳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一米三幾的樣子,身上還穿着小學校服。
小學,那就是未成年了。
未成年殺人不坐牢。
林諾走向襁褓中的嬰兒。
女人慌了,撲了過來,“你這個賤蹄子,當初就該把你溺死算了。”
林諾不急不忙的將菜刀比在了嬰兒的身上。
女人不敢動了。
“你、你不要動你弟弟。”
林諾冷冷的命令道:“去廁所裏待着。”
“我憑什麼聽你的?我纔是你們的媽媽!”
林諾菜刀動了動,女人害怕了,脖子上皮開肉綻還疼,她忍着疼,在心裏罵林諾是個挨千刀的,然後走進了廁所。
林諾看向剛纔在地上哭,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拿棍子把廁所門堵了。”
林諾放下菜刀,力竭了。
原身這個體能,撐到這時候已經是極限了。
男孩跑過來,鼻青臉腫的,“姐,我們跑吧,不然爸爸回來會打死我們的。”
“你先去收拾東西,讓我想一想。”
“好。”
男孩跑回了房間,林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對着鏡子照。
女人很慘。
她也很慘。
被抽了一巴掌,臉上五個手指印。
這就算了。
脖子上還有掐痕。
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斑駁的傷痕,還有不少用菸頭燙的傷疤。
996弱弱的問:“宿主,現在要接收記憶嗎?”
林諾一個眼刀氣勢洶洶的殺過來,996聲音又弱了幾分,“我、我也不知道是這個時間點……”
越說聲音越小,到後面都快聽不見了。
“呵呵。”
林諾隨便找了個房間,反鎖上門,開始接收記憶。
原身和弟弟是龍鳳胎。
她的母親是一個窮鄉僻壤裏的只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女人。
十八歲時和同鄉一起出去打工,在工廠當女工。
後來,原身母親認識了原身的父親林超俊,林超俊很會哄人,花花腸子花花嘴,又經常請原身母親喫飯。
原身母親的家庭環境就不好,父不疼母不愛,這就導致原身母親極度缺愛,三言兩語,一點點喫的,再多給她買幾件新衣服,就讓原身母親對林超俊死心塌地。
然後,兩個人在同居一陣子懷孕之後,原身母親十九歲被林超俊帶回了家。
那段時間,原身母親懷着孕,林超俊對原身母親還是很好的,林奶奶也經常給原身母親熬紅糖雞蛋,原身母親感覺很幸福,這是她短暫的前半生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然而,等兩個孩子落了地,一切都變了。
坐月子的時候,林超俊藉口出去打工賺錢養她就一去不復返,原身母親只能靠林奶奶照顧,林奶奶又沒多少錢,家裏只能喫點白菜,土豆,南瓜。
只是這樣原身母親還能忍耐着照顧孩子。
可是林超俊出去打工,一去去半年,一毛錢沒往家裏寄,還倒欠一屁股債。
後來原身母親才知道,林超俊在外面和別人賭骰子,打撲克,打麻將,喝酒吹牛根本沒工作。
人原先去工廠打工就是想騙一個老婆回家。
現在老婆騙到了,還裝什麼裝?
林超俊覺得孩子都生了,原身母親也跑不了了,原形畢露,原身母親只要問錢就打人。
那原身母親不問錢了。
那就是你洗腳水沒伺候好,飯做的不合胃口,菜鹽放多了。
總之就是你的錯,是你該,是你活該被打。
原身母親在附近找了份工作,一個月一千二,就這,每次拿回家就被林超俊搶走,孩子沒喫的,餓得慘兮兮天天哭,原身母親只能去垃圾堆裏找喫的,撿紙殼塑料瓶湊點錢給孩子弄點米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