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展開,一片散發着瑩瑩玉光的鱗片,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其中,而冥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尷尬的情況。
……
最終,冥擎成功逃離水幻幽母族羣領地。
追擊失利再次返了回來的江曲,他面色無比灰暗。
此時此刻,他都可以想象到,等下他們的那位小姐會是何等的怒容,也可以想象到自己悲慘的結局。
啊!他當初怎麼那麼倒黴,偏偏被派去守護那位性格最是陰晴不定的“王臺”!
王臺,領主的八位候選人之一。
而就在江曲心情沉重暗暗咆哮時,一抹流光出現在視野中,讓得他一顆心倏然加速跳動起來。
因爲那正是他現在做夢都想拿到的東西,小姐的寶物。
“那個。”
凌鬱秋學着記憶中原身的樣子,異常猥瑣地搓了搓手,眼裏赤裸裸的貪慾,不自覺地笑道:“大隊長,這是小人剛纔拼、死偷到的,現在還給您。”
說着,她一併遞過去的,還有從那隻死掉的水幻幽母身上搜到的寶貝。
這是一則明晃晃地賄賂。
江曲摸到手心裏被塞來的那些寶貝,眼瞼微動,眸底劃過輕蔑,旋即卻是笑眯眯道:
“好,幹得好!願不願意到我手裏幹活兒,我們可是侍奉王臺的,那待遇……”
飽含誘惑的聲音從江曲嘴裏吐出,他話語說到最後戛然而止,然而卻是無聲勝有聲。
如果此時不是凌鬱秋,而是原身那隻水幻幽母的話,他必定早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謝謝大隊長,謝謝大隊長!”
然而凌鬱秋還是得學着原身該有的樣子,殷勤無比地向江曲道謝,一張臉笑開了花。
“呵呵,放心,等着升爲高等護衛的通知吧。”
聲音由近飄遠,江曲趕去將寶物交給自家那位小姐。
見他人走遠,凌鬱秋轉身臉上的笑容片刻消散,眸光漠然。
心道,江曲這人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啊。
系統說的那位“小姐”,看來是一位比較麻煩的人哦~
同一時間,水幻幽母族羣領地外。
脫離了追擊的冥擎,他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少了什麼東西了,任務物品丟了!
只是稍一回想,他幾乎立刻就鎖定了凌鬱秋,在她用那些軟噠噠噁心無比的根鬚束縛住他時,手部觸覺神經被毒素麻痹,東西被搶走了!
“狡猾的臭水母,我冥擎記住你了!早晚將你背後的玩家身份找出來!到時候……哼哼。”
嘭!
冷哼一聲,殺氣初露,冥擎猛然錘爛了身旁的礁石,碎屑在手指間滑落,他方向一轉,卻是再次朝着水幻幽母的族羣領地游去。
A級任務,不讓他將東西收進自身專門用於納物的鱗片下,路上冥擎回憶起自己的任務介紹,咧嘴無謂的一笑。
———
接下來兩天,凌鬱秋被派了和另一個人一起巡邏,就在她以爲江曲這條路行不通了時,上面終是傳來了升級詔令。
她被升爲了高等護衛,且在一位“王臺”手下,這讓得和她一起值班的那人,羨慕不已,不停追問她,是怎麼獲得上面青睞的。
這時候,得益於原身的性格原因,她只要像一隻高傲的鬥雞一樣,故作高深地從一衆普通護衛中離開就行了。
去奔赴他們認爲的“福地”。
只能說,那位小姐的名聲在大衆眼中還是維持的挺不錯的。
來到宮殿羣內圍,凌鬱秋每天的任務,依舊是巡邏,但是,是在那位“王臺”的整個行宮內巡邏。
他們所侍奉的“王臺”,名號爲“紫耶”。
在凌鬱秋跟着江曲做事的這幾天,她也算是真切感受到了她多變的性格,時而嬌俏,時而冷漠,時而又是狠毒無情。
性格乖張的她,總之是一個很麻煩的人。
而偏偏系統並沒有彈出她任務完成的提示,她拉開那條任務介紹欄,又仔細讀了一遍,結果發現了一個該死的形容詞。
“最親近的”!
哈……
嘆了口氣,凌鬱秋這幾天都在思考如何靠近紫耶,她有預感,和她建立一定的關係,將會是她找到冥南秋的契機。
因爲,如果她所料不假,所謂的供養着什麼,大概是和水幻幽母族羣中心的那處神祕的祭壇有關。
而那裏,只有領主和這些“王臺”可以進。
如此想着,凌鬱秋面無表情地將一隻浮游生物扔進嘴裏,經過這幾天的工作,她已經不再需要在同事面前,維持那副圓滑笑臉。
因爲,普通人沒人能在他們“王臺”的銼磨下,還能笑出來,都是一副死殭屍臉,問就是,心累,每天都擔心會不會因爲一點小事而死。
“小子,適應的挺不錯啊,聽說當初可是大隊長招你來的,他的心一如既往的黑呦,嗤嗤嗤!”
身旁人靠來,他算是凌鬱秋認爲的,江曲手下里比較好相處的,唯一一隻水幻幽母。
概言之,就是沒有壞到根子裏。
對於他的話語,凌鬱秋裝作死氣沉沉地回答道:“不適應不行啊,會死,我可還沒擁有過伴侶呢,這處男之身什麼時候才能破啊!”
“哈哈哈,要不哥們兒帶你去……那個,嗯~?”
他眨了眨眼,話語斷掉的那處,凌鬱秋稍一回憶,就找到了對應之物。
不就是那種地方。
“…沒精力,兄弟,我怕稍一鬆懈,第二天就被那位處死,有那時間,我們還不如睡覺。”
凌鬱秋委婉地拒絕了,笑話,她能去?
變成水幻幽母就夠奇葩了,某種繁殖體驗,恕她不能接受……是完全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