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
此時綠石他們的情況,可以說,離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狂人,僅有一步之遙了。
“嗬~~~”深呼了一口氣,看守長盯着眼前的數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嘖!!”
就沒有人……來救救他們嗎。
看守長一甩袖子,轉身也是離開了這個低冷的房間。
兩個小時眨眼而過,監獄大門前,一輛踏着黃沙而來的鋼鐵戰車轟隆隆現出身形,時不時飛離地面,那不要命的架勢,顯得是那麼的狂放又不羈。
“夥計,我帶小的們來了,開門!”秦晁並沒有使用光腦,而是迅速躥上車頂,大手一揚,衝着牆頭上炮臺旁的值守人員高聲喊道。
看得出他以前必定經常光顧這裏。
還在車內的學生們,見他用語如此猴裏猴氣,皆一汗,心道,格調呢格調,什麼叫“小的們”,他們今天是來讓對方跪下唱征服的!
磅~~
厚重的鐵門在看守人員的操作下,猛然一顫,隨即自動往兩邊緩緩滑開,秦晁見狀依舊趴在車頂,只不過用粗壯的指關節,“咚咚”敲了兩下車體,“小K,進去。”
鋼鐵戰車,小K得令,轟隆一聲,快如飛電地朝着大門猛加速直衝而入,並……一路莽到競技場。
嘭!車門大開,裏面的學生紛紛興奮地猴竄而出,第一個感受就是,爽!
他們什麼時候也能買一輛這樣的鋼鐵戰車,一想到在公路上肆意馳騁超車(裝逼)的樣子,就讓他們不由得熱血沸騰起來。
“想要?這車沒有少尉軍銜,你們連買的門路都沒有。”
臭小子們的心思,秦晁可太清楚了,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就是打擊道。
“切~小看我們?”
“老子一定當上少校,到時候喊你給我當牛做馬。”
“就si就si。”
一些男生氣不忿,偷偷嘀咕起來,看得出很有雄心壯志了,雖然就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秦晁:不好意思,老子是中校。還有我耳力好得很。
“說什麼呢!!”心裏門清,表面上裝聽不見的秦晁頓時朝幾人怒吼出聲,一雙眸子如兇獸,煞氣四溢。
“……”衆人瞬間安靜如雞。
“哼~”鼻息哼了一聲,秦晁看着他們這副小媳婦兒樣的表情,滿意了,隨即讓他們自由活動一會兒,對手一會兒就到,剛纔他已經聯繫看守長了。
這時,凌鬱秋的目光被競技場觀衆席上的木質椅子吸引了注意力,不知道該說是綠色環保呢,還是磕磣呢,放眼望去,足足上千的座椅,均露出了一種“缺心眼子”的美。
等反應過來,她已經來到了一處座椅前,這個全木的座椅,別說,上面還有雕刻的花紋呢。
“這是,小雞?”凌鬱秋用手指尖碰了碰那真?入木三分的圖案,有些遲疑道。
“哈哈哈,我天,這什麼鬼東西,小雞啄米??”文易靠過來,也是瞥了一眼那圖案,結果不知道戳到了他哪根笑點,頓時爆笑出聲。
“刺蝟?是不是炸毛的鳥啊。”很好的詮釋了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時,皇甫雪走過來也是發表看法道。
最後巫小司則沒有說話,但那皺起了的眉毛,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一絲糾結……所以,這到底是什麼?
“怎麼,你們對我雕的鳳凰有什麼想法?”
突然,一道渾厚富有顆粒感的聲音從五人背後響起,身形一滯,他們瞬間作出防禦狀態。
不料一回頭,竟是發現,是綠石他們來了。
只不過,等等,綠石他剛纔說什麼?鳳凰?他雕的??
……此處無聲。
“咳。”在綠石越來越犀利的眼神中,凌鬱秋首先戰略性咳嗽了一下,旋即無比自然地打破僵局道:“很可愛的一幅圖,前輩才藝了的,話說,這裏的椅子該不會是你們自己做的吧。”
聽到她的話,皇甫雪四人無比默契地抿了抿脣,心嘆,鬱秋啊,好個能屈能伸!
而綠石的目光也是從水中天臉上移開,循聲落至凌鬱秋身上,甕聲甕氣道:“是啊,怎麼了?”
見他毫不猶豫地承認,凌鬱秋微訝異,還真被她猜中了……
她想,看守長和醫師們應該是想讓綠石他們在雕刻的過程中磨磨心態,覺得有利於精神健康……?她有些不確定。
“啊?爲什麼啊,怎麼可以敗壞這麼珍貴的原木?”突然,文易口直心快道,其實他沒想其他,只是單純被那麼多奇形怪狀的座椅震撼到了,有些心疼木材。
然而這話一出,卻是霎時引爆了綠石的怒火,他的目標霎時轉移到文易身上,提溜起他吼道:“你說什麼?!你以爲老子想擺弄這玩意!你竟、敢瞧不起老子的藝術品?!”
所以說……您到底是討厭自己的作品,還是心水自己的作品呢。這是旁觀的凌鬱秋四人心聲。
不過吐槽歸吐槽,他們怎麼能看着文易被欺負呢,頓時氣息一沉,就要上去勸開。
不過,秦晁來的更是及時。
“你們幹什麼呢?!想0分嗎!”
這道幾乎籠罩了半個競技場的吼聲響起,凌鬱秋他們這邊瞬間就成爲了全場焦點。
“綠石搞什麼呢,打不過五個小毛孩兒?”同樣看向綠石方向的黃蛇,不勸架反而拱火道。
“呀,看到我的小、小鬼了,好久不見了,想哥哥沒?”灰度單手搭在黃蛇肩膀上,視線敏銳地捕捉到巫小司的身影,上次的對手,很是高興(輕佻)道。
黑鳳也是看見了皇甫雪的身影,挑眉,心道進來他們的地盤還這麼囂張……有血性。
至於文易上次的對手,紫軍,則是唯一一個沒有看熱鬧嫌事大的人了。
他本來離幾人就近,他們的對話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說實話他也想吐槽綠石的畫,噗咳…“放手綠石,等下場上合規合紀的打,私鬥像什麼樣子。”
他繃住表情,走近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