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殿變成了囚籠,其內匯聚着國家權威勢力,雲眠沒有一絲手軟,將兩頭兇獸與他們同置一“籠”。
二殿下:“你想將我們都殺了你想毀了國家大王是不是也被你所殺”
雲眠甜笑道:“二哥真會說笑,大王對我那樣好,我怎會殺他文書衆大臣都親眼看過無假,可五姐非不信,意圖謀反篡位,本王只好送她上路,這怎麼能怪我呢”
幾位殿下公主皆怒斥“無恥你這是弒兄殺姐,會遭天譴”
雲眠“弒兄殺姐你們又在開玩笑了,兇獸攻擊的是侍衛,你們不是被保護的好好的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我不願意背,放了你們若出去亂說也不好,你們說該怎麼辦二哥,你說怎麼辦”
“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是麼那剛好,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兇獸與暗衛斗的很理解,最倒黴的是功力稍弱的少數大臣,他們沒有帶暗衛保護,是兇獸喜歡的攻擊對象。
有人死後,那些大臣們也沒了先前趾高氣昂的樣子,顫抖的退卻幾位殿下身旁。
二殿下撕去了和善僞裝,大喊道“快放我們出去你這是大逆不道”
雲眠笑道:“這回你們可信服”
結界內無人應答,她又吩咐身旁人道“繼續”
又有幾個裝着兇獸的鐵籠懸在結界上方,遲遲不落,她語氣輕快道“還是說,等你們兩敗俱傷後,再問”
“好好信我們信服”
“以防你們出爾反爾,全部畫押”
佈滿紅指印的書被呈了上來,雲眠揮手撤去結界,退後幾步。
那些人剛自由,二殿下就高聲下令:“圍住她”
寂靜的四周呼啦啦異聲起,無數弓箭手從房頂爬出,將箭矢對準雲眠。
二殿下走在最前端,表情冷冽,身旁跟着王兄公主,步步靠近“七公主意圖篡位,大王兄下落不明,當調查清楚我身爲二殿下,你們的哥哥,理應暫接管朝臣大事,國不能讓此狠毒女流掌管”
身後是大臣整齊應和聲,房梁士兵皆以吼呼應。
事必,雲眠仍燦笑,揚起了手中文書道:“這要是不作數了麼”
衆人:“強逼之舉怎了作數快快受擒”
“這可不像是擒呢,早早就安排了士兵,倒真是薑還是老的辣怎麼要殺我”
“七公主拒不受擒放箭”二殿下一聲令下,箭雨漫天而下。
叮叮噹噹看不清聖靈殿大門景象,“暴雨”過後,殿門已無完好地方。
士兵收了手,望着被反彈掉落堆滿地面的箭矢,等候殿下吩咐。
世界恢復了寂靜,衆人都盯着多出的一人,沒有輕舉妄動。
那人退了一步,欲飛,被雲眠兇狠拽了下來,他也沒有反抗,只站在那裏看着自己鞋尖不語。
雲眠恨道:“誰讓你幫我了我求你了”
他還是不說話,也不走。
雲眠更恨了“你說話你是啞巴嗎你要真討厭我,就走,走的遠遠的,咱們天涯海角各不相見”
竹漓隱在衣下的手不動聲色握了握,像壓抑什麼,後又恢復如常,怎麼看都還是冷淡仙人模樣。
“你走你走每天送糕點有意思嗎我說了不稀罕你聽不明白嗎你是想補償還是又想像從前一樣利用我傷害我我告訴你,我不要你了我是死是活也與你沒關係快滾”
雲眠聽到腳步聲,猛地轉頭,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眼淚嘩嘩的淌。
衆人似看了一場大戲,見雲眠衆叛親離,連強大的盟友都給罵走,更覺天時地利人和,二殿下一揮手,又是漫天箭雨而下。
雲眠快速躲進圓柱後,拔掉因失神而被刺中肩膀的箭矢,心中更恨。
身後有內衛跑來道“女王,是否按計劃進行”
雲眠一愣,詫異內衛怎麼安全站在那裏,回頭看去,漫天箭雨被那人一人之力阻擋。
她眸子沉了沉,壓住數年來夢寐以求的念想,拼命解釋道。
“他跟以前一樣,跟以前一樣他只是博取好感再無情扯碎”
下面的人驚疑不定,望着竹漓,紛紛收手觀望。
雲眠從柱後走出,不去看去而復返的竹漓,冷笑道:“正大光明在聖靈殿射殺本王,罪當誅來人,帶她們上來”
殿內有冷血內衛執刀成羣押人上前,其中老弱婦孺都有。
那些人在刀下瑟瑟發抖哭喊不止,見到對面親人更是痛哭流涕。
雲眠冷笑道:“你們當真我沒有準備還是說,你們真不認識這些內衛是誰心腹”
殿外咒罵不止,卻也不能下令戰鬥,大勢已去。內衛收了衆人手中象徵權利的令牌,將他們押送地牢。
不得好死的罵聲越來越遠,殿外只剩雲眠和竹漓兩人。
雲眠不復之前失態,冷漠站在他對面,揚起殘忍微笑“你說,我將他們都殺了怎樣”
竹漓毫無情緒與她對視“國家會因此動盪”
“那就讓它生靈塗炭”
竹漓看了她一會,緩緩道“好”
好好好多麼無情的一個字啊從前心繫蒼生的神,竟然也會對生靈塗炭無動於衷。
“你這樣是犯規的你怎麼可以這樣”雲眠笑容垮了,恨恨的用力跺腳,忽然一把捂住眼睛,淚水從指縫流出。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又喊了幾遍像是發泄心中抑鬱,最後鬆開雙手,用力又兇狠的瞪了一會竹漓。
眼睛紅紅的,不用想也知道現在有多狼狽,明明早就想好了,忘記他,不念他,可只因一字就產生動搖。
“我們是仇人你懂不懂你總會知道的,總會知道那時候一定後悔現在不殺我”
“笨蛋大笨蛋害我難過你很開心是不是你走你不走我走”
雲眠心中百感交集,本着衝動與人的逃避本能轉身跑開。
她跑的很急很快,完全不知道身後那人木訥向她伸出右手。
烈烈火紅消失了,彷彿帶走了所有色彩,偌大的王宮一瞬間變成黑白色調,竹漓默立,保持伸手抓握的姿勢默立許久,終於低下頭,握緊雙拳。
黃昏,斜陽紅橙,也融不了眼底冷色,他一步一步在侍衛畏懼的目光中走遠,消失在那一片建築中。
“快去稟告女王他去了地牢”
“快去跟着他”
“你們三個去跟蹤,其他人隨我去找女王”
一陣兵荒馬亂中,沒了威壓如釋重負的侍衛交頭接耳焦急奔向雲眠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