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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下界

    蘭溪和阿凌失蹤了阿橙將北大陸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整個魔城一片哀鴻遍野,新任魔尊恨不得辭職跑路。

    這次發飆連夢魘也震懾不住,雲眠和神尊已經半年不見,倒是引來兩位神尊。

    阿橙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恨恨道:“竟然把南溪帶走太可恨了”

    阿橙在北大陸發飆不成,來到蘭城,對阿凌一番添油加醋的抹黑,蘭諾不願意了,開始給父母洗腦阿橙有多壞多任性思想,阿橙徹底孤立無援。

    蘭城人人對阿橙都如臨大敵,阿橙見報復不成,悲傷的去找自己的學生訴苦,硬生生的將海底歷練的曾經天門將軍撈了出來。

    他與學生們說說笑笑完全忘了先前的不愉快,還雀雀欲試加入歷練,被夢魘半路截道。

    空氣中阿橙的呼喊格外悲壯:“放開我我要和大家歷練”

    遠遠黑氣翻滾,傳來沉悶恨聲:“夢魘大人,請務必讓他一個月下不了牀”

    阿橙:“你這半吊子魔尊,你等着此仇不報非”

    熱鬧許久的仙界恢復往日平和,蘭城人百無聊賴的發現一週一次的彩禮大戲沒了。城主府更是掛起了慶祝的大紅燈籠,活像結婚。

    這一日,在海邊度假的蘭溪慵懶的打開傳信紙鶴,向一旁淺眠的阿凌道:“阿凌我們可以出發了”

    阿凌起身遞來一杯果汁,點頭道:“好”

    蘭溪坐了起來,也沒了瞌睡,注視紙鶴所化之字道:“阿漓說,雲眠在山中很好,她很喜歡那些花海,上面提到他們和好了。阿橙找不到我四處搗亂,被神尊鎮壓,後被夢魘帶走,已經消失半月有餘。嗯我妹妹阿諾還是對墨瀾恐懼”

    阿凌聽他念着,將他擁入懷,夕陽將兩道身影融合拉長,彷彿永恆。

    看完了消息,蘭溪擡頭道:“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下界”

    阿凌道好,兩人隱身進了蘭城,來到後山禁地,蘭城外來人很多,城主府的人都忙着管理治安,沒有人會來這裏,況且後山是蘭溪少時專屬禁地,也不會有旁人被關於此處。

    兩人進了禁室,以防萬一施展了隱身術和防禦術一同元神下界。

    雖說是元神,實際上有實體也可以被人看見,只不過被天道壓制實力遠遠比不上仙界,但在凡界還算的上頂尖。

    元神下界帶不下來任何一樣法寶錢財,他們兩人只覆輕衣踏雲而行。

    蘭溪覺得這個世界廣袤無垠又有仙魔妖獸,疑惑問道:“這裏是什麼界”

    “渡仙界”

    阿凌帶着他停在一片荒蕪的曠野上。四周覆滿野草,揮手間野草灰飛煙滅,露出荒涼頹廢的斷壁殘垣。

    蘭溪一愣:“渡仙界,不是我們遇到的那個世界麼”

    阿凌點頭,牽着他走向一片廢墟,震開碎片露出一個佈滿潮溼泥土的漆黑洞口。

    蘭溪道:“你這是做什麼”

    阿凌道:“青靈宗”

    “這裏是青靈宗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啊是我忘記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

    兩人走進了腐朽洞口,阿凌周圍燃起火焰,可以看清四周佈滿苔蘚的牆壁,以及斑駁蛛網。

    蘭溪笑道:“我還記得你當初被關押這裏,被鎖鏈困着,冷冷瞪着我,這麼想想,我救你,你卻咬我”

    阿凌也露出笑意,口中卻道:“你那時是專程來尋我,因爲你知道我會登上你所在界域”

    蘭溪早就猜測到阿凌知道這些,便大方承認,並且有恃無恐道:“那時候我知道你是應運人,懷抱着逗你好玩,死前也要快活一番的心思,哪知後來就變了,你當初瞪我的眼神倒是挺懷戀,哎呀你咬我”

    阿凌轉頭:“沒有”

    “那誰咬的”

    兩人四處尋找起來,果然在一片陰影中找到一團黑色霧氣。

    那東西原本想進行奪舍,但沒成功反倒靈魂更淡,幾乎虛無,現在被兩人逮到,更是瑟瑟發抖。

    蘭溪將魂魄凝成人形,詫異道:“這人,好眼熟”

    阿凌道:“嶽震”

    那被凝成人形的魂魄聞言一震,驚疑不定,視線在兩人身上看來看去,確定自己並不認識。

    蘭溪想起曾經往事,恍然大悟道:“青靈宗的宗主”

    那魂魄顫聲問:“閣下是誰”

    蘭溪不語,阿凌神色平靜道:“舅舅,五百年不見,可好”

    不好非常不好那日被魂飛魄散後,還好有留手,事先在隱蔽之處撕裂魂魄以作萬一,可經歷數年終於擁有奪舍能力,人間早已物是人非,而他也再也無法出了這一片地下牢籠。

    嶽震猛的擡頭,喃喃道:“舅舅舅舅”

    重複着重複着就流下眼淚,蹲身縮成一團。

    蘭溪不滿道:“他害你那麼慘,爲什麼要喚他舅舅”

    阿凌溫柔笑道:“因爲慘,纔會被你同情”

    因爲被同情,你才改變初衷,給我不曾體會的溫暖,至此一生糾纏。

    蘭溪也想通了關竅,雖還是不大高興,口氣卻好了許多:“那還得感謝他我可不會這麼叫他的,你也不許”

    阿凌道:“好”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去看嶽震,嶽震說到底也得到報應,就算留了後手也只是一生孤寂獨活黑暗,無法再見天日。

    過去了這麼久,有什麼執念也被時間湮滅成灰,阿凌那一聲喚,不過是血脈相連的自然而然,不帶一點感情。

    但嶽震卻哭了,他緩緩擡頭道:“這些年,我每天再想往事,想起同姐姐一起的日子,那時候什麼事還沒來得及發生,姐姐她對我很好,她只是太善良,可我可我”

    阿凌轉身道:“我很慶幸那一世悲苦”

    嶽震一怔,停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又視線上移,停在蘭溪臉上。

    蘭溪道:“你不記得我,我卻記得你,當年阿凌被囚禁此處,是我將他救出,說起來也要謝謝你,若不是你狠毒,我怎麼會同情阿凌,最後與他有情”

    兩人都轉過了身體,走進曾經囚禁少年凌殺的那一片空地,昔日鎖鏈和牢籠早就腐蝕成灰,但當時少年渾身傷痕冷冷瞪視歷歷在目。

    蘭溪笑道:“你快站在那裏~”

    阿凌依言站過,揮手變成少年模樣,空無一物的空間爬滿鎖鏈,那少年渾身傷痕望着自己。

    蘭溪道:“目光兇狠一點”

    阿凌:“”

    蘭溪:“好吧,你咬我吧”

    阿凌咬了,沒有用力,沒有出血,只是輕輕含住,並斜眼擡頭瞅着他,舌尖輕舔。

    蘭溪心癢癢的,道:“你怎麼可以這樣錯了”

    身後嶽震怔怔望着兩人,有所了悟,露出一抹痛苦的微笑。

    他輕輕道:“姐,他活的很好,你們都很好,只有我不好”

    他說着,身體漸漸虛無,終於放下最後一絲執念徹底灰飛煙滅。

    蘭溪有所覺回頭,手指又是一癢,接着十指挨着癢過。

    蘭溪燦然回頭,笑道:“你那時候是少年,又那麼弱,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

    阿凌揚眉不語,口中還含着細白尾指。

    蘭溪興奮道:“你現在應該是弱小狀態,又被鎖鏈束縛,不可以亂動”

    阿凌果然不動了。

    蘭溪這才滿意:“你不可以動,我現在要幫你把鎖鏈拿開,然後放在地上,你傷的很重,我要幫你查看”

    生命的大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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