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遼東三仙谷一脈跟你不死不休!”
秦六瘋狂怒罵着,丟失身上的出馬仙對於他來說,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嚴重。
楊晟冷笑了一聲:“你之前不是還想着如何搶奪我的兵魂嗎?
怎麼,現在隨身的出馬仙被人搶奪了就不行?”
吳思三也是帶着人走過來,拉起秦六後沉聲道:“楊晟,把六先生的出馬仙交出來,我們退出鬥將!”
王爺對六先生可是很重視的,哪怕沒能抓住大光明教的妖人,六先生也絕對不能出事。
“我如今已經贏了三局,你們現在說退出好像是讓給我一個好大的便宜一般,當真可笑!”
楊晟到嘴的東西怎麼吐出來?
更別說這出馬仙的實力可並不弱,幾乎抽空了楊晟所有的精神力這纔將其收服。
吳思三的面色一沉,當即一揮手,他身後那些江湖人立刻圍攏過來。
宇文渡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他巴不得吳思三跟楊晟先打起來,那樣這大光明教的妖人可就歸他們所有了。
至於天劍門的人嘛,宇文渡可是從來都沒將其放在眼中過。
江雪柔皺了皺眉頭,此時局勢已經足夠亂了,她可不想繼續亂下去。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大光明教的妖人,江雪柔的面色頓時一變。
“你們都別打了!這大光明教的人有些不對勁!”
方纔劍拔弩張的衆人這才把目光望向那大光明教的妖人。
只見那大光明教的妖人渾身顫抖着,一絲絲鮮血從他七竅當中流淌而出,模樣時分可怖。
之前他們明明仔細檢查過,這妖人身上沒有任何毒藥武器,甚至就連丹田都被廢掉了,爲何會這般反應?
宇文渡面色一變:“攔住他!太師吩咐了,必須要活口!”
幾名看守大光明教妖人的武者立刻出手抓住對方,想要查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但剛一接觸到他的身體,這幾人竟然詭異的開始融化!
血肉剝離化作膿血,只剩下白骨散落一地。
那大光明教的妖人周身也開始扭曲變化。
他整個腦袋竟然裂開成四瓣,每一瓣的血肉都在擠壓融合,凝聚成了一張血肉模糊的怪異人臉。
他兩條手臂開始拉伸變長,後背伸出兩根粗大的骨刺,無數血肉融合在其中,顯得無比猙獰。
此時那大光明教妖人的模樣,竟然跟他們之前所祭拜的聖祖神像有些類似。
“這是什麼鬼東西!?”
所有人都是同一種想法,一時之間竟然沒人敢上前。
下一刻,整個胡家大宅都震動了起來,刺目的黑煙瀰漫,化作一枚枚符咒升騰而起。
地面開裂,竟然從其中爬出來了一具具黑色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被抽空了血液,皮膚呈現出焦黑之色,有些甚至已經乾枯開裂,口鼻七竅等地方流淌出一些黏糊糊的黑色液體,跟之前義縣富戶們吞服的那東西有些類似。
感受到這股力量,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變。
吳思三低喝道:“中計了!
大光明教席捲苗疆,到現在爲止都沒人知道他們的底細究竟是什麼。
這義縣的官員富戶都已經被大光明教洗腦,百姓幾乎全部失蹤,那消息是怎麼傳遞出來的?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那大光明教的妖人就是誘餌,他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活着離開!
是那聖公章梁在挑釁朝廷!
沒有什麼能比在京城腳下覆滅一衆朝廷高手再打擊朝廷臉面的!”
吳思三乃是八王爺手下的謀士主簿,按理來說這些問題他是應該需要注意的。
但吳三思怎麼都沒想到那聖公章梁竟然如此瘋狂,竟然敢主動派人來京城挑釁。
“走!”
楊晟當機立斷,立刻拉着葉媚娘等人向着胡家大宅外逃去。
但是地面下黑氣不斷的涌出,甚至已經開始隔絕視力,五十步內幾乎便是昏天暗地一般,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是什麼東西?”
楊晟微微一皺眉。
葉媚娘緊跟在楊晟身旁,聞言思慮了片刻道:“應該是陣法。
陣法一道據說傳承自上古時期,需要特定的陣紋才能夠驅動,目前只有一些大派掌握。
這聖公章梁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還能掌握這麼強的陣法,根本就不像是突然冒出來的草莽反賊!”
楊晟揉了揉腦袋,他就知道,這方世界沒那麼簡單。
如果說黃級的世界有些東西還能夠遵循一定的常理,那玄級的世界基本上就是各種超自然的力量,玄之又玄。
出馬、陣法、妖邪,內力罡氣,劍氣縱橫,這方世界絕對不是單純的武俠世界。
“你的那些毒功暗器對付這些東西應該沒太大的作用,帶着人先行前方探路,我來斷後!”
楊晟一揮手,讓葉媚娘他們帶着人先走。
那些從地底爬出來的乾屍一樣的東西很怪異。
它們行動力驚人,那乾枯的四肢在奔跑起來前後扭曲着,彷彿即將折斷一般。
但等它們一旦近身,七竅當中那股黑色粘稠的液體就會立刻化作觸手,將人的腦袋徹底包裹。
不到片刻的工夫,被包裹的那人就會被吸乾全身的精血,也化作乾屍一樣。
不過新的乾屍並不會行動,只有腹中鼓脹高聳,甚至還能透過那鼓脹透明的肚皮看到其中充滿了粘稠漆黑的液體。
楊晟提刀橫斬,一具乾屍立刻被他砍成兩截,從體內流淌出那股黑色的黏液。
這東西好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竟然還在操控着乾屍的屍體癒合。
隨着楊晟一道五雷符咒砸落,那些黑色黏液徹底被轟成飛灰,乾屍才徹底不動。
左手拂過刀鋒,留下點點血痕,化作五雷符咒凝聚在御林軍刀之上。
楊晟徑直衝殺進屍羣當中,所過之處雷霆炸裂,所向披靡,地上殘肢血肉,碎片無數。
不過來回砍殺了兩輪楊晟便撤了回來。
這東西簡直彷彿是無窮無盡一般,不斷的從地下涌出。
而且周圍那黑氣也是在不斷蠶食着衆人的逃避空間,一旦被這東西沾染上,周身的內力立刻就會被侵蝕,氣息不斷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