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諸天輪迴封神 >第二百二十四章 日記
    陰氣被包裹的身軀彷彿陷入無邊的地獄深寒當中。

    楊晟周圍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吞噬。

    拿出鬼王印,楊晟直接以陰氣護體。

    雖然同樣都是陰氣,不過這是楊晟可以操控的陰氣,兩者的效果當然不同。

    大步踏前,眼前黑暗消散,出現在楊晟面前的卻是暖洋洋的佛光。

    楊晟略微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楊晟本以爲自己會出現在一片陰森鬼域當中,沒想到面前卻是一座恢宏的廟宇。

    這座廟宇彷彿懸浮在虛空當中,由一塊巨大的浮空巨石所託舉。

    其內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大雄寶殿、禪院等建築,每一座大殿面積都不小,可以說比楊晟所去過的,任何一座廟宇都大。

    這裏甚至感覺不到絲毫鬼域的陰森氣息,彷彿外邊那濃重到簡直都要凝聚成實質一般的陰氣都是虛幻一般。

    當然有可能,這裏纔是虛幻的。

    一秒記住

    楊晟站在原地等了等,又望了望四周,他已經確定崔老道等人肯定都出現在別的地方,被分隔開了。

    就算楊晟有着鬼王印護體,在陰氣內行走的速度較快,但其他人這種時候也應該到了纔對。

    結果這麼長時間都沒出現,他們肯定是被分隔開了。

    神遊探出,精神力覆蓋在自身百米之外,楊晟徑直進入大雄寶殿之內。

    奇怪的是,這座廟宇並沒有名字,懸掛牌匾的地方空空如也。

    最中央的大雄寶殿上所供奉的並不是一尊佛,而是一尊觀音像。

    但楊晟看着那觀音像卻是眉頭緊皺。

    因爲這觀音像太過彆扭了。

    觀世音菩薩在世間化身無數,比如最常見的千手觀音、白衣觀音、楊柳觀音等等。

    但眼前這座觀音像卻跟正常的觀音像萬全不同。

    這座觀音像的頭部帶着絲巾,眼泛桃花,顯得嫵媚至極。

    觀音像的身上則是披着輕紗,緊緊裹在凹凸有致的身軀上,雖然手捏佛印,但卻絲毫不顯聖潔,反而有種魅惑的感覺。

    正常寺廟內若是把觀音雕刻成這般模樣,那簡直就是大不敬,是絕對的異端!

    靈山的那幫和尚若是看到這麼一座觀音像,他們估計都會氣吐血的。

    就在這時,那觀音像突然動了起來。

    微微的扭動下,那觀音像石質的皮膚轉化爲白膩的膚質,甚至白的發亮,散發出一股膩人的芳香來。

    觀音把頭扭向楊晟,聖潔莊嚴的聲音傳來:“這位居士,可願與我共赴極樂?”

    楊晟的嘴角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啊!”

    下一刻,濃重的煞氣驟然爆發,猩紅色的煞氣在楊晟周身幾乎凝聚成了一個魔影,宛若實質一般。

    斷魂槍那白骨槍頭抖動着,漆黑色的湮滅之力凝聚在槍頭之上,轟然刺出!

    那極樂觀音似乎沒想到楊晟竟然如此果決,說動手就動手。

    她愣了一下後手捏無畏印,一股泛着微微粉紅色的佛光綻放而出,籠罩在身前。

    湮滅之力極端的霸道,足以泯滅大部分的力量。

    但是這粉紅色的佛光之力卻軟綿綿的,使得湮滅之力都無法將其侵蝕。

    甚至楊晟這一槍都宛若陷入到了棉花當中一般,越來越無力。

    城隍金身轟然降臨,一切異端之力盡皆被鎮壓。

    那些粉紅色的佛光之力頃刻間碎裂,楊晟手中的斷魂槍也化作了鬼王印,磅礴的陰氣一瞬間溢散而出,還帶着濃郁的怨氣!

    鬼王印之前吸納了那黑影體內的陰氣,威能更強數分。

    那陰氣跟正常精純的陰氣可不同,而是攜帶着濃郁怨氣的陰氣。

    此時這股陰氣籠罩在極樂觀音身上,卻正好跟她的力量有些相剋,瞬間讓那極樂觀音尖叫一聲,周身的皮膚都開始重新石化。

    楊晟一步踏出,瞬間便已經來到那極樂觀音的身前,一拳落下,砸在那極樂觀音身上頓時發出一聲爆響來。

    以楊晟如今的力量都仿若轟在了一塊巨石之上一般,可想而知這極樂觀音的肉身強度究竟有多強。

    若是真有人忍不住誘惑跟其發生了關係,那恐怕會直接折了槍的。

    不過這東西近戰能力貌似有些脆弱,而且又被鬼王印所壓制,所以只能被動的接受楊晟的毒打。

    在接連被轟了十幾拳後,那極樂觀音最終被楊晟一拳轟碎,肉身徹底崩裂,出現在楊晟眼前的卻是一具支離破碎的發黃枯骨。

    楊晟走過去看了一眼那枯骨,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以爲這枯骨是什麼鬼物,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

    這只是一具有着些許的年頭的普通白骨,脆弱無比,甚至楊晟輕輕一捏就能夠將其捏碎。

    楊晟剛想要離開,這時候卻輕咦了一聲。

    他將那些白骨撥開,從底下抽出幾張紙來,那竟然是幾張日記。

    楊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因爲他總覺得寫日記的人有些奇怪。

    正經人誰寫日記?誰會把心裏話寫在日記裏?寫出來的那能叫心裏話?

    人心最複雜險惡,誰願意把自己的心裏話用紙筆記錄下來,恐怕裝到保險櫃裏都覺得不保險。

    所以一直以來楊晟都認爲會堅持寫日記的只有兩種人。

    極度光明磊落的人和極度虛僞自私的人。

    “十月三日,天氣晴。

    師父出去遠遊了,又可以偷偷去集市閒逛了,真開心!

    紅豆餅好喫,綠豆餅也好喫,但爲什麼沒有黃豆餅呢?

    十月四日,天氣晴轉陰。

    李員外又來求藥了,我說師父不在,我不敢開藥,李員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實際上師父開的那幾個方子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給他開藥!

    李員外家裏富的很,但每次開藥都不付錢,摳門的緊。

    十月五日,天氣陰。

    師父回來了,但他好像神色很凝重的樣子,說要帶我離開。

    我很不解,我們在這裏呆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去很遠的地方?

    師父沒有解釋,他只是說,相比與這裏,那裏更需要我們。

    十二月三日,天氣陰。

    已經搬來新寺廟半個一個多月了,但我還是很不適應這裏。

    這裏的天氣總是陰沉沉的,還有一種森冷的感覺,但師父只會叫我念經,說心無雜念就不冷了。

    而且新寺廟的規矩也很多,比如午夜之後不能外出,不能去後山,半夜誰開敲門都不能開等等。

    十二月七日,天氣陰。

    山下的林太太又來找師父開解了,我不喜歡她,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丈夫死了,自己耐不住寂寞就開始勾搭別人,聽人說林府的護衛、管家,甚至是馬伕都跟她有一腿。

    如此水性楊花,她還不知廉恥的找師父開解,真不知道師父爲什麼還要理她。”

    楊晟收起日記,輕輕挑了挑眉毛。

    這貌似是昔日建造這座寺廟的那位高僧弟子所留下的日記。

    通過這幾篇日記,楊晟貌似能大致猜到那位高僧和那小和尚是什麼樣的人。

    那位高僧倒是寬宏的很,不論是摳門的員外來開藥,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找他開解尋求心理安慰,他都是來者不拒。

    而那小和尚則是有些貪喫和小心眼兒,愛憎分明,什麼都往日記裏面寫。

    走出大雄寶殿,踏入後方佛堂,這裏供奉着一個個金色佛像,遍佈佛堂四周。

    長明燈將整座佛堂映襯着燈火通明,但楊晟卻感覺有一種森冷的氣息散發而出。

    這些佛像並不像那極樂觀音一樣外表奇怪,但他們臉上的笑容卻讓楊晟覺得他們都在嘲笑、冷笑、怪笑,絲毫都沒有佛像之慈悲莊嚴。

    長出一口氣,楊晟猛然間抽出斷魂槍,向着那佛像橫掃而出!

    一具佛像當即就被轟碎,化作了森森白骨。

    下一刻,整座佛堂內數百佛像好像都活過來了一般,紛紛化作怒目金剛模樣,怒視着楊晟。

    “大膽狂徒,膽敢毀佛不敬!?”

    楊晟冷笑道:“別說是一羣魑魅魍魎化作的僞佛,就算是真佛,我也照殺不誤!”

    斷魂槍接連點出,槍頭宛若靈蛇,每一槍都能撕裂一尊佛像。

    那些佛像口誦梵音,楊晟的腦袋瞬間‘嗡’的一聲,好似陷入空白,眼前一切都在模糊着。

    但他心停手不停,城隍金身降臨,湮滅之力化作絲線向着周圍延伸轉動,所過之處,將那些佛像盡皆絞殺!

    等楊晟眼前恢復正常,已經是滿地的白骨。

    剩餘的佛像更是驚怒無比,它們全都漂浮在半空當中,無盡的金色佛光向着楊晟碾壓而去。

    嬴勾之軀再度降臨,神魔一體,楊晟周身泛着濃烈的陰氣與金芒,直接硬抗着那佛光鎮壓衝入那佛像羣當中,斷魂槍橫掃之下,佛像一座座碎裂,森然的白骨灑落一地。

    還有幾十座佛像尖叫着想要逃離,但卻被楊晟以神遊化作念力巨手,將他們全都徹底捏碎!

    不到片刻的工夫,滿堂的佛像便化作了滿地的白骨,森然恐怖,好似墳場一般。

    在那佛堂的中央,楊晟發現了什麼,撥開那些白骨,卻又發現了幾張那小和尚所留下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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