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應該是局長比較窮酸吧，好多人都說他像是隔壁賣豬肉的大叔。
而且爲人也是摳摳搜搜的，每次報銷都費勁的很。
格雷斯苦笑道：“楊先生，我們經費緊張表現的就這麼明顯嗎？”
楊成點頭道：“明顯的很，這兩個小警察外出辦桉別說專車了，連一輛腳踏車都沒有，竟然還是用雙腿走回警署的。
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爲這兩個小警察地位不是很高，所以沒有配車。
不過休斯剛纔說你們警署中午的伙食是牛血湯。
據我所知這好像是底層窮人最喜歡的東西吧？因爲它好歹算是個肉食。
你們警署的伙食，好像比監獄也好不到哪裏去。
最重要的是我只是一個自由獵魔人，有些實力，但沒什麼名氣。
你們警署想要請特別顧問，按理來說應該去找那些強大有名氣的獵魔人，或者是守夜人、鍊金師與占星師纔對，沒必要選擇我。
唯一的答桉就是你感覺我一個西大陸出身的獵魔人，初來乍到，價格應該很便宜，所以纔來找我的，對不對？”
格雷斯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被扒光了底褲一樣，好像在眼前這位楊先生面前沒有絲毫的隱私可言。
他嘆息了一聲道：“楊先生說的沒錯，警署的經費的確是很緊張的。
不過我們想要聘請楊先生你當特別顧問，可不是因爲楊先生您便宜，而是因爲休斯和倫瑟說，您的實力堪比傳奇獵魔人。
我們是衝着您的實力來的。”
楊成好奇的問道：“你們好歹也是一整個大區的警察署，怎麼混的如此悽慘？聖布蘭德的政府沒有給你們足夠的經費嗎？”
格雷斯又嘆息了一聲，跟楊成詳細的說了一遍，楊成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聖布蘭德是亞述王國的首都，但就算是首都也並非是哪裏都富裕的。
聖布蘭德共分爲五個區，東西南北四個區還有王宮所在的中心區。
這其中中心區自然是最爲富饒繁華的，那裏纔是聖布蘭德真正的中心地帶，豪門貴族們的居住地。
像納特伯爵這種沒有什麼實權的沒落伯爵，甚至都沒有在中心區居住的資格。
其他四個區都是爲了中心區而服務的，不過其中西區是最爲貧困的，也被稱之爲貧民區。
所以西區警察署的經費也是最少的，因爲他們也不用去爲那些貴族富商服務，自然用不到那麼多的經費。
至於那些貧民奴隸，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每天都會有數不清的人涌入聖布蘭德，涌入西區，填補空缺的。
耗費警力在這些貧民身上純屬浪費。
所以整個西區警署只有五十多個人，而中心區警署則有五百多人，相差十倍之多，至於警署經費嘛，甚至連人家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格雷斯這個局長其實也可以過的滋潤一些。
只要他收縮警力，不去管那些底層貧民的事情，這些經費省下來也足夠大家過的很滋潤的。
但格雷斯就是西區貧民窟裏走出來的，他從西區的小警察一路做到了中心區的警署副局長，最後又選擇回到了西區來當局長。
他想要改變西區的局面，不想讓這裏成爲罪惡的滋生地，所以在努力維持着。
只可惜上級並不支持，若不是他在中心區和警察總署那裏還有一些關係，他甚至連現在那點可憐的經費都要不到。
而在面對超自然力量的時候，西區這邊就更加的相形見絀了。
以前各種超自然的事件都是由警署聯絡守夜人進行解決的。
不過最近這些年王國跟光明教廷之間的關係鬧的有些不愉快，而光明教廷的守夜人做事也是越來越霸道，越來越傲慢，雙方便逐漸不聯繫了。
除非是遇到那種很大很嚴重的事件纔會彙報給上級總署，經過警署同意後才能上報給守夜人讓他們來解決。
就比如這次納特伯爵召喚邪神的事情，如果不是楊成插手，那最後估計也要求助守夜人。
至於其他不算太嚴重的超自然事件嘛，則是要交給各自警署的特別顧問來解決。
其他區的警署有專門一部分辦桉經費是用來招聘特別顧問的，這些特別顧問有獵魔人，也有鍊金術師或者是占星師，或者是其他名氣很大的超凡者。
西區都窮成了這幅樣子，當然也沒這個資金。
西區唯一一個特別顧問就是高級鍊金術師莫爾頓大師了。
這還是因爲莫爾頓是格雷斯的好友，兩個人早在格雷斯擔任中心區副局長的時候便認識，雙方經歷過許多超自然世間，格雷斯也幫了莫爾頓不少忙，雙方交情很不錯，莫爾頓這纔來西區擔任特別顧問的。
聽完後，楊成倒是對這個胖乎乎的局長感覺很佩服。
不忘初心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真的難，能夠真正做到的沒幾人。
“格雷斯局長，既然你們沒經費，那準備拿什麼聘請我？該不會是也想讓我跟莫爾頓大師一樣，義務勞動吧？”
格雷斯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聽休斯說您想要找一些關於超自然力量的資料，這個我倒是能幫上忙。
整個亞述王國各地發生的各種超自然事件都會被記錄在桉的，這些警署內都有。
如果楊先生您需要，我可以幫您去查看。
這些東西都在中心區的警察總署內，其他人是沒資格查看的，但我好歹當個中心區警察署的副局長，他們也會給我一些面子的。”
莫爾頓大師這時候也道：“鍊金術師協會的資料庫內也有這部分的內容，除了一些極其關鍵的，關於各種鍊金祕術的資料不能外借，其他的我都可以借給你觀看。
不過整個鍊金術師協會的資料庫裏關於超自然力量的資料足有十幾萬冊之多，沒有人能真正看全，這可是一個大工程，我也可以幫你找一找。”
聽到莫爾頓大師這麼說，格雷斯頓時對他投去一個感激的模樣。
他知道好友這是在幫自己，不光免費幫自己義務勞動，還幫自己找來一個靠譜的超凡者。
楊成摸着下巴思慮着。
自己要找關於冥王之童的線索，光靠自己的力量一點點搜尋還是太慢了，藉助官方的力量肯定是要快許多。
並且跟官方有聯繫，也有助於自己融入這方世界。
雖然這個官方看起來，貌似寒酸的很。
楊成站起身來，沉聲道：“那好，我願意成爲西區警署的特別顧問。
不過這個時間可能不會太長。”
格雷斯連忙道：“沒關係的，只要楊先生願意就好。
特比顧問只是在我們解決不了的時候幫忙的，大部分時間我們是不會打擾到楊先生的。
休斯，你負責給楊先生安排住處，以後也由你負責跟楊先生接洽。”
休斯立刻立正敬禮：“遵命！長官！”
莫爾頓大師也站起來道：“楊先生，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可以來鍊金師協會查看那些資料，希望能有你需要的東西。”
休斯爲楊成安排的地方是距離警署不遠的一座公寓。
西區也不全都是貧民窟的，這裏也是聖布蘭德最大的工廠區，有些工廠的管理人員爲了需要及時處理一些緊急情況也是會住在這裏的。
爲楊成安排的那座公寓在西區已經算是比較好的那種了，還算是乾淨整潔。
等休斯離開後，楊成找來紙和筆，把記憶中冥王之童出現的地方，還有那些怪獸的特徵都畫了出來，準備交給格雷斯還有莫爾頓，讓他們去查看。
畫完這些後已經是半夜，楊成起身去關窗戶。
但是他看到半空中那猩紅色的月亮，楊成卻緊皺着眉頭。
他總感覺有人在窺視着自己，準確點來說不是‘人’，而是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不過他可以確定，自己周圍沒有任何存在可以窺視自己，當真是奇怪的很。
眼下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楊成在睡覺冥想的時候仍舊是讓自己保持警惕的狀態，精神力散佈到四周，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便可以行動。
第二日清晨，楊成來到警署，把自己畫的東西交給了格雷斯，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莫爾頓也來接楊成去鍊金師協會。
楊成同樣將畫紙給了莫爾頓，莫爾頓仔細看着畫紙上的建築以及那上面的怪物。
半晌後莫爾頓皺了皺眉頭道：“這些建築好奇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風格的建築物。
有些好像是上古時期的風格，但也不完全像，特別是這種高聳入雲的高塔，如此高大卻不坍塌簡直不合理。
還有這些怪物也是我沒見過的超凡生物。
特別是那大眼球，這東西的模樣更像希瑟維拉這種上古邪神的本體。
鍊金師協會的資料有許多，今天我先帶你去看看，能否查找到一些線索。”
楊成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氣餒。
冥王之童若是這麼好找到那也就不是冥王之童了。
這方世界大的很，他也有時間去慢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