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逐漸被光明教廷高層不重視,所以派給他們的都是一些髒活兒累活兒。
刺殺格雷斯簡單,但刺殺格雷斯的後果卻是可大可小。
如果沒有被其他人抓住把柄也就罷了,但是一旦被抓住把柄,那光明教廷說不定就要將他扔出來當替罪羊。
光明教廷之前利用霍恩海姆事件推波助瀾,想要坑亞述王國皇室,打擊皇室威嚴。
而後皇室這邊又讓格雷斯突襲西區教廷,把埃迪那個混蛋做的事情公之於衆,導致堂堂一位大主教被人當街打死,丟了光明教廷的臉面。
皇室和光明教廷之間的恩怨甚至已經到了刺刀見紅的地步了,都是往死裏坑對方。
但是雙方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有徹底撕破臉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規則範圍內,有理有據的。絡</span>
而現在波利特要去刺殺格雷斯,這卻是在主動擴大戰爭,破壞規矩,一旦他被抓住,那雙方可就真要撕破臉皮了。
所以只要他失敗被抓住把柄,教廷那邊若是不願意開戰一定會把他給扔出去當替罪羊的。
這種事情神官聖殿的神官長不會來,三大騎士團的團長不會來,結果卻交給了自己來做。
波利特就算是心中怨恨,卻也要去做,不然得罪了一個樞機主教,他就不用在教廷內混了。
入夜,中心區警署仍舊燈火通明。
格雷斯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咖啡,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眼睛卻沒離開手中的卷宗。
在西區的時候他只能喝一些加了不純蔗糖的劣質咖啡。絡</span>
中心區警署的福利待遇可是很不錯的,咖啡香醇濃郁,還加了鮮牛乳,煉乳與細膩的方糖,那口味跟之前可是天差地別。
雖然現在中心區的貴族們流行喝咖啡不加糖,追求咖啡本來的馥郁香氣,但格雷斯還是很喜歡加牛奶和大量的糖,雖然他已經很胖了。
處理掉一個埃迪雖然很順利,不過卻也算是打草驚蛇了。
其他幾個區的大主教全都收斂了許多,讓格雷斯一時之間沒辦法動手。
不過他們做的腌臢事情太多,仔細調查還是能夠找到許多的,格雷斯也正在準備加把勁,針對另一個大主教動手。
就在這時,他背後的椅子上卻升起了一個陰影。
那陰影竟然是從他的影子上浮現出的,陰影的手中轉化爲一柄利刃,直刺格雷斯的脖頸!絡</span>
就在這時,縮小版的五家仙突兀的出現在了陰影周圍,猛的一扭!
五神搬山之下,那陰影瞬間就被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伴隨着鮮血灑落,波利特頓時悶哼一聲,身形瞬間脫離陰影。
因爲是刺殺,所以波利特也沒辦法動用光明神術。
不過作爲守夜人首領最爲特殊的就是他不光會光明神術,還會一些其他邪門的祕術,都是從一些被守夜人鎮壓或者是斬殺的超凡者身上得來的。
波利特來之前都已經打探好了,楊晟在自己的公寓內,莫爾頓大師在鍊金師協會內。
中心區警察署這邊並沒有其他超凡者在。
還沒等波利特有所反應,楊晟的身形幾乎瞬間便來到他的面前,臉幾乎貼到了他的面前!
波利特雙手浮現兩柄血色小劍,猶如活物一般扭曲着直插楊晟肋下。
但楊晟周身流光閃耀,竟然以雙手握住他那兩柄小劍,強大的力量瞬間將他的雙臂掰開。
同時楊晟雙膝接連頂出,轟的波利特悶哼數聲,鮮血大股的噴涌而出。
兩柄血色小劍被楊晟直接捏爆,波利特雙手連忙結印,漆黑色的霧氣在他手中凝聚着,其中彷彿有着無數冤魂哀嚎。
但還沒等那些冤魂咆哮而來,楊晟一巴掌落下,強大的力量直接就將那些冤魂轟成了靈魂碎片。
隨後一隻手探出,掐住波利特的脖頸,將其死死按在牆壁上。絡</span>
“別掙扎,再動我就掐死你。”
波利特不敢再動,但卻滿臉的絕望之色。
開始的時候他是顧忌着米爾頓的吩咐,所以不敢動用光明神術。
現在他被楊晟捏在手中,就算是動用也沒用了。
楊晟的實力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當初一起對付荷蒙庫魯斯的時候波利特在放水,所以他並沒有感知到太多神的壓力。
而且因爲荷蒙庫魯斯太強了,所以他也並沒有覺得楊晟會強大到這般地步。絡</span>
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可以弒神的存在,跟他這種在尋常超凡者中稱得上高手的存在究竟差距有多麼的巨大!放棄掙扎,波利特苦笑道:“我明明親眼看到你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爲什麼你還會在這裏?”
楊晟淡淡道:“光明教廷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兩天我一直都在格雷斯局長身邊。
至於你看到的那東西,不過是鍊金術製造出來的假人而已,這對於莫爾頓大師來說不難,你們也不敢靠近查看。”
波利特頹然一笑,直接道:“你殺了我吧。”
楊晟這時候倒是微微一愣。
他以爲這波利特要麼就是開口威脅,要麼就是求饒,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般態度,一上來就求死。絡</span>
甚至楊晟都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暮氣,好像已經徹底絕望了一般。
一旁的格雷斯倒是想到了什麼,衝着楊晟耳語了幾句,楊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鬆開波利特,楊晟淡淡道:“我殺你做什麼?光明教廷那幫傢伙說不定還想要讓我殺了你,他們好有機會藉口發難。”
波利特的面色有些發白,之前他還沒想到這點,沒想到卻被楊晟給點出來了。
就好像楊晟所說的那樣,他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裏,說不定教廷那邊就會用他的死來藉口發難了。
而他,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
“坐下說話吧。”絡</span>
楊晟把波利特讓到椅子上,悠閒的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淡淡道:“你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被人當做工具肆意擺弄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