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
一塊聖骨,何如松竟然想二十萬拿下!
徐長生一言不發,立刻坐下。
他不缺這二十萬元石。
哪怕這塊聖骨爛在手裏,也不願二十萬出手!
金鑫也賭氣:“大不了,咱們再去其他的小鬼市碰碰運氣,二十萬實在是太欺負人!”
徐長生點頭贊同。
聖骨流拍,讓場中不少人都唏噓。
但很快,又有人站起來賣新物件。
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
但也就在這時,何如松忽然站起來,走到徐長生身旁坐了下來。
“不知這位兄臺怎麼稱呼?”何如松坐下後,就笑呵呵地開口問道。
今天他穿着一身白衣長袍,將自己完全籠罩在裏面。
但一身傲氣,卻還是掩蓋不住。
徐長生冷笑:“在下陳長壽,請問有什麼指教?”
何如松笑道:“陳兄,雖然我二十萬的開價低了些,但我買來,只是當個收藏品,擺在架子上,供人蔘觀,這已經很奢侈了,想讓我再出高價,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啊!”
徐長生嗤笑:“我知道兄臺爲難,所以我不賣了,免去這些麻煩!”
何如松當即道:“這哪能行,陳兄難道想看聖骨爛在手裏?”
徐長生眉頭一挑:“如果真爛在手裏,我再來找兄臺不就好了,畢竟你擺在架子上,供人蔘觀,也遲早會爛掉,靈性盡失!”
何如松語氣一窒。
他嘴上說要擺在架子上,供人蔘觀。
實際上怎麼真的可能這麼奢侈。
即便他是鎮國侯的兒子,二十萬元石也是一筆鉅款了。
他其實是想買回去,給自己移植!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故意想要壓價而已!
但他沒料到徐長生如此硬氣,真就不賣!
沉吟片刻後,他開口道:“三十萬!我再漲十萬,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還請陳兄高擡貴手!”
金鑫眼神閃爍,他忍不住開口道:“小陳,三十萬,要不賣了吧!”
徐長生搖頭:“現在五十萬我都不賣了,想買,拿一百萬來!”
一百萬元石,是聖骨比較合適的價格!
何如松語氣瞬間變冷:“陳兄這是鐵了心不想賣了?”
徐長生輕笑:“怎麼會不想賣,你出元石,我立刻賣!”
何如松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不賣就不賣吧,我們有緣再見!”
在說再見這兩個字的時候,何如松咬字特別重。
隨後他轉身離開。
沒人注意到,他轉身的瞬間,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指尖,輕輕一彈。
一絲流光瞬間飛散在空氣中,隨後悄然墜落在徐長生的肩頭。
這一幕,就連金鑫都沒有察覺。
但徐長生精神力強大。
何如松的動作,被他完全感知到。
他也發現落在自己肩頭的東西。
那是一個微小如塵埃,顏色還近乎透明的小蟲子。
只不過,這蟲子雖然小,其生命力卻很旺盛,十分活躍!
落到衣服上後,就立刻往衣服裏面鑽,鑽透衣服後,竟然還想往徐長生皮肉裏鑽!
徐長生冷冷一笑,龍魂九變第三變立刻發動。
任由那小蟲如何鑽,也鑽不進去。
這時,徐長生笑呵呵地看向金鑫道:“錢兄,有一種小蟲,近乎透明,體型極小,能鑽入人皮肉,你知道這是什麼蟲,有什麼作用嗎?”
金鑫一愣:“這種蟲子很多,不過比較常見的,應該是靈印蟲,這種蟲子生來就是天生一對,放出一隻後,將另一隻帶走,只要不離開一百里的範圍,另一隻都能找過來,是一種用於追蹤的靈蟲!”
說到這裏,金鑫忽然面色一變:“剛剛那人給你放靈印蟲了?快,快檢查一下,靈印蟲不僅會追蹤,還會鑽入心臟,在必要時刻,被主人引爆,造成嚴重傷害!”
徐長生笑了笑道:“無妨,沒有進入我體內,在我手上!”
他晃了晃手指。
指尖上,正有一隻靈印蟲,已經半死不活了。
金鑫咬牙切齒:“媽的,這是買賣不成就想搶啊,我們快走!”
徐長生點頭。
兩人立刻起身,離開了鬼市。
他們剛出門,何如松也起身了。
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有一個高個子和他並肩,一起追了過去。
路上,高個子忍不住開口道:“何兄,你確定那兩人的氣息都不強?”
何如松立刻道:“不強,那個胖點的,好像才元丹境初期,另一個也才元丹境巔峯!”
說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個子,笑道:“嚴豐,你好歹也是元嬰後期,而且還是城衛軍的偏將軍,不會怕了一個元丹境巔峯吧!”
名叫嚴豐的高個子當即一聲大笑道:“何兄錯了,我只是謹慎,避免陰溝裏翻船!”
隨後他又道:“靈印蟲有反應嗎?那兩人在往哪兒走,我提前安排城衛軍不過去巡邏,我們好出手滅了這兩人,拿到聖骨!”
何如松笑道:“這兩人好像去了興化坊!”
嚴豐眼睛一亮。
興化坊是望天城中,最混亂的街區,裏面住的人龍蛇混雜,而且大多爲沒有修爲的凡人,經常發生各種惡性事件。
就算城防軍,都懶得管這裏的事。
嚴豐冷冷一笑道:“他們倒是想了個好藏身之地,只可惜,今夜那裏會變成葬身之地!”
何如松點頭:“我們趕緊過去吧,解決了這兩人,還要去找徐長生那個王八蛋呢!”
提起徐長生,何如松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啖其肉。
之前在思仙崖,他被徐長生當着那麼多人面暴打,顏面盡失!
特別是秦紫星就在旁邊看着。
導致這幾天,秦紫星都不怎麼樂意理會他。
這讓他感覺到莫大的挫敗!
這也是他今天爲什麼要買千年血蔘和聖骨。
千年血蔘也是一種大補的天材地寶,可以提升修爲境界。
當然,如果不是先買了千年血蔘,導致沒足夠的元石,他也不介意高價購買聖骨。
萬千思緒,在何如松腦海中一閃而過。
很快,他就和嚴豐兩人,來到了興化坊。
夜已深了,興化坊這裏也是靜悄悄的。
忽然,一聲輕笑傳來:“兩位,你們一直跟着我,可是要給我送禮?”
聲音傳出時,一身黑衣黑袍的徐長生,從一塊牌樓的陰影中,笑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