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團雖然耀眼。
但卻並非不可直視。
徐長生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光團之中的內容。
居然分別是三枚玉簡。
而其中散發出來的波動,正是功法的模樣。
“這第五層的獎勵,居然就是功法。”
“只是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什麼功法。”
徐長生看了一眼。
發現那光團的作用,除了本身和周圍的天地有所聯繫之外。
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屏蔽神識。
讓你根本看不清其中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徐長生端詳了許久,也沒能發現什麼端倪。
片刻後,只能是無奈的。
隨便取了一物。
取了一物之後,剩下的光芒立刻就消散了。
就連在徐長生手中的。
光芒也漸漸黯淡,最終露出了那玉簡原本的模樣。
上面甚至有些鏽跡斑斑,歲月的痕跡已經彰顯無遺。
天樞教傳承萬年之久。
本身就有許多功法,乃是從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
徐長生的這一份。
他定睛一看,輕輕唸了出來:“蒼炎印”。
他之前擊殺了一名火屬性的傀儡。
這也是極爲少見的,擁有了火屬性的功法。
徐長生微微翻閱了幾篇,頓時有些讚歎出聲。
這功法想要修煉,也是極爲繁瑣和困難。
沒有數年的時間,怕是極難有所成就。
但若是修煉大成的話,威力遠遠不止之前那傀儡所發揮出的那樣。
而是揮手之間,可吞風雲,可焚日月!
現在自然不是他修煉的時候。
只是看了一眼。
徐長生就緩緩收了起來。
在三部功法之外。
另外的一道幻光階梯,就緩緩浮現。
徐長生很快就緩緩塌了上去。
上面,自然是玄魂塔的第六層。
這一回,卻回到了原本玄魂塔的模樣。
不過方圓百米大小,空空蕩蕩。
什麼都沒有,也沒有敵人在其中。
就只有一個單人大小的蒲團而已,上面樸實無華。
旁邊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坐下”。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徐長生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坐下,難道這一輪的考驗,還是幻境?”
“可是,既然第三層就已經有能力直接把我拉入幻境當中,這一輪爲何反而要我主動進入了?”
徐長生想了一下。
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就只能緩緩坐了上去。
剛坐下的一會兒。
徐長生還來不及閉上眼睛,就感覺到四周的空間似乎有了變化。
隨着時間的推移,周圍彷彿有着無數熱浪涌現。
雖然還到不了將人烤熟的地步。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點空間擠壓,朝着他不斷的釋放下來。
徐長生凝聲自語道:“這種感覺……是神魂力量?”
這第六層,考驗的仍然是神魂!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
神魂畢竟是一個陣法的根基,所以這玄魂塔當中,始終都是以神魂爲基底,不斷的反覆測試。
若是說,第三層的橫渡彼岸,測試的是神魂的底蘊的話。
測試的,除了本身神魂力量的強度之外。
更多的,還有身爲武者的意志力!
畢竟直接衝擊神魂,若是堅持不住的話。
輕則直接變成白癡,魂魄受損,此生再也無妄做一個正常人。
若是重的話,神魂衝擊實質化。
足夠將一個人的大腦,當場打成一片漿糊!
就連魂魄都是灰飛煙滅。
就連那傳說中的輪迴之力,都無法觸及。
乃是真正的身死道消。
所以這第六層,歷來纔是不少玄魂塔考覈的最終點。
能突破第六層,進入第七層之人。
在天樞教當中,已經可以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數百人當中,都難以出一個。
所以可見這第六層,是何等的兇險!
“我的神魂,我就不相信會輸給他們多少!”
徐長生哼了一聲,眼神當中露出一點光來。
接着便是雙手結印。
閉上眼睛,腦海當中。
開始對靈臺識海,進行了一層層的防禦。
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畢竟連第三層,他都足足飛行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勉強做到了橫渡彼岸。
這一次的衝擊,極有可能還不止一天一夜。
……
玄魂塔,外圍。
“除了一人之外,幾乎所有的弟子,都進入了第六層了。”
“如今,還剩下五人,淘汰四人。”
“這五個人,正是趙思怡,鍾修然,徐長生,徐浩,仇文賦五人。”
剩下的那五人,除了趙思怡,還有剛剛被陳宇博認出來的鐘修然之外。
所有人都不知道誰是誰。
而進入第四層的四道光團,便有着這二人在其中。
“這一回,足足有着四人進入第六層,成績已經是不錯了。”
三長老開口道:“我記得上一回,玄魂塔開啓之時,也只有兩人進入其中吧?”
掌教笑着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兩人說起來,除了一人如今已經不在宗門了之外。”
“那剩下一人,便是鍾修然!算起來,他已經連續兩次,闖入第六層當中。”
此言一出,衆人盡數譁然。
靈錦長老道:“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第二次,應該把握更大才是。”
掌教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但第六層當中的兇險程度,確實遠非常人能比。”
“哪怕是如今的我,面對第六層的神魂衝擊,怕是都要花一番時間。具體能做到怎麼樣,就只能看鐘修然的造化了。”
不少押注了鍾修然的長老,都是面帶竊喜。
雖然鍾修然贏了,他們能獲得的籌碼也不多。
但至少比輸了要好啊!
而大長老則是嘴角抽搐了兩下,似乎想起來了這回事。
只能是強忍着不適,冷冷道:“還沒結束呢,怎麼就一副贏定了的樣子?”
陳宇博也淡然道:“看來老夫的眼力,確實還不錯,這鐘修然明顯是衆望所歸啊。”
但掌教雖然臉上放鬆了不少,卻並未完全鬆懈。
畢竟今年,可是出了一位趙思怡。
月魂體的特殊之處,誰都不敢說,她能否創造奇蹟。
只是忽然有了“咦”了一聲,道:“那徐長生,怎麼還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