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殺我!”
諸葛雲尚此刻也清醒了過來,哪怕身受重傷,他也咬着牙猛然啐了一口,威脅道:“若是兩大宗門開戰,你徐長生,就是千古第一罪人!”
徐長生目光也是沉着如水一般。
片刻後他卻忽然輕笑了一聲,道:“不能殺你,那也簡單,那我就將你直接廢了,生不如死就好了。”
他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諸葛雲尚的身側。
右手微微扣了起來,呈現一個弧形,而後就對着他的腿骨敲了下去。
“砰!”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音,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當中!
“啊!——”
諸葛雲尚剎那之間,發出了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之聲,幾乎瞬間就暈眩了過去。
但很快又被徐長生刺激神魂,強行喚醒。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他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聲音了,肉身和精神的雙重摺磨,幾乎要讓他武道之心都徹底崩潰,恨不得一死了之!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在徐長生,足足是敲碎了他除了脊椎和頭骨的所有骨頭後。
他連舌頭都咬斷了,卻發現根本死不了,含糊不斷地說道。
徐長生寒聲道:“你現在,知道要求死了?”
他這極爲殘忍的手段,看着一旁的天星樓幾人都是後背發涼。
那天星樓的爲首之人名爲張衡,也是覺得眼神一陣昏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也在盤算怎麼對上級交代了。
雲陽城畢竟也是一大城池,體量甚至還在南明城的四五倍之上。
諸葛家險些入住雲陽城,背後很難說沒有天星樓的推波助瀾。
“但你現在要死,晚了。”
徐長生輕笑了一聲,就像是做了一件極爲風輕雲淡的事情。
片刻後,他直接拿了一個白紙出來,憑空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那居然是一個欠條,而且字跡極爲明顯,甚至還烙印上了徐長生的神魂烙印。
“十,十億元石?”
諸葛雲尚甚至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但徐長生直接就把欠條湊到了他的面前,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但很快被徐長生用神魂力量化爲利劍,直接強行喚醒了起來!
“將你的神魂烙印,給我打上去。否則的話,這樣的痛苦,你還要遭遇一萬倍。”
徐長生漠然的話語,彷彿躺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就只是一條死狗一樣。
他一面說着,擡起手,泛起了一點點細微的十方琉璃焰。
僅僅是那一點火星,帶起的神魂燃燒,讓諸葛雲尚瞬間痛苦的怒吼出聲!
彷彿是在他的靈魂之上千刀萬剮,所帶來的痛苦,比起肉身更要強悍上無數倍!
“我,我,我印!”
諸葛雲尚臉色大變,捂着腦袋,幾乎已經要將自己折磨在瘋狂的邊緣!
終於是在巨大的痛苦之下,接近到了崩潰的邊緣。
擡起手來,將神魂力量呼嘯而出,緩緩的烙印在了面前的白紙之上。
徐長生緩緩冷笑一聲,將這字據收好。
隨後直接伸手拍出了一巴掌,將他狠狠抽飛!
落在另外一邊的廢墟殘骸當中,不知死活。
徐長生也知道,身爲銀羽宗的聖子,若是殺了他,就像是有人此刻來天樞教殺了鍾修然一樣。
怕是會瞬間引起兩大勢力彼此之間的鬥爭,對於現在本身就有些危機的天樞教來說,更是火上澆油了。
但不殺他,卻沒說不能得罪!
“接下來,就該你了。”
徐長生深吸口氣,看着在這場中的最後一人,戰凌城。
從試煉之地開始,他便一直和徐長生作對。但後來踏入宗門,徐長生便再未正眼瞧過他。
只是此人屢次三番,都在自己的世界當中蹦躂。
一個螻蟻,若是礙眼了,徐長生也不介意就此除去。
眼中當中的冰冷之色絲毫沒有減少,而是一道元氣,再次在掌中化爲利刃。
接着就化爲了一道三尺寒芒,對着戰凌城斬殺下去。
“不可!”
但也是在同一時間,徐長生的耳畔當中倏然發出了一陣聲音,猛然叫到:“長生師弟,絕對不可以!”
下一瞬間,在徐長生的面前就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擡起手,一道青色光芒就飛了出來,在面前形成了一個漩渦,將徐長生的鋒芒都盡數吸收了進去。
而後在二人的中央,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音。
那人也接連了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勉強將勁力化去。
臉上隨之爆出了一點駭然的神色,下意識道:“怎麼會這麼強?”
這道聲音,徐長生也曾今聽說過!
正是在宗門之內,當着所有人的面,被趙思怡所擊敗的仇文賦。
對於仇文賦,他從未有過什麼交集,但也數次聽說過此人。
仇文賦被徐長生震退後,但卻沒有放棄。
而是一道青光從他的身上蔓延,轉眼就如同飛蟲一樣遊蕩出去,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徐長生的元氣碰到那些青色光影,瞬間就會被轉移走,轟在一旁的牆壁之上。
讓本來就因爲戰鬥和損毀的差不多的大殿,和殘垣斷壁都沒什麼兩樣了。
“仇文賦,你也來找死嗎?”
徐長生目光一沉,這些拙劣的空間手段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破神槍一出,上面元氣以某種特定的情況縈繞。在器蘊之力的加持下,青色光圈紛紛破碎,化爲流光而熄滅在眼前。
仇文賦則是趁着這個空擋,一把抓住戰凌城,就想要帶他走!
但徐長生的速度卻更快,剎那間就到了眼前。
破神槍撕裂一切阻礙,猛然搠下。
卻沒有擊向仇文賦,而是直接揮向戰凌城,務必要一擊斃命!
“你敢!”
仇文賦頓時大驚,另一隻手連忙閃現出一道符文,成圈盪漾而出,化爲三尺寒芒在二人的空間當中迅速放大。
那正是掌教曾經賜給徐長生的符籙,淨尺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