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微微搖了搖頭,看着徐長生離去的方向,道:“若是能有會陣法之人在此地就好了,佈置下一個陣法。就算攔不住對方的腳步,至少也可以把那些雜碎重創一番。”
但眼下,唯一會陣法的人已經走了。
月無影也只能想一想而已。
一陣子過後,他苦笑了一聲。
看着僅剩下的那個開山莽牛,後者彷彿已經石化了一樣。今日他所看見的遭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和呆子一樣在原地不知所措。
緩緩道:“我給你一個座標,如果回不去的話,就不要離開那裏。”
他直接飛身到了開山莽牛的眼前,一隻手清秀的如同女人一樣,輕輕印了上去。
將一個空間座標,直接烙印在了對方的腦海當中!
讓後者身軀一震,那座標彷彿從小就在他靈魂深處篆刻的夢魘一般,揮之不去,根本無法忘卻。
月無影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暗自道:“這開山莽牛,和徐長生比起來,差距還是太大了。”
其實能來到這裏的人,放在各大妖族的世界當中。
都已經能算是絕對的精英了。
但這些和徐長生、趙思怡相比起來。
卻都是和廢鐵一樣了。
不等開山莽牛反應過來。
身形一動,也離開了原地。
在這無風之地當中,還散落着不少如同開山莽牛一樣的妖族,都是各大種族的精英。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他們全部隕落,而是能救一個是一個。
在原地,戰鬥過的痕跡。
很快就隨着霧霾,風化成了一片虛無。
再也看不見了。
……
徐長生帶着趙思怡,很快就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
趙思怡處於昏迷狀態。
他自身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等待四周無人,他將趙思怡微微放下後,這才“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體內力量動盪。
對他而言,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刻在他的丹田之上,一道微微的金光正在緩緩綻放,連接着心臟。真龍至尊骨之上,那淡淡的微光也釋放出來,不斷治療着他的肉身。
這才讓徐長生感覺好受了一些。
“這個地方,星光真的是太少了。”
徐長生看了看四周,苦笑一聲:“無風之地,真的不適合趙思怡過來。”
趙思怡如今的力量,幾乎都和星辰分不開了。
雖然在大多數地方,都能夠所向披靡,力量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在這種地方,反而還不如元氣好用了。
但徐長生想了想。
還是身軀一動,動用自己右肩上方的力量。
在此地佈置下了一大陣法。
“轟!”
在陣法即將成型的瞬間。
徐長生忽然間目光一沉,在他的面前,有着一點點的火苗成型,在趙思怡的上空懸浮,就像是某種極爲古老而晦澀的儀式。
那些霧霾在他面前瞬間被清空了。
露出了一片朗朗星空出來。
“這裏似乎還是有星空的,只是數量極爲稀少,不知道這幾千年的時間能積攢下來多少。”
徐長生看到那些若隱若現的虛空。
然後他拍了拍肩膀,三道劍芒瞬間就從他的右肩當中飛了出來,帶起一片凜冽之勢,往面前虛空斬去!
只是這些劍芒很快就被徐長生拍碎了。
化爲純粹的力量,就像是整個世界初步燃燒的星星之火,被他灌入了陣法當中。
將這一片世界點燃。
那些無數星光也匯聚了進去。
至少超過一半的力量,都匯聚在了趙思怡的身軀當中。
將她身上的血液緩緩洗去。
重新變成了那一副潔白如初的樣子,跟她體內的力量產生了共鳴,一點一點的修復着他的傷勢。
徐長生看見她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這也才稍稍鬆了口氣。
連忙也在原地旁系坐了下來,恢復着自身的力量。
隨着他們自身的平靜下來。
四周星光閃爍,不自覺地將他們的身軀籠罩。
讓別人也無法發現。
“嘩啦啦!”
但是沒過多久的時間。
徐長生的體內,肉身力量不斷流淌,將他的神魂感知提升到了極限。
瞬間睜開了眼睛,看着一旁的趙思怡。
似乎察覺到了她身軀當中的力量不對勁。
“怎麼回事?”
他一下子也顧不得恢復自身了。
一下子就來到了趙思怡的身邊,看着她的傷口。
卻發現原本應該早就癒合的傷口,這個時候居然有了擴大的趨勢,那恐怖的傷痕從脖梗處開始緩緩裂開,鮮血從其中重新涌出來。
星光之力非但沒有起到治療的作用。
反而是適得其反了。
“難道是這些力量出了差錯?”
徐長生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張。
他隨手從空中攫取了一點力量,讓他自己煉化進入體內。
卻並沒有發現問題。
這個他沒有了辦法,只能是將自身的力量再次從空中引導,緩緩輸入趙思怡的體內。
把後者的傷勢穩定住。
“嘶!”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問題。
在對方的傷口當中,似乎還有着一種不一樣的力量。
正在不斷的破壞着他的肉身。
“是華晨留下來的力量!”
他簡單看了一陣,之後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華晨的攻擊當中,有這種遺留下的力量。
只是和徐長生交手的過程當中。
徐長生自身的肉身力量太過強大,直接就把這股遺存的力量給剔除了。
所以他沒有任何感覺。
但放在趙思怡的身上,就變成完全不一樣了。
後者的肉身本來就不強大,時刻被對方的力量所破壞,更顯得危在旦夕。
“星光之力沒有想到居然不起作用。”
徐長生一時間覺得頭疼了起來。
居然是想不到辦法。
但他仔細沉思了一陣後。
卻緩緩喃喃自語道:“雖然沒有力量可以幫助她,只有純粹的肉身力量纔可以抗衡。”
“那我如果,把這股力量給引導出來呢?”
他深吸口氣,覺得心臟有些跳動的厲害。
但是這,似乎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