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霖下意識的將僅剩一隻虎爪擡了起來。
但是也沒能阻擋過,讓徐長生手中的鋒芒直接穿過了他的手掌,肌肉和骨骼瞬間撕裂。
“不可!”
在徐長生的背後,忽然出現了第二道焦急的聲音,那聲音似乎還帶上了一點音波攻擊,足夠動盪人的神魂。
只是這一點神魂動盪,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用。
手中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停下,更是直接把長槍前送,甚至還加快了速度。
一槍封喉!
“噗!——”
無語是接近三米多的槍身,銀白皎潔如月光,穿胸而過,也沒有沾染片刻鮮血。
血霖的瞳孔中,光芒迅速換上,很快就變成一片死寂。
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破神槍很快微微動了一下,直接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被徐長生提在手中。
身軀卻被他踢了一腳。
就直接撞入漫天黃沙當中,無相之風狼看見了,毫不猶豫的就撲了過去。
將對方的肉身吞噬了進去,幾個呼吸之後就絞殺的一乾二淨,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徐長生提着他的頭顱。
目光極爲冰冷的看着聲音發出的方向。
卻發現那來人居然也是熟人。
不是別人,正是華景鋒!
華景鋒此刻距離自己還有數千米的距離,人還沒到,只是先把聲音送過來了。
看見徐長生殺了血霖。
自己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只能是停下身軀,默默罵道:“該死!”
徐長生提着頭顱,眼神當中滿是森寒,一點也沒有給華景鋒面子,冷冷道:“幻海森林的叛徒而已,刀域之人這麼想要給他收屍,這個頭顱就給你吧。”
他提着血霖的頭顱,直接就丟了過去。
但對方很明顯也沒有接住。
只是丟到了一半,剛喫完屍身,匍匐在徐長生腳下的無相之風狼一下子就回錯意了,嗷嗚吼了一聲,就衝了上去,將對方的頭顱也一下子咬了下來。
那些黃沙當中的黑色粒子,至今也是徐長生不能理解的材質凝聚而成的。
似乎吞噬血肉,也能夠恢復那些黑色粒子的力量。很快血霖就連頭顱都不剩下了,就像是從未存在過這個世界當中一般。
“怎麼,華景鋒大人難道是有什麼意見嗎?”
徐長生做完這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眼神當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深深的冷意在其中釋放,氣息如同利劍一樣,和華景鋒手中的戰刀在虛空當中不斷碰撞,彼此分庭抗禮。
華景鋒的實力,雖然和血霖一樣,都是生死境初期。
但他遠遠不是血霖能比的。
此刻他的狀態也比血霖要好的多,至少還剩下七八成的力量。破神槍所化的利劍氣息在長空中和他碰撞了一陣之後,就緩緩墜落下來,居然是有些落入下風了。
“把你殺了,就沒什麼意見了。”
華景鋒深吸口氣,道:“這裏就只有你我而已,所有人都被衝散了,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如果此刻,姜立風還在的話。
但眼下姜立風已經不在此地了,甚至就連他從那破碎的陣法之力當中存活下來之後,一路飛行了這麼久的時間,徐長生都是他看見的第一個人。
徐長生搖頭道:“我也從來都沒有說過,我需要別人來救我。”
華景鋒冷然道:“這麼說的話,你是覺得你已經和我有一戰的資本了?”
他看着徐長生,知道後者有着一種極爲獨特的祕法加成。
也在不斷的估量他的實力。
但此刻他深吸口氣,眼下徐長生落單,早就已經是殺他最好的機會!這個僅僅是萬象境,卻讓自己幾次三番都沒辦法殺死對方的人,似乎已經成爲了他心頭的執念。
若是不殺他,恐怕都快要成爲華景鋒的心魔了。
所以這一戰,無可避免!
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而是單手掐訣,他的手也極爲好看,在揮手之間,拍出了一個符文,蘭花指一樣點在戰刀之上,發出一陣嗡鳴之聲。
隨着這一道聲音傳出來,四周還殘留在天地當間的陣法之力。
似乎某種程度上也能夠聽他號令。
徐長生拍了拍無相之風狼,道:“上!之前我還不知道你除了狂風之外還能喫什麼,現在我知道了?”
“只要能夠把他殺了,他的血肉,可是比那血虎要好多了。”
無相之風狼在他的腳下就跟一個乖巧的小狗一樣。
極爲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在目錄兇光,再次化爲一道狂風席捲而去。
“你的這個元素化靈確實很少見,哪怕刀域之中,我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徐長生嗤笑道:“看來北域的超然勢力,似乎也顯得不怎麼樣嘛,你孤陋寡聞了。”
華景鋒道:“我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困住你這個元素化靈。”
徐長生道:“元素化靈凜天地而生,雖然不說不死不滅,但是天地間能夠滅殺他的手段可不多。你做不到。”
這句話他說的極爲篤定。
華景鋒卻搖頭道:“所以我說,只是困住而已,然後這片天地就只剩下我和你了,堂堂正正的一戰。”
他手中那些陣法之力,看起來極爲簡陋。
就算是原本的陣法是一個別墅,此刻他不過撿了別墅崩塌之後幾個廢柴,簡易搭建了一個狗窩一樣。
但就是這個極爲簡單的狗窩。
他忽然間直接把自己的戰刀插了上去,作爲整個陣法的陣眼,散發出強大的定風之力。
“你居然連自己的刀都不要了?”
這下輪到徐長生吃了一驚,瞬間明白了對方要怎麼做。
刀域之人,戰刀幾乎就是他們的生命,涵蓋了他們所有力量的一半以上。
如果對方能夠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直接用自己的戰刀來作爲陣眼的話。
那確實有可能短暫的困住無相之風狼。
只是這樣的話,他的實力就大打折扣,根本不可能戰勝徐長生了。
華景鋒卻並沒有多少慌張。
只是淡淡的從背後抽出了第二把刀,隨後冷冷說道:“誰告訴你,我只有一把戰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