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說道:“這周圍空間當中,有一些人是老夫不願意得罪的。上將軍能請就將他們請出來,若是請不出來,就算了吧。”
他話語中給出的暗示,上將軍不可能聽不懂。
這一個“請”字,也就代表了,有些潛伏在空中的人他上將軍最好也別得罪。
後者只是高傲,卻並不傻,自然聽得出來。頓時一張眉頭蹙成了“川”字,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
場面中,一時間陷入了一段沉默。
下方的徐長生和趙思怡,也早就和宇鑫停戰了,彼此拉開了千米的距離。
徐長生忽然喃喃道:“聽那祠妖說的話,貌似還有不少人潛伏在這周圍。別人看不出來,我不應該也看不出來纔對。”
他雖然實力沒有上方衆人強大。
但怎麼說也擁有了無相之風,此地旋風無處不在,幾乎每一處空間都可以成爲他的耳目。
他眉心一點,無相之風狼直接就飛了出來,然後落在面前呼呼大睡。
四周的旋風就像是自動受到了某種召喚一樣。
開始朝着他的身軀之上涌動,讓不少人都微微側目,看了過來。
趙思怡踢了一腳無相之風狼,卻直接踢了個空,嘗試道:“不如讓這個傢伙,去把空中那些人揪出來?他就是此地的元素化靈,應該能做到纔對。”
徐長生搖頭道:“我可不想當這個出頭鳥,就讓這個傢伙去睡吧。”
但他轉念一想,卻凝聲道:“但在這虛空當中,應該有一方勢力,是我可以找出來的。若是能讓他們插手,份量就不一樣了。”
趙思怡疑惑道:“那萬一拉攏不過來呢?”
徐長生知道她的擔憂,淡淡摸了摸她的頭,隨後道:“那至少他們也不會對我出手,放心吧。”
趙思怡還想問是什麼勢力。
但徐長生說完那句話後,就深吸口氣,整個人帶着一點火焰流光,飛了上去。
只剩下無相之風狼,就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
一樣趴在原地呼呼大睡。
在虛空中有一些人注意到了徐長生,但也只是部分而已。
此刻徐長生直接飛到了所有人之間,這才讓他們注意到此人。
華和風冷冷道:“這小子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蹟了。看來他是覺得自己的關注度不夠是嗎?”
他的眼神中暴露出莫大的殺機出來。
但很快就被對面的姜立風給鎮壓了回去,雙方的氣息在空中碰撞,不過是短短几個號呼吸的時間後,華和風這一邊就潰敗了。
徐長生也懶得理他。
淡淡瞥了周圍人一眼,隨後忽然掏出了一個東西,直接被他附着上了元氣,帶着某種規則虛影,迅速在所有人的面前放大。
若是仔細看來。
那居然是一個令牌,呈現淡淡的青藍之色,極少數有宗門令牌是這個顏色。
“那……難道是他們天樞教的令牌,這周圍還有天樞教的人潛伏在此地不成?”
華和風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身軀微微一側,這才結束了自己和姜立風短暫的碰撞。
他迅速反應了過來,深吸口氣,眼中有不斷震盪的神色。
商會的人也在此地的話,就變得極爲微妙起來了。
不過想想也是,商會一大盈利來源就是情報,對天下之事的掌控還要超越已知的任何勢力。就連宇文家族,銀羽宗之人都來到此地了,商會的人不可能不來。
但商會的地位畢竟極爲特殊,這麼一個如此超然的勢力,卻幾乎是絕對中立的立場。
他們不對自己出手,自己自然也不好對對方出手。
當然,這天下也沒有多少勢力願意去得罪商會。哪怕是北域的刀域,不到迫不得已,也絕不會去做這種蠢事。
但如果他和天星樓之人,有利益關係綁定的話。
那麼今日自己想要殺此人就難了,天星樓就算不參與紛爭,也必然會護着他。這麼一個天才日後成長起來,動搖不了刀域的底蘊,也絕對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徐長生將令牌放大之後,望着周圍虛空,緩緩道:“怎麼,天星樓之人,難道都不敢露面了嗎?”
“我和你們的二長老陳宇博,可是有着約定在身,兩個月後的商盟大會,我必然在場。否則的話,你們西域天星樓在天下當中落得第四位的排名,就不能怪罪誰了。”
“商盟大會?”
妖族之人都一臉茫然,他們最多知道商會是什麼而已,卻並不知道這商盟大會又是什麼東西。
唯有人族之人,哪怕是刀域,都瞬間變了臉色。
“此子的天賦如此之強,原來是天星樓培養出來的,我就說怎麼會忽然冒出一個這等天才!”
“恐怕不是,否則天星樓也不會拖延到現在還不出來了。”
“但他的天賦也如此絕倫,能被天星樓看中也就不奇怪了。傳聞中天星樓的那一位天才隕落很久了,陳宇博負責尋找替代之人,原來他就是候選人之一……”
向來狂妄得多的姚瀚之嘴角抽搐了兩下,道:“他如果和天星樓有結盟的話,那就麻煩了。我們銀羽宗和天星樓一旦交惡,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眼中一下子流轉光芒,思量着什麼。
宇泰沉聲道:“他和天星樓之間應該是合作關係,而並非就是天星樓的人了。”
姚瀚之蹙眉道:“你什麼意思?”
宇泰思量了一陣,隨後道:“意思很簡單,他只是陳宇博找的外援而已,並不隸屬於天星樓。所以我們出手對付他,最多得罪陳宇博,而不是得罪整個天星樓。”
姚瀚之:“……”
他一臉無語,道:“陳宇博是天星樓的二長老,掌握實權之人。得罪他和得罪整個天星樓,有什麼區別?”
宇泰無奈看了他一眼,道:“意思就是,不要留有餘地。如果怕遭到陳宇博的報復,要不然就現在撤退,要不然就待會直接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