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看成了在空中不斷朝着自己撲咬過來的無相之風狼,怔怔說道:“這,這居然是天地元素,怎麼可能?”
和這些元素糾纏了這麼久,他原本以爲只是和宇文三祖一樣,最多是天地元素的火種而已。
畢竟自己手中的火焰,也不是等閒之輩。
但是卻沒想到此刻自己的火焰纔剛剛冒頭,就直接被對方吹滅了。
這完全就是規則上的碾壓纔有可能做到!
“現在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徐長生淡淡的聲音落下:“你覺得別人死在你的手段之下是榮幸,那麼你死在我的天地元素之下,自然也不會埋沒了你。”
“砰!”
那些在空中飄零的綵帶瞬間形成風暴,不過是蓄力了幾秒鐘之後,就如同瀑布一樣滾滾墜落而下。
剎那間就把他身軀淹沒了進去。
祠妖的防禦力本身就是最大的短板。
加上已經無法動用的綠色火焰,更是讓他的力量如同風中燭火一樣飄零,隨時都有可能隕落,哪怕不死,也受到了重創。
等那些洪流落下的時候,他的身軀已經被衝飛出去的數千米,重重的墜落在黃沙之上。
黃沙自動的分散開來,沒有接觸到他的身軀,並未造成二次傷害。
但是他的身上一條手臂也徹底廢了,無數蒼老的毛髮掉落下來,讓他的樣子從原本就頗爲怪異的模樣,此刻變得更是彆扭。
一張光頭上面褶皺重生,彷彿叢林一樣凹凸不平。
“有東西把他的力量抵禦掉了。”
徐長生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其中端倪。
但他也沒有閒着。
就算那些力量被抵禦掉了,祠宗此刻也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候,就算他再出一招,對方也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龍翱九天!”
他眼神中寒意流露,單手在面前掐訣,發出一陣細微的龍吟之聲。
這個聲音雖然細微,但是那天生的血脈鎮壓,還是讓祠宗不由自主的擡頭看了一眼。
“什麼?”
“那到底是什麼聲音?爲何會讓我感覺到恐懼,這人類是什麼來頭?”
祠宗甚至顯得有些失態,再也沒有那平淡的模樣。
任何一種妖族。都沒有辦法在血脈鎮壓的面前還能保持平靜。
當他擡起頭卻看不到徐長生的影子,只能夠在空中隱約瞥見一點殘影,已經無法準確判斷他的方位。
“這個答案,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蒼炎印!”
徐長生冰冷的聲音墜落下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另外一道火焰,體積也絲毫不輸給無相之風,甚至更能夠被徐長生掌握的活靈活現。
火焰爆發的力量呼嘯而過,帶起一個極爲凜冽的天字印,猛然印在他的身軀之上!
連帶的方圓數十米的空間都是被盡數焚燬,黃沙融化成了齏粉,一丁點都不剩下。
“轟隆隆!——”
一片火焰重重的撞在地面上,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巨大的視覺衝擊力,讓不少人都是側目看了過來。
將他體內的力量都抽空了不少,十方琉璃焰迴歸到掌心當中微微縈繞,在指尖纏繞出無數細小的絲線。
他眼神看着下方,哼了一聲,破神槍就從眉心當中飛了出來。
做好了隨時再次補刀的準備。
但是那火海散去,在無盡的黃沙當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祠宗的身軀。
已經是變了一片漆黑,誰也不知道死沒死。
“不知道死沒死,那就再來補刀一下吧。”
藍飛深吸一口氣,他當然不會給對方有任何一點死灰復燃的機會。
哼了一聲,然後雙手結印。
又是一道極爲絢爛的光芒從他的手中發出,彷彿太陽一樣。
凌空就化爲一把金色重劍,轟了下去。
“轟!”
祠宗原本還生死不知的話。
那麼現在就沒有半點懸念,已經是徹底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瞬間不少的妖族,都是眼紅了。
“祠妖一族,傳承了至少有萬年之久,也已經是幻海森林當中最爲古老的種族之一。”
牛武寒聲道:“你們若是毀了這個種族,全天下的妖族都不會放過你們。”
藍飛出了那一招之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過才萬年而已,你倒是要問問在場之人,傳承萬年的勢力又何曾少過?”
徐長生和趙思怡背後的天樞教,早就超過了兩萬餘年。
刀域,極光城更是在一萬五千餘年左右,都是見證了這一片大陸的,滄海桑田,無數變化。
反而只有宇文世家和天星樓,低於這個數字。
“哼,說什麼也沒有用。”
牛武冷冷道:“這個仇我結定了,只要是今日在場之妖族,日後對於極光城都是見一面便不死不朽,還有你,徐長生!”
他最後更是看了一眼徐長生。
之前並肩作戰的情誼,在此刻都是蕩然無存了,眼神中同樣也是滿滿的怒火。
更是感覺到人類彷彿欺騙了他們,對人類的信譽也是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徐長生卻也不再猶豫,而是沉聲道:“他既然要殺我們全部人類,將我也包括在內,我爲何不能反擊?”
“我原本不想對你們出手,月無影更是和我還有約定在身。但是既然你們自己不願,這筆情誼,那就不要也罷。”
他也索性不再給自己套上枷鎖。
既然所有的妖族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月無影此刻也不在此地。
又何必束縛自己的手腳。
“徐長生,看來你是已經自己選擇好了。”
上將軍的聲音,同樣是迴盪過來,卻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和我的種族還有一段緣分,我也本不想與你爲敵。”
徐長生微微閉上眼睛,但是語氣卻並未有所變化:“祠宗死了,還是我殺的。但是如果不殺他,他在召喚一頭修羅出來,你難道能保我不死嗎?”
上將軍想了一下,搖頭道:“確實不能。”
徐長生冷然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風喜婆婆,替我像月無闕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