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姜立風開戰以來,第一次感覺自己力量是如此渺小。
但也只能咬着牙,不抵抗就只能夠坐着等死了。
手中的金刀本體被她一把甩飛了出去。
沒有任何花哨,甚至沒有動用功法,就是純粹的力量在天上橫飛,只要將那山嶽打偏一點點,就能夠讓他們兩個人身形閃爍出去。
“砰!”
但是結果卻總是差強人意。
一刀之下,她戰刀上面的光芒瞬間暗淡,裏面的力量眨眼睛就被破去了一半之多,剩下的長刀本體被震飛回來,重新入了她的手中,但是威力已經大不如前。
“怎麼會這麼強?”
她吃了一驚,自己已經是生死境後期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死後期。
能夠碾壓自己到這個程度的。
就只有輪迴境纔有可能了!
但就在她愣神的瞬間,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反應。
前方卻有着一個黑影攔在了自己身前,也迅速放大,變成和那拳頭一般無二的大小。
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青銅古鐘。
上面已經有不少的力量盪漾起來。
在極爲沉悶的鐘聲當中,那青銅古鐘本身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的重量,懸浮在長空之內,將空間軸線都是壓彎變得一團凝結,看不清疊加了多少倍的重力。
“朱離古鐘,給我震!”
在她的身邊,則是傳來了徐長生清冷的喝聲。
那朱離古鐘上面居然是無聲自動,開始有不少爆炸般的聲音發出。
“咚!”
“咚!”
“當!——”
連續兩道鐘聲極爲沉悶。
最後一道聲音卻變得尖銳了起來,就像是有兩個金屬物體彼此碰撞一樣,能夠家人的耳膜刺痛乃至震爆。
“噗!”
在這巨大的力量之下。
徐長生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胸膛彷彿被人打了一拳一樣凹陷進去。
朱離古鐘上面光芒黯淡了下來,變成了一個彷彿沒有任何光影的銅鏽模樣,飛入他的眉心之中。
雖然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但他最終還是做到了,修羅那一拳震在上面,居然也傳來了微微指骨爆裂的聲音,拳頭上面流出鮮血。
“走!”
徐長生顧不得疼痛。
接連在自己腦海當中點了幾下穴位,將疼痛暫時壓制下去,身法施展到了極限,喝道:“這鬼東西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姜立風看着他七竅流血的樣子,知道那一招絕對不好受。
此刻顧不得多想,一腳在空中凌空踹去,直接將面前一處空間踹爆了。
帶着空間爆炸的力量將自己甩飛了下去,轉眼間就掠出了幾千米距離。
“什麼?”
修羅整個人都是在空中宕機了,接着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滿臉不敢相信。
被陳書海帶着陣法傷害到,他還可以接受,畢竟後者的手段確實層出不窮。
但是徐長生是什麼實力?
明面之上,他甚至只有萬象境的實力啊!
別說是被他擋下自己一拳,就是放他在自己面前多蹦達了一會兒,都覺得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
回過神來之後,他就勃然大怒。
巨大的身軀在面前跨出了幾步,將那些剩餘的金光全部湮滅,整個天空中就剩下了黑紫色的雲霧。
彷彿修羅場一樣,散發着極爲恐怖而深淵的氣息。
徐長生和姜立風,不過轉眼之間就到了下方,來到衆人面前。
“此刻不出手,我們所有人的力量根本擋不住他一個人,難道要等死嗎?”
他猛然喝了一聲,看了一眼妖族,眼中卻沒有多少希望。
但是在下方的人族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他們當之前沒有敢去出手救援,有些恐懼修羅那無與倫比的浩瀚力量。
沒想到卻被徐長生給搶先了。
不管先前是什麼立場,他們此刻都感覺到一些愧疚。
還是張衡咬牙道:“有些恩怨可以等以後回到西域再說,我天星樓在這裏可以擔保,所有的人族都有,這下真的要一起出手了。”
“如果誰敢在背後捅刀子,我讓他這輩子在西域都在天星樓買不到東西!”
他的實力在在場中人當中並不算拔尖,
但是卻起到了一個帶頭作用。
率先飛身而上,一把殘劍在空中搖曳,凌空就對着前方射了出去。
有了他帶頭,其他人都是心底一凜。
藍飛自然不用說,徐長生還救過他一名。雖然他不是什麼偉光正之人,但也不會當着所有人的麪食言。
銀羽宗幾人彼此看了看,他們就只剩下四五個人了,個個帶傷,此刻也還算有一戰之力。宇泰也咬牙道:“再動手一次吧,一戰可能會死人,不戰就全部領盒飯了。”
就連刀域之人,雪護擡頭看了看虛空上,活動了一下筋骨,無奈道:“我們也出手,別忘了還有聞飛沉一個底牌,他來了,想必局勢就會好一些了。”
張航轉身看了他一眼。
剛想嘲諷一句不靠譜,但此刻力量在他的身軀當中不斷遊走,也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各種五顏六色的力量,在空中盪漾。
牛武看着這一幕,他心中也是沒底,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妖族所剩下的力量和對方不過伯仲之間,若是此刻還對人族出手的話,怕是可以做到毫無懸念,直接將他們都殺了。
但那八個夜叉,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上將軍默默看着這一幕,忽然開口道:“夜寒大人,如果是你,你如何做決策?”
夜寒參戰比他還早,他想來想去,最終將這個選擇權丟給了夜寒。
夜寒目光中不斷有着思量之色蔓延,最終還是落在了徐長生的身上,嘆息道:“先按兵不動吧,那修羅畢竟還要祠妖的契約所在,不會對我們出手。但我們也不幫他鎮壓人族,否則局勢失控,就不是你我能搞定的了。”
“兩邊都不幫嗎……”
上將軍將金刀收了回來,身上的氣息依舊凜冽,凝聲道:“那就先看看吧。派一個人去,想辦法聯繫月無影,通道被封了,只有他還有辦法來去自如。”
雖然這麼做,有牆頭草的作風。
但卻是此刻最好的決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