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雖然臉上不屑,但眼神當中始終在注意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趙思怡,你多加小心,那兩個祠妖就你對付了。”
片刻後,他就做了決定。身軀一閃,就化爲一道殘影在空中緩緩消散,化爲光點飛揚。
雖然他身懷天地元素,對付祠妖的綠色火焰有剋制的作用。
但怎麼也不能讓趙思怡去對付牛武,不然後者只要稍微一個疏忽,就被拍成肉末了。
下一秒鐘,他的身軀就直直出現在了巨大的掌印上面。
一條手臂上面早就變成了一片琉璃顏色,甚至還極爲少見的有一點綠色的符文在其中流動,化爲生命氣息浮漾而出。
帶起深邃的龍吟之聲,轟爆天空!
“居然敢硬抗我的一掌!”
牛武驚怒的聲音迴盪,他看過徐長生的戰鬥,也知道後者有不俗的力量。
但開山莽牛畢竟本身體重在這裏,力量在所有的妖獸當中也算得上是前排,根本沒想過徐長生會對他的長處直接硬碰硬。
他感覺自己被看輕了,巨大的憤怒之下,體內有着看不見的血液流動,帶起肌肉之間迸射出一點點瘋狂的力量,還加劇了這一掌的威力。
“給我死!”
滾滾雲霧翻涌,在劇烈的力量之下,無數空間都能被壓縮了。
徐長生的一拳,在其中看起來如此渺小。
但真正能交手的時候,卻能察覺到其中的力量,居然一點不輸給自己!
雙方交手,彼此都是悶哼了一聲。
牛武背後的法天象地都是動盪了一瞬,甚至變得有些虛晃了起來。
徐長生也感覺到體內的內臟,都差點被牛武砸吐了出來。
但他不論是身法還是血脈力量,都要超過對方。
反而是單手掐訣,一道微微的空間符文如水一樣從自己身軀上散發出來,將那些力量很快凌空化解開來。
“什麼?”
牛武好不容易纔喘着粗氣,他甚至是強行將徐長生的一拳承受下來的,體內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此刻看見徐長生居然能夠凌空卸力,一下子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徐長生佇立在虛空當中,卻是一瞬間嗤笑道:“虛空當中自然也能卸力,論空間規則的運用,你們妖族怎麼可能會比我們人族強。”
“有沒有本事,你我賭一場如何?”
他想了一下,居然是凌空對牛武提出了一個要求。
雙方對敵,賭戰的場景倒是也不少見。
牛武哼了一聲,剛剛想要開口拒絕。
卻聽到徐長生接着說道:“這個賭的,就是,你我的肉身力量!”
“你我分別各出三招,就分別以肉身力量作爲賭注。只要你能夠勝過我,三招之內,我甘願認輸,如何?”
徐長生的目光中彷彿有星火盪漾。
一字一句說道。
牛武愣了一下,隨後寒聲道:“你一個人類,就算有一些手段,肉身力量如何又能勝過我!”
他也看出來了,徐長生雖然境界不如他,但身法卻要遠遠在他之上。
若是強行對戰的話,自己就算能夠鎮壓他,但在對方這飄忽如鬼魅一般的身法下。
沒想到對方卻提出不閃不躲,就這麼和自己面對面來上三招,以肉身力量對決勝負!
徐長生冷冷道:“怎麼,難道你怕了嗎?開山莽牛也就只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有力而不會用,也一樣只能被我鎮壓下去。”
“你說什麼?”
牛武瞬間大怒,寒聲道:“你的力量又能如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招式,都只是虛妄!”
“老夫接了,看我一拳就送你上天!”
他也二話不說。
手中巨大的力量動盪,全部灌入到了那牛角當中,再次轟然落了下來。
這一次他甚至單手掐訣,直接從自己的身軀當中飛出了幾道精血出來,融入其中。
瞬間又是讓那個巨大的牛角更加沉重了幾分。
勢大力沉一般的重量下,哪怕面前空間什麼都沒有,也發出了一陣“轟隆”之下的爆鳴聲音。
“天道龍拳!”
徐長生當然也不甘示弱。
一股微微的龍吟之聲,從他的肌肉甚至是骨骼當中蔓延。
轟然而去。
“找死!”
雖然徐長生的聲勢一樣如此浩大,甚至能夠讓牛武感覺到了一陣微微的獸魂顫抖,有淡淡的恐懼在他的身軀中蔓延。
但很快,被徐長生看不起的憤怒還是佔據了更多的情緒。
徐長生轟出的一拳,在面前迅速放大。
居然和牛武的法天象地一樣,在背後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天空虛影,遮天蔽日,加起來甚至也有百米大小。
但是就在雙方接觸的瞬間。
那巨大的拳頭虛你忽然間一下子消散,我就像是被風吹沒了一般,如風中燭火瞬間熄滅。
取而代之的是徐長生,眉心當中有青色的光芒一動。
朱離古鐘當場就飛了出來。
被他催動了之後,其中盪漾出了一片青色的光影。
不知道多少重量在其中轟然,將空間軸線都是壓彎了,力量比起牛角不知道大多少倍。
“什麼?”
牛武嚇了一跳。
在那巨大的力量面前,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是自己的牛角已經飛出去了,這個時候收回巨大的力量,恐怕也會反噬它自身。
只能硬着頭皮砸了下去。
“轟隆隆!”
雙方一陣劇烈的碰撞之下。
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
牛角剎那間就被砸飛了出去,雖然雙方的體積看起來不成正比,但是力量上面它居然是徹底碾壓性的倒下。
很快就自動變小了,重新回到牛武的手中。
“什麼!?”
牛武悶哼了一聲,嘴角流出鮮血出來,卻顧不得疼痛。
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牛角。
但這一下,他卻一下子呆滯了,看着自己的牛角,臉上滿是說不出的心疼和憤怒。
因爲那牛角之上,在徐長生的朱離古鐘對撞之下。
已經是直接破了一個小口子,甚至還有蛛網般的裂紋蔓延。
這東西也並非是元器,而是他自己身上的東西,壞了就是壞了,甚至沒有辦法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