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三祖苦笑道:“能夠讓天星樓之人也不知道的信息,這天元大陸當中,應該也是極爲少見了。”
陳書海道:“只是我而已,若是換成是陳宇博大人的話,他要知道的事遠遠比我更多。”
一邊說着,徐長生和趙思怡殺了那個修羅。
很快也飛身降落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臉上都有一些疲態,但卻並無大礙。唯有徐長生的臉上有着些許異樣的情緒,仍然還在糾結那夜叉的血液進入體內,卻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但他卻在腦海當中悄然運轉神魂。
將這些情緒鎮壓了下來。
不讓外人看出來。
“你居然真的能殺了那夜叉。”
再次看見徐長生,宇文三祖目光當中射出點點銳利的寒芒,道:“那天地異火,你倒是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了。”
他在心底已經徹底認可了徐長生的天賦。
但這卻並不代表着,徐長生在他心目中沒有威脅。反而他看着徐長生動用十二火舞樂章的手法,居然才初次使用,就已經能做到如此嫺熟。
“呵呵,大人謬讚了。”
徐長生淡然笑道:“只是可惜,我手中的天地異火和宇文家族的葬海玄炎,還不是一個層面的。”
宇文三祖道:“看來此戰之後,我要邀請你來宇文家族坐一坐了。除了天地異火,你我之間,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解決呢。”
徐長生倒是淡然抱拳道:“等此間事了,我必然會上門拜訪。”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宇博。
畢竟他和天星樓有契約在,所以只要在商盟大會之前。
西域有名的勢力,都絕不敢殺他。
宇文三祖道:“那還是不需要這麼早,不如等商盟大會之事解決後,我會親自上天樞教邀請的。”
徐長生也點了點頭,道:“隨時奉陪。”
他想了一下,反正那個時候只要自己回到了天樞教當中。宇文家族就算勢力再大,也沒可能在自己的宗門之內撒野。
陳書海聽出了兩個人當中淡淡的火藥味,一下子蹙眉閃身,擋在了兩個人中央。
沉聲道:“十二火舞樂章的事,本來就沒那麼難。老夫也會十二火舞樂章,難道宇文家族也要上門來,追究天星樓的責任嗎?”
宇文三祖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陳書海會堅定站在徐長生的那邊。
臉色雖然有幾分不悅,但最終還是咬牙道:“但我家族此事泄露,必然不可能沒有任何交代。此戰日後全天下皆知,你們這樣的話,讓我很難交代。”
陳書海凝聲道:“那到時候,這件事解決不如就留給我天星樓好了。剛好等商盟大會召開之前,你們所有人都來天星城當中,我讓陳宇博長老親自主持這件事。”
宇文三祖一滯。
他可以找徐長生的麻煩,但對於天星樓,卻有足夠的忌憚。
但這個時候,氣勢自然不能輸,哼道:“那就等我回去商討,我宇文家族,必然會要上門要一個說法!”
在這氣勢之下,他體內的十方琉璃焰甚至有些蠢蠢欲動,想要一教高下。
但他深吸口氣,卻並沒有這麼做。
無論如何,現在也不是內鬥的時候。
陳書海沉聲道:“這一戰遠遠還沒有結束,也沒有那麼簡單。如果還肯給老夫一個面子的話,這件事就容後再解決。”
他忽然間拿出了天星樓的那令牌,上面依舊有些光芒微微散發出來。
不用看也知道,自然是有着第二個人,和他的令牌起了一定程度的呼應。
徐長生疑惑道:“難道是張衡?”
這裏擁有天星樓令牌之人,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張衡了。
卻沒想到的是,陳書海搖了搖頭道:“我給還留存在這裏的所有人族都發了消息,這也是此令牌的作用之處。只要是還活着的人,沒被空間洪流捲走了,應該都能收到我的消息。”
“還能這樣?”
徐長生微微喫驚,一下子翻出自己的至尊令牌出來。
畢竟在場的人族之人有那麼多,而且不乏當世強者。哪怕是自己想要一個個留下烙印,都無法做到。
陳宇博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令牌,道:“你自然也可以做到,只是不知道手法而已。”
他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在空中憑空掐訣,頓時打入了幾個符文進入其中。
讓天星樓的那令牌開始微微發光,有了些許青色紋路在其中浮現蔓延。
這手法並不難。
徐長生看了一眼,很快就有樣學樣,甚至還凌空加入了兩個銀白色的空間符文注入其中。
“嗡嗡!”
那令牌就像是有靈性異樣,忽然在其中飛揚了兩道光芒,迅速破空而去。
“嗯?”
陳書海微微有些喫驚,沒想到徐長生不僅看了一遍就會了,而且居然剛剛上手,就能夠做到融會貫通,甚至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東西。
那飛揚出去的兩道光芒,其中一道就流轉了一圈,居然是回到了陳書海的身軀上。
另外一道卻不知所蹤,不用說,自然也知道是去尋找張衡去了。
“天星樓的至尊令牌,我就說,怎麼可能是一個單純的身份象徵。”
只是徐長生片刻後忽然間看着手中的令牌,凝聲道:“這是……”
兩道符文飛揚出去以後。
徐長生的令牌當中,那些光芒卻並沒有消散。
而是仍然閃爍着,甚至其中的光芒,比起陳書海的令牌還要更加耀眼一些。
這也就代表着,徐長生的神魂力量,實際上比陳書海可能還要更強一些。
“還有人來了。”
陳書海微微蹙眉,雙手在上面律動,就像是撥開了許多無形的絲絃一樣,從其中攫取了一個空間符文出來。
他則是順着那空間符文,輕喝了一聲,帶起兩道劍芒劃開雲霧。
“錚!”
空間被撕裂,露出了面前的一大片朗朗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