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海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他也不認識眼前此人，但並沒有什麼好感：“老夫說的話你是聽不懂是嗎，空有一身實力，難不成這麼的沒有文化？”
聞飛塵原本只是因爲私人恩怨進來的。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就出不去了，本來就憋着一肚子氣。
這個時候當然沒什麼好臉色，反而是哼道：“空間道果，這個東西我只聽說過，也沒有見過。如果讓我吃了，怕我瞬間就能攀升到輪迴境的巔峯，到時候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
“切。”
徐長生不屑道：“連道果都不知道在哪裏，就開始做美夢了。實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意淫的手段至少是一等一的。”
聞飛塵怒道：“實力沒多少，反而是這麼油嘴滑舌的。姜立風已經死了，你的實力連那一根手指頭都不到，待會你也會死在這裏。”
“什麼！？”
徐長生看着他的臉龐，判斷不出他是否是在說謊。
你要說他能夠如此簡單粗暴的殺了姜立風，他也不信。
他不管怎麼樣不屑，陳書海的話，至少給他們提供了一種思路。
“出現的話，恐怕又是一場混戰了。”
徐長生沉聲道：“那修羅都在回覆力量，我們也別閒着了。空間道果只有一枚，但我們畢竟這麼多人，總有那麼一點希望。”
現在場面這麼混亂，也只有陳書海可以信任。
索性就直接盤膝坐了下來，當着所有人的面一點一點恢復力量。
刀舜和元素化靈的交鋒，似乎還在極爲遙遠的地方，他們只能夠隱隱約約察覺到一點點波動，卻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只是在這段時間之內。
虛空當中有不少的波動傳來，正是那些之間流落在各地的人類和妖族。
包括上將軍，古雷龜也很快浮現了出來。
那巨大的龜殼當中已經爆出了第二道裂紋，看起來異常猙獰。
妖族在這一戰當中，不說損失殆盡，但至少也接近傷亡了一半的力量。
在古雷龜的嘴巴當中似乎還在咀嚼着什麼，一點點黑色的血肉從他的嘴角蔓延開來，還不斷爆出嘎嘣脆的聲音。
“那夜叉，居然是被他給直接吃了。”
衆人都是一陣惡寒。
妖族殘忍起來，甚至都沒有夜叉什麼事了。
他冒了出來之後，雖然也帶着非常重的怒火。
但是看着場上的局面，居然沒有一個人戰鬥，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
上將軍看着徐長生，忽然沉聲道：“牛武呢，徐長生，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徐長生從修煉狀態中睜開眼，道：“我還真就不知道，他的實力超出我那麼多，又與我何干？”
上將軍身影都是有一些虛幻了起來，終於是能夠看出它是降臨之體的一點特徵。
“很好。”
他沉默了一下，終於是露出一點不耐煩出來：“看來當年沒殺了你，真的是錯誤。你和我的種族沒什麼交情了，這些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
徐長生微微蹙眉。
只能選擇長嘆一聲，既然挽回不了，那就不挽回了。
“轟隆隆！”
又是過了一段的時間。
在他們上方數千米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如同悶雷一般的轟鳴。
“難道是他們之間分出勝負了？”
衆人都是擡頭看了過去。
卻發現面前一陣碩大的轟鳴，他們的視線無法穿透那麼遙遠的距離，眼前仍然是一片迷霧，被空間屏障給遮擋了。
那些空間屏障，這一刻卻詭異地露出一點軸線。
那並非需要神魂感知。
而是直接用肉眼就可以觀測到。
“空間已經塌縮超過三分之二了，有空間道果的話，應該就在那個地方。”
之前的猜想不過片刻就得到了驗證。
下方不少人哪怕身受重傷，這一刻都是眼神有一點熾熱了起來。
畢竟武道之路能夠成長到他們這個境界。
沒有一個人不是用命換來，腳踏無數累累屍骨而成的。
哪怕身負重傷也要拼死一搏，這也正是他們所理想的。
“啾啾！”
他們的不遠處，一道白色身影就忽然竄了出來，煽動巨大的翅膀朝着天空飛去。
那正是其中一隻鴻雁。
巨大的翅膀掠過天際，呈現率先之風，朝着空中掠去。
這也看着一部分人族蠢蠢欲動。
宇泰甚至也率先想動，但很快卻被陳書海拉了下來，微微道：“空間道果未曾成型，就算真正成型了，也沒那麼容易獲得。”
宇泰蹙眉道：“那東西的價值之高，就怕萬一。若是被妖族奪走了，他們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
雙方都只是暫時休戰而已。
徐長生也微微擡起頭，從修煉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看着長空凝聲道：“那也讓它去試試水，上方還有刀舜和元素化靈的戰鬥，現在去，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甚至他的話還沒落下。
那翱翔長空的鴻雁，就直接“砰”的一聲，瞬間炸碎成了無數血肉。
甚至誰都沒有看清楚它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它。
就這麼沒了。
“嘶！”
這讓那在一旁的雁霖都嚇了一跳，露出一點驚駭出來。
“這所謂的空間道果，可是要博天命的，如果是什麼小魚小蝦都可以沾染，那他就不叫空間道果了。”
宇文三祖嗤笑道：“我看你們妖族就不要白費力氣了，留着點人命，臨死之前還能抱團取暖一下。”
上將軍冷冷道：“那你又怎麼能肯定，你們人族就一定是呢？”
宇文三祖道：“我們人族如果不是的話，就代表這裏沒有人有這個天命了。那就讓道果流失了好了。冥冥歲月當中，也許能找到自己的主人也不一定。”
“哈哈，笑話！”
上將軍卻嗤笑一聲，忽然間背後的翅膀一展，露出了一點絢爛的幻光而來：“什麼天命，妖族信奉弱肉強食。哪怕有天命之人，只要殺了，死人也不可能取得這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