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一臉厭惡的模樣,但被人抓着手,她的力量和對方差距太大了,卻根本無法掙脫。
旁邊有幾個人看不下去了,想要見義勇爲,卻忽然間被人一把摁住,罵道:“那可是北域的周家,你難道不要命了?”
“北域七大家族,周家這幾年的風頭也挺大的,你沒看到他身邊的護衛都是萬象巔峯的強者嗎?”
“特別是他旁邊那個好像已經到了涅槃,修爲深不可測啊!”
原本一些見義勇爲的人瞬間變得袖手旁觀起來,每個人眼中都帶着憐憫,但又無人敢出手。
實力的巨大差距之下。
周光武直接就拿捏了兩個人,臉色也是變得漠然起來:“可別敬酒不喫自罰酒了,現在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保證你什麼事都沒有,否則的話,嘿嘿……”
“放開我姐姐!”
雨萱面色絕望,沒想到纔剛剛逃離了沈家的困境,居然來到這新的地方又是深陷困境。
沈劍然看見雨萱被欺負,瞬間怒吼了一聲,在手中抽出了一把長劍出來。
當場就一劍斬殺了下去。
“元氣化劍?”
周光武瞬間不爽了起來:“好高的天賦啊,我直到洞天境界才能夠凝聚出這個等級的元氣化劍,你爲什麼現在就會?”
憤怒和嫉妒心之下。
他瞬間起了殺意,右手凝聚出來一把元氣成爲劍芒,毫不留情就斬殺了下去。
“不要啊!”
雨萱驚道:“我跟你拼了!”
但是不管她怎麼扭動,都始終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劍落下,卻沒有任何辦法。
“砰砰砰!”
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音響起。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敢看自己的弟弟被斬成兩截的模樣。
只是耳邊卻沒有傳來慘叫,反而是一直限制它的力量一鬆,讓她能夠自由活動起來,大口呼吸着。
“這……怎麼回事?”
她睜開了眼睛看見沈劍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同樣是一臉茫然。
而周光武身軀就僵硬在了原地。
一隻手掌擡了起來,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攔腰折斷了,此刻還光禿禿的噴着鮮血,噴了他滿臉都是。
“我的手,我的手啊!”
幾秒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捂着手臂顫叫一聲,倒在地上哀嚎大哭。
雨萱一下子抱住了沈劍然,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卻被其他的護衛擋住。
“還愣着幹什麼,這個女人會妖術,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周光武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這纔想起來封住一些穴位,讓自己的疼痛感減輕。
勉強站起身來,瘋狂怒吼道:“誰能殺了她,每個人一千萬元石!”
原本還在猶豫的護衛,聽到這句話也沒有躊躇了。
一個個都是壯着膽子大吼一聲,紛紛抽出刀劍,對着雨萱砍了下去。
“噹噹噹!”
但是他們的劍都還沒有落下。
就在空中全部折斷了。
那些折斷下來的劍鋒憑空就調轉了方向,反而是一個個的對着他們的胸口刺去,準確無誤地扎入心臟當中。
“噗!”
他們連動作都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殺死在當場。
清冷的聲音從那些護衛的人羣中傳了出來。
衆人紛紛散去,看見在一處攤位當中不知道什麼靠着一個年輕人,一隻手還抓着一個不知名的靈果喫着,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的另一隻手伸出,抓着一隻斷手。
正是周光武的。
“長生哥哥!”
看見了這個身影,雨萱二人一直驚恐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再也沒有人敢阻攔他們,直接撲了上去,抱在了徐長生的身上。
“好了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事了。誰再敢對你們不敬,我直接殺了誰。”
徐長生淡淡安慰了一聲,看着周光武道:“你是什麼人?”
周光武驚恐的心情稍微定了一下。
看見對方問自己的身世,以爲對方是不想惹麻煩,道:“你應該知道北域的周家吧?我就是周家的少主,你得罪了我,不管你的實力多強,你和你背後的人全部都要死!”
手中的疼痛感減弱,他以爲爆出自己的家族名號就能夠鎮住對方了。
嘴角頓時有着一點寒意浮現:“你現在廢了自己的丹田,跪下來當衆給我磕頭,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徐長生奇怪道:“最近碰見的北域之人怎麼腦子都這麼奇怪?現在是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你還要我跪下來給你磕頭,你腦子沒問題吧?”
周光武獰聲道:“因爲你根本就不敢惹周家?哈哈,實現了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的話……”
“啪!”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花。
不知道哪裏來了一巴掌,從側面拍來,直接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
將他整個人跟流星一樣打飛出去,牙齒散落了一地。
好不容易纔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也是覺得眼冒金星,甚至大腦都要失去思考能力了。
“我覺得你腦子不太正常,所以扇了一巴掌替你清醒一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我做什麼?”
徐長生將手中的靈果喫完,淡淡的在問了一句。
“嗚嗚,殺,給我殺……”
周光武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還是指着徐長生,一副要讓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誒。”
徐長生嘆息了一聲,看着他就跟看傻子一樣:“看來是沒救了,我殺了你,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長點智商。”
他也沒有和對方再玩下去的心思了。
又是一團劍氣爆閃,就要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但也是這個時候,忽然間人羣中傳來了一聲咳嗽聲,道:“這位兄弟,先等等停手。他確實是周家的公子,如果殺了他,你也會惹來無盡的麻煩。”
徐長生就跟沒聽見一樣。
下一秒鐘手中的劍氣就射了出去。
劍氣飄忽了一陣子後,就像是羽毛一樣,居然軟綿綿的落在了地上,然後將地面震的粉碎。
從人羣當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
一身普普通通的模樣,揹着一把不知道什麼武器,用某種力量遮蓋了下來。
緩緩道:“他和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雖然沒什麼交情,不知道可否賣我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