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望也自知有些失言。
很快後退一步,結出無數符文,將那冰天雪地的光幕在面前放大。
隨後沉聲道:“通知陳宇博和雲爻大人,這個陣法乃是雲爻親手佈置下來的,並非是出自天星樓之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既然出現了突發情況,我天星樓必然會給衆人一個交代。”
“什麼,居然是出自雲爻大人之手?”
“這就難怪這些陣法我居然看的如此陌生了,如果是雲爻大人的手筆,那我看不透也就實屬正常了。”
“但就算是出自雲爻大人的手筆,他佈置了什麼也要和天星樓說一聲吧?看這件事情,天星樓完全不知情?”
其他人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始終是一臉淡定的張永望反而是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也有些難看了起來。
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後,便有一個人迅速飛過來報告了,咬牙道:“雲,雲爻大人已經不在我們提供的住所了,似乎不知所蹤了!”
張永望冷冷道:“那陳宇博大人呢?”
那人也是天星樓的一位長老,臉色卻更加鐵青,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陳宇博大人和馬良大人也不見了,目前術道那邊是陳書海長老在主持。我嘗試過聯繫宇博長老,卻沒有得到迴音。”
“所有陣法的主事之人,難道都不見了嗎?”
張永望感覺到了周圍人的情緒變化,揮了揮手,氣勢瞬間以便以莫大的氣場將他們的躁動壓了下來,沉聲道:“怎麼可能!雲爻前輩是我們前來的貴客,他可以來去自由,但陳宇博大人怎麼可能會消失?”
那長老在張永望震怒下也感覺到被壓迫的有些瑟瑟發抖,卻仍然還是咬着牙說:“要是不信的話,大人你自己聯繫一下就好了。”
張永望拿出了一個令牌,不斷朝着裏面拍了進去。
但他很快就發現,哪怕是自己釋放出去的訊息,也跟石沉大海一樣沒有聲音。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完全摸不着頭腦。
臉色更是鐵青了下來。
“天星樓二十年才主持一次商盟大會,這難道就是你們主持的下場嗎?”
錢浩淼冷笑道:“把別人的弟子弄丟了,就連自己家的弟子都不知道丟到什麼地方去了,我看你如何交代?”
大夏商會那名主持人,名爲夏傑。
同樣也是在東域當中赫赫有名的強者了,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名震一方。
此刻更是目光一沉,冷冷說道:“永望大人,這件事我必須要你給我們一個交代。能夠來參加商盟大會的無一不是各大商會的精銳,如果就這麼算了的話,恐怕日後誰也不會服天星樓了。”
“這一次比試的地方明顯不在西域,可否告知是在什麼地方?”
這原本應該是陣道的祕密纔對。
張永望這個時候也知道隱瞞沒有意義了,道:“是在東域靠近天南的一個山脈當中,那邊幾乎沒有人煙,也沒有外界的元素干擾。這個地址不是我們天星樓選的,而是雲爻大人選擇的。”
他瞥了一眼又要開始嘲諷的錢浩淼,冷笑道:“你先不要急,就算出了問題,你們四方閣的弟子也一定是第一個覆滅的。不行的話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錢浩淼怒道:“怎麼知道自己的弟子生死未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他剛剛想出言反駁,但再次看一下那光幕的時候,臉色卻再一次變了。
面前三道光幕,本來就是代表了三個觀測的作用。
但原本還分別有着不同景象的三個觀測鏡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每一個光幕都變得充斥着皚皚白雪,就好像在那眼前飄過的已經完全是另一個世界了。
“怎麼可能?”
原本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其他商會長老,這個時候都是臉色大變,喃喃道:“難道是那一片山脈集體下雪了嗎?但就算是下雪了,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覆蓋上這麼厚的一層?”
夏傑道:“既然那個地方是在東域,不知道可否有座標?”
張永望道:“空間傳送大陣都是我們締造的,自然是有的。”
他很快射出了一道銀白色的符文,就落在了對方手中。
夏傑道:“我立刻讓大夏商會的人趕去這個位置,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但不管需要多少時間,他們這個時候都沒有退路了。
張永望沉聲道:“我們商會之內也有空間傳送大陣可以指向這個位置,我立刻讓人前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必都很快會有結果。”
“還有,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聯繫雲爻大師。他的陣法造詣天下無雙,如果發生這種事是他的想法的話,恐怕我們其他人都無可奈何。”
商盟大會之事,也可以說是事關重大。
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商會之人,此刻更是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目光都在看着他們這邊。
一旦出錯,恐怕天星樓的信譽也會從此一落千丈。
“陳雲長老,前往東域的任務就由你來主持,立刻點清幾名長老,實力最少也要生死境中期以上。”
陳雲也明白事關重大。
一改之前那看起來放蕩不羈的性子,點頭道:“哪怕是我拼上了這條性命,也一定會有結果。”
話音落下,他剛剛想轉身離去。
卻聽見另外一個人也站了出來,輕聲道:“這件事情不如也加老夫一個,天琴商會之人也在其中,事關每一個人的性命,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張永望看了一眼那人。
這才大笑的一聲,隨後抱拳說道:“有詩煌兄前去,把握應該就要大了許多了。”
天琴商會,便是天琴玄域的表面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