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暖寶也不在山莊裏,一切還不是她說了算?
再說了,這還只是前菜呢。
以她對鍾大夫的瞭解,鍾大夫肯定也會將事實誇大,力保壓她一籌。
到了那時候……
呵呵,她還有更扭曲的‘事實’等着鍾大夫咧!
花婆婆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只要鍾大夫順着她的坑往下跳,她就直接拿起鏟子把對方給埋咯。
可誰知?
她那一頓猛輸出,鍾大夫壓根就沒在意。
人家在意的,是暖寶怎麼會成爲花婆婆的徒孫?
“阿花,你沒搞錯吧?你徒孫真是暖寶?暖寶怎麼會是你徒孫?
她都已經學醫術和煉丹術了,怎麼還能去學毒術跟易容術呢?
你說,是不是你爲了贏我,強行要收暖寶爲徒孫?那可不厚道!”
“來,學一學我,搖晃一下腦袋。”
花婆婆沒有正面回答鍾大夫的問題,而是示意鍾大夫跟她一起搖搖頭。
見鍾大夫照做以後,疑惑道:“你這腦袋裏也沒有水聲啊,怎麼能說出這麼沒有腦子的話?
難不成,你腦袋裏裝的都是豆腐?”
“花老太你……”
“什麼叫我強行收暖寶爲徒孫?這種事情能強迫人的嗎?
人家暖寶就是天資過人,天賦異稟,能將醫術、毒術、煉丹術、易容術都學好,有什麼問題嗎?
清之那小子都能學的東西,怎麼暖寶就不能學了?”
花婆婆見時候差不多了,直接從袖中掏出個東西,朝鐘大夫懷裏丟去。
鍾大夫見此,連忙一個閃身,躲開那玩意兒。
嘴裏還叫嚷着:“花老太你也太狠了,每次都來這招,一言不合就投毒!”
花婆婆:“……”
她冤枉啊。
雖然以前確實是這樣的,但這一次她丟的可不是毒藥!
“投什麼毒?瞧把你嚇的!”
她瞥了一眼鍾大夫:“你好好看看,那是毒嗎?那是我乖乖徒孫留給你的禮物。”
“禮物?”
鍾大夫看了看花婆婆,又看看地上那團用布抱起來的東西,一臉懷疑。
“這是暖寶留給我的?我爲人單純,你莫騙我!”
“呵。”
花婆婆冷笑一聲:“你愛要不要。”
“要要要。”
鍾大夫見此,連忙彎腰去撿:“我家寶貝徒孫留給我的東西,我當然得要了。”
說完,又意識到不對,改口道:“就算不是暖寶留的,我也要。
只要是出自你的手,我就沒有拒絕的份。”
“哦?是嗎?”
花婆婆可不信這男人的鬼話:“那我改天再給你投一些毒……”
“哎喲,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還是先看看我家徒孫給我留了什麼寶貝吧!”
鍾大夫也就過個嘴癮。
開玩笑。
花婆婆若真是投毒,他傻了才接。
都被毒了大半輩子了,還沒毒夠啊?
那婆娘的毒,刁鑽得很,誰頂得住啊。
“這是什麼東西?包裹得如此粗糙……”
鍾大夫拿着那團寶貝往後退了幾步,唸叨着打開。
“這……這人皮面具是……”
“是暖寶做的。”
花婆婆也不瞞着鍾大夫:“這一張人皮面具,暖寶做了三個多時辰,全程沒讓人指點。
怎麼樣?這一下,你該相信她是我徒孫了吧?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能把人皮面具做出來,可見她學易容術已經學了一段時間,並非我臨時強迫。”
花婆婆話中的意思,再簡單不過。
既否認了自己強行收徒孫,讓鍾大夫認清事實,又暗戳戳炫耀了一把,自家徒孫在易容術上的天賦。
鍾大夫聽懂花婆婆的意思,心裏頓時有些酸楚。
不過死要面子的他,還得強撐着:“哦,我就說嘛。
這人皮面具做得如此粗糙,頂破天也就五分相似,不可能出自你的手。
原來,竟是暖寶那丫頭做的?那丫頭啊,還是嫩了點啊!”
花婆婆一聽,也不惱火。
只笑道:“嫩是嫩了點,但未來可期啊。
不過說句實話,這人皮面具做成這樣,也不能光怪人家暖寶。
最重要的,還是你這長相不夠出彩,給人的印象不深。
暖寶在做人皮面具的時候,好幾次都想不起來你長什麼樣兒,還得開口問我呢。
若是換一個容貌出衆的人啊,她必定能把人皮面具做得七八分像!”
鍾大夫:“……”
這話就傷人心了。
兩個人幹嘴仗就幹嘴仗,哪有攻擊人長相的?
再說了,他長得很普通嗎?
也沒有吧?
當然了。
對於花婆婆的話,鍾大夫也沒有全信。
鬥了大半輩子,花婆婆什麼性子他還是知道的。
他家徒孫看醫書時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哪會記不住他的長相?
說到底,還不是花婆婆想氣他?
嘿嘿。
他偏不讓對方如願!
想着,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丟給了花婆婆。
“不管這人皮面具是暖寶留給我的,還是你給我的,我都謝謝你了。
正巧,這是暖寶在我那裏煉出來的‘十全大補丸’,一共就只有一瓶,我全給你了,就當是禮尚往來吧。”
言畢,又一臉欠扁:“雖說這‘十全大補丸’加了不少助孕的藥材,給你你也用不上。
但咱們山莊這麼多人,總有人需要它。
若是以後誰想求得這藥丸啊,你轉手一賣,可掙不老少呢。”
“鍾!老!頭!”
花婆婆握緊小瓷瓶,咬牙切齒道:“我謝謝你啊,你可真捨得!”
言畢,想起手中還有一張王牌,她又笑了笑,話鋒一轉:“加了助孕藥材的‘十全大補丸’是吧?好東西啊!
如此好的寶貝,我可不能隨便賣咯,得留給少莊主纔行。
畢竟少莊主也是我的徒孫,我這當太師父的,總得給他留些好東西。”
“嗯嗯嗯。”
鍾大夫還沒反應過來,一臉得意地點點頭:“是該留的,這種寶貝可不多得……
等等,花老太你說什麼?你……你要將這玩意兒留給誰?誰是你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