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慕華三兄弟:???
孩子?你確定她比我們家有錢?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光派出一個一歲的小娃娃,就能把這人牙子給比趴了。
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兒。
逍遙王妃依舊笑得溫婉優雅,柔聲道:不過能不能跟她走,還得看看她自己的意思。
言畢,轉身看向花娘。
與此同時,站在逍遙王妃身後的便衣侍衛,也舉起了一塊令牌。
花娘本還挺得意的呢。
這人還沒帶走,就盤算着該賣多少錢了。
直到瞧見那塊令牌,臉色立即就變了。
煞白煞白的,得意之色瞬間散盡。
那是逍遙王府的令牌!
花娘縱使是個人牙子,但也是見過世面的。
逍遙王府在京都城的權勢地位,誰人不知?
再看看眼前這位夫人。
雖然給人的感覺溫婉大方,矜貴優雅。但骨子裏的氣場,實在太強了。
這種人,惹不得啊。
嘿嘿
只見花娘乾笑了兩聲,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既然夫人喜歡這小子,那我就不要了吧!反正我家中也不缺奴僕。
說罷,又看向了小恩公,道:孩子?你有福的咧!
這位夫人的家,可是一等一的顯赫世家,不是什麼騙子。
我家不缺人,怕是養不得你了,你跟着她回去吧!啊?
小恩公:
他眸子一閃,咧嘴而笑。
面上露出喜色,心裏卻一片荒蕪。
果真,救了個麻煩!
在花娘和衆人的注視下,小恩公感恩戴德,跟着逍遙王妃和魏傾華兄弟仨上了馬車。
魏傾華挺樂呵的。
纔上到馬車,就將剛剛睡着的暖寶晃醒:暖寶暖寶
你快看,三哥哥把誰帶來了?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呀!你還記得不?
暖寶:
迷迷糊糊的。
甚至還有些哀怨。
搞什麼鬼?我纔剛剛睡着!
再看看魏傾華口中的救命恩人。
呃是他嗎?好像是的。
但是爲什麼那麼想唱《小邋遢》!
嫌棄之色,不言而喻。
小恩公注意到暖寶的眼神,心裏頭也苦澀得很。
連個小奶娃都嫌棄我。
不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確實髒兮兮的,還有一股味兒。
莫說別人了,他自己都好嫌棄的。
天知道,他是一個多麼愛乾淨的人。
平常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打個噴嚏,他都會嫌髒,躲得遠遠的。
如今
爲了能夠順利接近花娘,他都忍了。
自從喬裝成這副模樣兒後,渾身上下是哪哪都不舒服。
本想着,只要能順利完成任務,倒也值得。
可誰能料到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種事情,竟會發生在他上官子越身上?
罷了,莫氣!再找機會就是。
上官子越安慰了自己一句。
擡眼,正巧瞧見魏傾華笑呵呵看着自己。
突然又覺得心臟有些難受。
這人還沒緩過來呢,魏傾華就開口了。
上官子越沒說話。
只心想着:叫你快走,你不也沒走嗎?
恩公?你這一年都去哪了?上次你救了我和我妹妹後,我們一家都想謝你的。
可是派出了好多人,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
上官子越依舊沒說話。
心裏頭卻應了句:知道,派的是羽林軍,把我在京都城的老窩給搗了。
恩公恩公?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去過城東啊?在皇宮附近,我好像瞧見你來着!
上官子越看了魏傾華一眼。
蹙眉:那句高昂得驚人,跟殺豬一般的恩公是你叫的?
恩公?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等我學會了以後,也可以像你這麼厲害!
上官子越挑了挑眉。
爲難:不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恩公恩公,你方纔爲什麼要跪在那裏求人買啊?是真的沒飯吃了還是
上官子越:
話怎麼那麼多?
他深深看了魏傾華一眼,突然有點心慌。
算卦的曾跟我母親說過,我此生會遇見一個剋星。
那剋星雖不會克我的命,卻會處處壓制着我,牽着我的鼻子走。
甚至,還能牽着我全家老小的鼻子走。
難不成這小子就是我的剋星?
老三!你實在聒噪。
魏慕華自己都受不了這個弟弟。
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便朝上官子越禮貌地點了點頭。
道:小兄弟莫怪!我這弟弟素來就是這性子,活潑調皮話還多。
不過自從上次你救了他和我家小妹後,他一直記着,常常在我們面前唸叨你。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上官子越知道魏傾華他們的身份。
因此,也不打算延續方纔街上的裝傻充愣,去瞞着他們什麼。
畢竟,瞞也瞞不住。
即便逍遙王府的人查不出他真實的身份,卻也能查出他出身江湖。
再裝的話,就着實不真誠了。
於是,抱拳朝着逍遙王妃道:子越多謝夫人、多謝幾位公子出手相救。
夫人和幾位公子一片好意,子越銘記於心。
他的聲音清脆動聽,又帶着幾分稚嫩。
明明是個不大的孩子,可言行舉止卻一本正經。
不知爲何,竟聽得逍遙王妃有些心疼。
她笑了笑,問:你叫子越?
是。
子越君子有卓越之才和超羣之技,是個好名字兒。
說罷,逍遙王妃又看着上官子越,問:只是方纔我們母子幾人恐怕是多此一舉,壞了子越的大事兒。
逍遙王妃是個聰慧的人。
她早就發現,上官子越進了馬車後,便與方纔在大街上不同了。
不僅是氣質上和眼神上發生了變化。
就連魏傾華一口一句恩公的叫他,他都不再否認。
可見,方纔在街上的一切,都是裝的。
再想想他第一次扯的,是花娘的裙角。
後來自己表示要帶他回府時,他又只想跟花娘走。
前前後後一聯想,難免會讓逍遙王妃多思。
這孩子,恐怕是想接近那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