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對啊。”
姐妹倆同時開口，給出的卻是不同的答案。
上官子越見此，沒再繼續說話。
只是饒有意味地看着暖寶，好像在說：你看我像那麼好騙的嗎？
“呵呵……”
姜姒君看着二人，頗爲尷尬。
她乾笑兩聲，屁股一挪，就坐到暖寶身邊，小聲嘀咕：“怎麼回事兒？子越兄還不知道我們要開青樓？”
“你說呢？”
暖寶哀怨地瞥了姜姒君一眼，心都死了。
“我……我怎麼知道啊？前幾天說起開青樓怕心腹不夠用時，你不是還說有機會就找子越兄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快速又大批量地培養心腹嗎？
我見你們關係這麼親近，又天天膩在一起，還以爲你的祕密他都知道了呢。”
“我不知道。”
不等暖寶開口，上官子越便先說話了。
他就坐在暖寶的另一側，姜姒君說什麼，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我若能知道暖寶妹妹的祕密，就不至於幾次三番買錯禮物送給她了。暖寶？你說是不是？”
暖寶：“……”
——我說什麼啊？
——這話聽着陰陽怪氣的，寶寶有點慌。
於是，乾脆不搭理上官子越，只顧着跟姜姒君說話。
“關係親近就要說祕密啦？那你跟我三哥更親近，怎麼不見你把開青樓的事情告訴他啊？”
“告訴他？說什麼玩笑話？”
姜姒君瞪大了眼睛，彷彿暖寶在說胡話一樣。
“你三哥跟子越兄可不一樣，子越兄知道了咱們的祕密，會幫咱們保密，說不定還能幫咱們一起開青樓。
可你三哥呢？只會幫倒忙，不給咱們告密就不錯了。”
說罷，又提起魏傾華在南騫國時兩頭黑的事情：“你忘了當初在南騫國，你三哥是怎麼坑咱們的？
賣一點點小零嘴他都坑銀子，若是開青樓的事情讓他知道了，指不定還有多少歪心思呢。
所以啊，在他面前一定得保密！大不了以後掙了銀子，咱們偷偷接濟接濟他，給他一些零用錢就是了。”
反正上官子越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姜姒君和暖寶說話時，也不再避諱他。
一口一句青樓的，那是一點不害羞啊。
上官子越聽着兩個小丫頭的對話，揉着太陽穴都還感覺到頭痛。
偏偏暖寶和姜姒君越討論越起勁兒，直接又說到商鋪去了。
“對了，你方纔說什麼朱雀街的商鋪？誰拿了你的商鋪嗎？”
“我爹爹啊！”
姜姒君一拍大腿，別提多激動了。
“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家在朱雀街有幾棟商鋪，很適合用來開青樓嗎？
想着那幾棟商鋪地段這麼好，租給別人也是租，還不如咱們自己用呢！
所以我老早就給我爹爹寫信，告訴他，我想跟你一起做買賣，能不能把那幾棟商鋪給咱們用？
結果……哼！結果你自己看吧，看他說的話有多羞辱人！”
姜姒君把手中的書信丟給暖寶，整個人氣呼呼的。
可到了後來，畫風突然就變了。
【君兒漸漸長大，一日比一日懂事兒，爹爹深感欣慰。
只是父女關係，乃血脈親情，打斷骨頭連着筋，豈能用區區幾棟商鋪來維持？那未免太過俗氣。】
【暖寶丫頭自小聰慧，有經商天分，長大後想必是個經商奇才。
君兒雖有學習之心，年紀也長暖寶丫頭兩歲，但在經商方面，爹爹實在看不出你有什麼過人之處。
朱雀街的商鋪，君兒莫要再提，也莫想着跟暖寶丫頭一起做買賣，以免拖累了暖寶丫頭，害暖寶丫頭虧錢。】
“這……”
暖寶把書信看完，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只能拍拍姜姒君的手背：“姜叔叔太久沒見你了，不知道你現在變得有多麼好，你莫生氣。”
“我怎麼能不氣？他就是瞧不起我啊！”
姜姒君指着書信上的‘拖累’二字，很是不服：“什麼叫拖累呀？不想給商鋪就直說嘛，還這樣打擊人哦？
說什麼我跟你一起做買賣會拖累你，讓你虧錢？哼，那是他不知道，咱們的精品鋪現在有多掙錢！”
“就是嘛，不知者無罪。”
暖寶繼續安慰着姜姒君，還把那封書信給疊好，讓姜姒君收了起來。
“其實那幾棟商鋪也不是咱們最好的選擇啊！雖然朱雀街不錯，但那幾棟商鋪到底是你們家的。
我們要開的是青樓耶，用自家的商鋪開青樓，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別到時候青樓剛開起來，你祖母和繼母就過去找麻煩，那咱們豈不是自尋煩惱？”
“你不懂~”
姜姒君還在懊惱：“那幾棟商鋪是我爹爹在迎娶我孃親之前，特地買給我孃親的，就當是我孃親的嫁妝了。
後來我孃親走後，她的嫁妝就歸了我，由我爹爹親自打理！
即便是楊氏後來進門，掌管中饋，我孃親的嫁妝也沒交到她手中。”
說罷，姜姒君又道：“原本我想着，如果能用那幾棟商鋪來開青樓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
一來，咱們不用買商鋪，又不用交租金，成本上能省下不少銀子。
二來，那幾棟商鋪雖然不是我祖母和繼母在打理，但在外人面前，到底也算將軍府的產業。
如果我們拿它來開了青樓，外人是不敢輕易欺負的，將軍府的人也會暗中照拂一二。
至於用自家商鋪開青樓……唉，反正我爹爹遠在邊疆，也管不着咱們是開青樓紅樓還是亂七八糟顏色的樓，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
暖寶看着姜姒君，不免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有了精品鋪來練手後，姜姒君思考問題竟也慢慢變得全面了。
“沒用啦，商鋪拿不到手，一切都是白忙活兒。”
姜姒君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挺沒本事兒的，想從自家老父親手中拿幾棟商鋪都拿不到。
而暖寶呢？倒不在意這些。
沒商鋪，那就買咯。
買不到，那就租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