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羨慕你?呵呵,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好值得我羨慕的?”
“我有徒孫啊!”
鍾大夫一臉的欠扁樣兒:“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我那個徒孫啊,可了不得咯~
一個小小姑娘,今年才幾歲大,就已經能獨立開藥方,獨立煉丹了!”
說罷,鍾大夫又湊近花婆婆:“哎?你都聽說了吧?
我那個徒孫啊,可是莊主和莊主夫人親自挑選的未來少夫人。
她跟咱們少莊主,那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造地設的一對!
最難得的是,少莊主對我那個徒孫啊,也是喜歡得緊~這小手手都牽到一起了!”
鍾大夫說就說吧,還非要將兩隻手握在一起,給花婆婆打比方。
花婆婆全程面帶微笑,也不打斷鍾大夫,就靜靜看他嘚瑟,想等他嘚瑟完了,再給予他致命的反擊。
可誰知,她這安安靜靜的樣子,倒讓鍾大夫更加飄了。
堂堂一個老爺們,竟茶言茶語道:“唉~你說說這二公子,也忒不懂事兒了。
怎麼說他也是咱們倆的徒弟是不是?對師父呢,得一碗水端平纔行!
哪有像他這樣的?給我找徒孫,卻偏偏漏了你,這不好~待會兒我見了他啊,一定得幫你訓斥他一番!”
說罷,又佯裝安慰花婆婆:“不過呢,這做人啊,就得看得開一些。
沒有徒孫沒關係,有徒弟也是一樣的嘛。
若實在想要徒孫啊,你跟我說~憑着咱們倆的交情,這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以後等我徒孫再上山,我讓她叫你一聲太師父聽聽,也好讓你過過有徒孫的癮!”
“呵呵,說完了?”
花婆婆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盯着鍾大夫:“我說鍾老頭,難得你這麼有心,還知道惦記着我,我先謝謝你喲?
不過啊,我有沒有徒孫這事兒,就不勞你操心了。
要說起太師父,我絕對當得比你過癮!”
“嗯?”
鍾大夫原本還在得意地捋鬍子,一聽這話,頓時不淡定了。
“你當得比我過癮?你怎麼當的?你有徒孫?”
“有啊!還有兩個呢!”
花婆婆誇張地伸出兩根手指頭,開始反擊:“要說起清之那孩子啊,確實該訓斥一番纔對!
年紀輕輕不學好,盡學一些偏心的東西~明明就有兩個師父,卻連一碗水都端不平!
給咱們找徒孫就找徒孫嘛,一人一個就行了,還非得給我找兩個。
你看看這事兒整的……唉,不一小心就比你多了一個徒孫,我還挺過意不去的。”
“什……什麼?!”
鍾大夫瞪大了眼睛,險些沒心梗:“你……你有兩個徒孫?你怎麼會有兩個徒孫?”
“我怎麼不能有兩個徒孫?”
花婆婆眨眨眼,真是一個老俏皮:“我的毒術和易容術這般厲害,收兩個徒孫怎麼了?
我跟你講啊,我那兩個徒孫,可都是人中龍鳳,你羨慕不來的……”
說着,花婆婆便開始掰手指:“咱們先不論他們的毒術和易容術學得如何,光是別的優點,我這十個手指頭都數不完啊。
“行……行行行行行了,你差不多行了啊!
還掰着手指數優點呢?怎麼不把你的腳趾頭也算上?”
鍾大夫可看不了花婆婆這樣,趕忙擺手:“不是我說你啊花老太,做人要認清現實!
這沒徒孫就沒徒孫嘛,多大點兒的事情,何苦扯謊呢?
還把全天下所有好的詞語都用上,誇張不誇張?”
說罷,又語重心長道:“阿花啊,咱倆都斗大輩子了,還沒鬥夠啊?你偶爾服一次軟能怎麼樣嘛!”
“服軟?憑什麼是我服軟?怎麼不見你服軟?”
花婆婆可不聽鍾大夫的鬼話。
下巴一擡,便收起了笑容:“我這人從小就是這個性子,沒理都要佔三分,更何況有理?
你只有一個徒孫,我有兩個,本就是我贏了你,你倒好意思叫我服軟!”
說着,花婆婆又傲嬌道:“呵,我這十個手指頭還沒掰完呢,你就受不了要喊停了。
若我真把他們的優點全數出來,你豈不是得嫉妒得爆血管?”
“嘿,你這老太婆嘴可真毒!”
鍾大夫神色微變,忙道:“行行行,既然你嘴硬,那就由着你。
不過我可告訴你了,我家徒孫是未來少夫人,這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人物。
你那兩個徒孫嘛……他們是誰啊?總該有個名字吧?”
“鍾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家徒孫還不是真實存在的?
合着你表面上信了我的話,暗地裏又懷疑我的徒孫純屬虛構?”
花婆婆瞥了鍾大夫一眼,別提多嫌棄:“呵呵,不就是未來少夫人嗎?
巧咯~我家徒孫呀,有一個剛好也是未來少夫人!”
“誰?!”
鍾老頭身子一震,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花婆婆呢?則自顧自道:“哎,提起這暖寶丫頭啊,就不得不說清之有眼光了。
天賦什麼的就不提了,能當我的徒孫,這毒術和易容術肯定是要過關的。
最讓我驚訝的,還是小丫頭的一張嘴啊,那叫一個甜喲~
你猜她第一眼見到我時說了什麼?哈哈哈……
她說我氣質出衆,慈眉善目,待人親近,就跟她祖母一樣。
說我五官精緻,都這把年紀了還如此漂亮,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人兒。
又說我毒術了得,易容術高超,並非徒有虛表。
像我這樣的人啊,也就是生活在靈劍山莊裏,遇不到有眼光的人。
若是生活在山下,那上門求娶的人都能從蜀國排隊排到北國,哪至於獨身到現在?”
花婆婆一邊說着,一邊瞟了鍾大夫幾眼,想看看鐘大夫的反應。
在花婆婆看來,暖寶那丫頭油腔滑調的,還不知在鍾大夫面前說過多少好聽的話呢。
她要麼不比,一比,就得比鍾大夫給比下去!
這不?
一番話被她誇大其詞說得半真半假,怕是連暖寶聽了都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