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恰似愛如潮 >第五十七章:最陰險的事
    喬玄碩想要開口,可發現喉嚨沙啞得難受,潤了潤嗓子,緩緩彎腰低下頭,把手肘重新壓在膝蓋上,坐回剛剛的姿勢,只爲避開視線不去看她誘人的性/感。

    “開門走進來的。”喬玄碩淡淡的語氣呢喃。

    “哦。”白若熙感覺自己這問題比較傻。

    她過於緊張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喬玄碩淡漠的語氣透着嚴厲,一字一句問道:“你是想就這樣跟我談談,還是穿好衣服再談?”

    白若熙低頭看看自己,立刻走到衣櫥前,找出衣服再轉身看着喬玄碩。

    頓了頓,緊張地說:“三哥,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換衣服。”

    喬玄碩依然保持這個動作,一動不動地,迷離的雙眸像沒有焦距似的看着地面。

    他沉默着。

    白若熙臉頰上的微笑慢慢的消失,對着喬玄碩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她開心不起來。

    “三哥,那我先進衛生間換衣服,你在這裏等等我,我……”

    喬玄碩突然打斷她的話,態度冷了幾分,“現在說吧。”

    白若熙抱住衣服,愣愣地站在他後面,聽他的意思是不想等她一會。

    白若熙拉了拉浴巾,沉默了片刻,又把對父母的原版照說:“我是被打劫,被綁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丟棄,財物全部被搶。”

    驀地,喬玄碩站起來,轉身看着她,高大挺拔的身軀帶着危險的壓迫感,向她走過去。

    白若熙往後退了一步,因爲隱瞞真相而緊張不已,心虛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喬玄碩把手放到褲袋裏,一字一句嚴厲道:“你跟我最好是說真話,別編故事。”

    “我……”白若熙雙手緊張地捂着浴巾,擡眸看着他的眼,那深邃的眼神鋒利得像一把刀刃,讓人不寒而慄,心底直發毛。

    她連連後退,他還步步逼近。

    白若熙退無可退,感覺到背部緊貼上冰涼的牆壁,皮膚一陣冷疼。

    她緊張得放掉手中的衣服,雙手撐住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阻止他在靠近,“三哥,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這樣嚇人。”

    喬玄碩握住她一邊的手腕,狠狠地壓在牆壁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白若熙眉頭一皺,痛得倒抽一口氣,“啊,好痛。”

    手腕感覺要斷掉似的痛着,男人的怒氣顯而易見。

    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眯着陰冷迷離的眼眸,壓低頭傾身靠近冷冷地問:“跟二哥在那麼多人面前又摟又抱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那麼抗拒呢?”

    “我……”白若熙欲言又止,呼吸急促而繚亂。

    此時,解釋也會成狡辯。

    喬玄碩臉色愈發難看。

    男人的呼吸也變得深沉,心臟起伏而微喘着。

    他眼神冷得滲人,危險直線飆升,冷冽的殺氣籠罩在整個房間,氣溫瞬間降到冰點。

    白若熙感覺手腕快要斷掉了,痛得淚水快要溢出來,她仰頭凝望着男人凌厲的臉,緩緩道:“二哥他擔心我,見到我安全回來,他很激動,抱一下又怎麼了?”

    喬玄碩眉心微微一皺,殺人般的眸色盯着她。

    喬玄碩咬着字,用力地一字一句:“我警告過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白若熙生氣地扯了扯手腕,沒有辦法掙脫開來,咬了咬下脣,氣惱地對視上他的眼,語氣也重了幾分:“我的身份是你強加於我的。”

    當怒火達到最高點,人總想要爆炸。

    喬玄碩緩緩閉上眼睛,微微張開脣深呼吸,用盡意志力在剋制,總有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折磨得要瘋掉。

    白若熙緊張得凝望着他閉上的眼,他眉宇間皺成一團,像心臟中槍似的疼痛的表情。

    她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做,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她都是如實的表達,卻每一次都能把他激怒到臨界點。

    等了好片刻,喬玄碩才緩過氣,從喉嚨發出來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告訴二哥,你已經結婚,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有超出親情之外的親密舉動。”

    “不可以。”白若熙立刻拒絕,緊張得搖頭:“不可以告訴二哥,他知道了就等於全家人都知道,到時候我媽媽也會知道。”

    “你不想說,我來。”喬玄碩眯着高深的眼眸,語氣幽冷。

    “不可以。”白若熙緊張得喊出來,脣瓣害怕得微微顫着。

    事情敗露,她就會被逼着離婚,她已經很累很厭惡那種生活了,現在這樣子挺好的,至少她可以自在的做他喬玄碩的老婆。

    偷偷摸摸一輩子她都願意。

    他軍區的下屬可以稱呼她一聲“少夫人”,她已經很滿足,也很知足。

    喬玄碩苦澀地冷笑,那笑意冷如冰霜,輕盈的語氣卻無比清冷:“你已經是我喬玄碩的老婆,還對我二哥抱有幻想?”

    “我沒有。”白若熙着急得脫口而出。

    喬玄碩壓低嗓音,沉沉地呢喃:“證明給我看。”

    “我證明不了,我跟二哥之間就是親情,不像你說的那麼齷齪,我們……”

    喬玄碩冷冽的語句打斷她的話:“當衆摟抱得難捨難分還能上牀的,這叫不齷蹉的親情?”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起。

    白若熙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重,看着喬玄碩被她打轉過去的臉頰,隱隱可見的掌印像針一樣刺着她的心臟。

    她掌心微微疼痛着,指尖在顫抖,眼眶溼潤了,撕心裂肺不過爾爾,痛得快要麻木,喉嚨火辣辣的燒着,像烈火讓她疼的連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喬玄碩頓着一動不動,愣了片刻,嘴角勾起苦澀的弧度,似笑非笑,卻冷得滲人。

    他輕佻地用舌頭抵了一下臉頰,垂着眼眸沒有看白若熙的眼睛,淡淡地問:“手掌疼嗎?”

    這句話剛問出來,白若熙洋溢在眼眶的霧氣瞬間化爲水珠,緩緩滑落在臉頰上,晶瑩剔透的滴在下巴處。

    手掌疼,心更疼。

    她極力抿着脣,強忍着。

    喬玄碩的眼神緩緩落在她下巴的淚珠上,那是多麼清純的淚,卻不是爲他而流。

    白若熙喉嚨火辣辣的哽得難受,想說話可發不出聲音。

    喬玄碩緩緩放開她一邊手腕,大手微微顫抖着往她的臉抹去。

    靠近她的那一刻,白若熙嚇得身體一僵。

    他並沒有傷害她,而是摸上了她的臉,指尖輕輕擦拭,語氣清冷而無力:“我喬玄碩做過最陰險的事情莫過於把你變成我的妻,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硬生生把你的未來斬斷,把你推到地獄來,這就是你的命,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更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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