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陰影下,她只能感覺到喬玄碩炙熱的吻像狂風暴雨襲擊而來。
她掙扎不了,叫不了。
他的身體像石牆那般僵硬。
她不知所措,微喘的氣息像熔爐的氣流。
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接吻,白若熙緊張得快要瘋掉,她越是扭動頭去閃躲,男人的吻越是霸道。
像要喫掉她似的狂熱。
她嬰寧般的聲音從喉嚨娩出,他身體往她身上摩擦,那強烈已經失控。
白若熙開始掙扎,可這更激起男人的衝動。
她雙手手腕被喬玄碩一隻手固定住,男人的另一隻手緩緩往下~~~。
她猛的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男人的臉頰上閃撲幾下,呼吸困難地微喘,腦袋一片空白,身體的每一寸細胞都在膨脹,在跳躍。
她無法控制的情況再越演越烈。
不可以,這裏是客廳,絕對不可以在這裏。
把身子交給這個男人沒有關係,但這個地點不對。。
不要,不可以在這裏。
她心裏瘋狂地吶喊,可男人已經失控了。
兩人之間,就剩下兩層薄薄的布料,只要輕輕地扯去,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刻,喬玄碩緩緩地鬆開的白若熙的脣。
白若熙像缺氧似的大口呼吸,兩人微喘的灼熱氣息把整個空氣都燃燒起來。
白若熙眯着迷離的眼眸,聲音沙啞得快要聽不出來,緊張得喃喃:“三哥……不可以。”
喬玄碩的呼吸喘而粗,滾燙的氣息呼在白若熙的臉頰上。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頭頂上,像禁慾千年的野獸,周身凝聚的氣場霸道而狂熱,聲音無比沙啞,喃喃細語道:“白若熙,我要你,現在就要……”
白若熙急得快要哭出來,她對第一次的嚮往跟其他女人一樣,充滿憧憬,充滿美好,不需要很浪漫,但也不至於在客廳的牆壁上這種是公共場所。
隨處發情,不分場合,跟動物有什麼區別,她羞澀的心瞬間變得羞恥。
再如何衝動,理智控制着她,不可以做出這種沒有道德的事情。
她大嫂偷人,至少還是雜物房,她算什麼?
“三哥,你要是敢在這裏做,我會恨死你的。”白若熙微喘着怒斥。
喬玄碩閉着眼睛,深呼吸。
他沉默着沒有作聲,在調節自己的心情和衝動,剋制自己的慾望。
白若熙不想揹負着自己不是第一次這種冤屈,讓他看輕,讓他心裏有疙瘩。
即便要做,也要回房間,而且在他解開誤會之後。
喬玄碩輕輕放下她的腳,依依不捨地後退。
白若熙緩緩地說了一句:“我們可以回房間。”
她話剛說完,喬玄碩立刻橫抱着她,大步走向樓梯。
白若熙羞澀地躲到他的胸膛裏。
上了樓,喬玄碩就近選擇了白若熙的房間。
進去後,立刻把她放下,反手關上門。
他拖着她的手腕走到牀沿邊上。
白若熙連忙抽出手,怯弱的開口:“三哥,你在牀上躺着等我一下,我……我上個洗手間。”
說完,不等他反應,已經轉身跑入衛生間。
喬玄碩頓了頓,看着白若熙進入衛生間,燈開了,門關了。
他的心也涼了半截。
沉默了好片刻,他整個人無力地趴在牀上,用身體壓着衝動的慾望,試圖控制自己冷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在浴室裏面躲了一個小時,白若熙才緩緩走出來。
她腳步輕盈,諾諾地走到牀頭燈的地方,把燈開起來。
而此刻的喬玄碩已經側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睡着了。
不確定他是否真的熟睡,但一個小時足以讓人清醒,什麼火焰也該熄滅了吧?
白若熙躡手躡腳地從另一邊溜上牀,掀開被子躺進去。
她的動作十分輕盈。
她躺下後伸手關燈,男人均勻而輕盈的呼吸聲緩緩傳來。
看來他真的睡了。
而且睡得很香。
白若熙身體躺得筆直,緊張得一動不動,跟喬玄碩相隔有一個手臂那麼遠的距離。
她沒有半點睡意,看着朦朧的天花板,心裏頭像壓了塊石頭,沉得無法呼吸。
皎潔的也是斑駁,陽臺外面的風輕盈舒適。
夜,靜籟如歌,清新的空氣像從花園外面徐徐而來,像奏響了優美的樂章,悠揚的音符在夜裏飄零。
“三哥,你睡了嗎?”白若熙眨眨眼,實在睡不着,便細聲細氣地呢喃一句。
男人立刻回了一句,聲音低沉而溫柔:“睡了……”
白若熙不由得抿脣笑了。
原來他只是假寐着,根本沒睡。
那他等了她一個小時,出來後也不打算再繼續了,是不是很失望?
第一次,心情如此平靜。
是夜太美,或是心太累。
兩人都安靜地躺着。
白若熙繼續喃喃細語:“三哥,我們要不要告訴大哥這件事情?”
“證據呢?”喬玄碩聲音也無比柔和細微,感覺像從睡夢中說出來似的。
“我們剛剛是不是應該捉住她們?”
“然後呢?”
“然後告訴大哥。”頓了頓,白若熙喃喃自語:“也不行,這樣太沖動了,大哥的綠帽子應該戴了很久,我們不急着一時衝動,先把事情瞭解清楚,看看利弊再公佈。”
“嗯。”
“三哥。”
“呃?”
白若熙微微歪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像熟睡似的,但能很清晰地跟她交談。
這樣的感覺真好,至少她能感受到不一樣的喬玄碩,一個身體疲憊的,但極力保持清醒跟閒聊的三哥。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大嫂那樣的,我跟二哥沒有你想的那層關係。”
“哪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