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恰似愛如潮 >第一百零六章:神祕人的奸細
    急診室內。

    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

    而病房裏面還傳來劉月哀嚎的痛苦聲,伴隨着咒罵,殺豬般地叫着:“我的肚子啊,疼死我了,這個殺千刀的女人,把我孩子都撞沒了,還我兒子,該死的女人,還我兒子啊……”

    白柳華無法面對現實,緊緊扯住頭髮蹲在地上,痛苦不已。

    喬玄碩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警告:“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處理,否則我會以污衊罪送你們夫妻進去見陪你寶貝女兒。”

    白柳華嚇得一震,臉色煞白。

    猛的站起來衝入急診室。

    急診室傳來他怒氣沖天的大喊:“別叫了,再叫你我都死定。”

    “唔唔……”劉月被捂住嘴巴的聲音。

    喬玄碩單手插袋,轉身看着白若熙,白若熙凝望着他清冷嚴肅的俊臉,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高冷威嚴,即便一個眼神都能震懾人心,任誰都都害怕。

    喬玄碩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拉着她沉默不語,轉身走出病房。

    她沒有作聲,就這樣安靜地跟在他身側,此刻不用說任何話,都能感覺強大的安全感籠罩着她。

    喬玄碩並沒有帶她離開,而往其他住院部走去。

    她沒有問,就安靜地追隨。

    重病監護室門口。

    隔着玻璃窗,她看到身上插滿醫療器械管子的阿良。

    心電圖在正常動着,氧氣瓶也供應着,可裏面的男人卻一動不動地躺着。

    白若熙心裏難受不已,看着玻璃窗裏的阿良,再擡頭看看身邊的男人。

    他表情清冷,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眼神透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高深,握住她手心的大掌在隱隱用力。

    “三哥,傷阿良的兇手捉到了嗎?”白若熙低聲喃喃,眼神凝望着玻璃窗內的阿良。

    “兇手就在我身邊。”喬玄碩淡淡地開腔,語氣重透着無奈。

    這話讓白若熙一驚,錯愕地看着他:“你知道兇手是誰?”

    “不知道。”

    “那你……”

    喬玄碩打斷她的問題,繼續說:“除了我身邊的人,沒有人會這麼瞭解我們的行蹤,輕易地避開所有視線,在我眼皮底下出手。”

    白若熙緊張地向前,仰望他:“兇手的目標是你?”

    “目標是阿良,從他被污衊涉黑,再到車輛被安裝炸彈,現在又遇上演習被埋伏,全部衝着阿良來的。”

    白若熙很不厚道的鬆了一口氣,畢竟不是衝喬玄碩來的,她就放心。

    她隱約感到不太對勁,反問:“阿良只是貼身小助手,兇手爲什麼要處處針對他,非得要治他於死地?”

    喬玄碩眼眸垂下來,眯着迷濛的深邃,猜測道:“阿良應該知道了一下不可告人的祕密,他有事瞞着我。”

    白若熙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她無法跟上喬玄碩的思維,無法看透這些案件背後的深意。

    她更加猜不到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她想了好片刻,才諾諾的問:“殺害你二嬸的兇手也是知道了不可告人的祕密,而阿良的遇害,跟那件案有沒有關係?”

    喬玄碩緩緩看向白若熙,挑眉皺了皺,輕聲問:“爲什麼會把兩件事情聯想到一起?”

    白若熙聳聳肩膀,反正她就是這種豬腦袋,一根筋想到底,便肆無忌憚猜測道:“因爲你之前說殺二嬸的兇手在喬家,喬家都是你身邊熟悉的人,而想害阿良的人也是你身邊的人,我總感覺兩件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爲。”

    “原因呢?”喬玄碩態度嚴肅了幾分,疑惑的目光定格在她清澈見底的眼眸上,語氣輕盈:“分析一下你的想法。”

    白若熙嘟嘟嘴,沉默了幾秒。

    理清頭緒後,嚴肅地分析:“據我所知,你在找一條關於他國命脈的佛珠,而這佛珠如果找不回來,會引起戰爭,所以非常重要,而你告訴過我,二嬸死之前跟你無意中透露她見過佛珠,但她只是說漏嘴了,所以她被殺應該是跟佛珠有關係。”

    喬玄碩點點頭。

    白若熙緊張地笑了笑,得到男人的認同,突然信心大增,繼續說:“我被神祕人綁架,但沒有被滅口,是因爲神祕人在找永恆,而我還有利用價值。如果佛珠在神祕人身上,那神祕人可能是喬家的人,或者是二嬸認識的某一個人。”

    喬玄碩聽到這裏,依然沒有辦法跟阿良遇害聯繫在一起,嘴角露出淡淡的淺笑,反問:“那阿良多次被害,之間有什麼關聯?”

    白若熙蹙眉,說到這裏了,喬玄碩竟然還沒有想到?

    她眨眨眼,認真地分析:“怎麼會沒有關聯?你想想,神祕人如果在喬家,而且還能掌握你我的一舉一動,那奸細一定安插在你身邊,你身邊除了阿良還有誰?星辰對不對?所以阿良遇害了跟神祕人一定有關係。”

    喬玄碩突然伸手摸摸她的頭,動作溫柔,像是鼓勵似的安慰了一下,牽住她的手轉身拉着離開,邊走邊說:“分析的不錯,但我身邊不止阿良和星辰兩個近身下屬,還有很多人,至於你猜測的也有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阿良就是奸細,知道得太多又完成不了任務,對方只好自己清理門戶。”

    白若熙好奇地問道:“爲什麼你一點都不懷疑星辰呢?演習那天,星辰明明跟在我們身邊的,突然不見了,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

    “你那天用石頭砸中了對方的頭,救下了我,還記得嗎?”喬玄碩緊緊握住了握她的手,想起那天,依然感動萬千。

    白若熙幡然醒悟,哦着嘴,事後她在病房門口見過星辰一次,他沒有受傷。

    喬玄碩淡淡地笑了笑,繼續補充:“星辰知道永恆在尹蕊身上。”

    “啊?”白若熙驚訝不已:“他怎麼知道的?”

    “還記得你以前追查唐立德,追到了高級會所嗎?”

    白若熙點點頭,淡淡地迴應,“記得。”

    白若熙依然記得那天遇到尹蕊了,因爲他來接尹蕊,尹蕊就稱呼他爲老公,當時別說多傷心了,她又怎麼可能忘記呢。

    喬玄碩的語氣變得低沉:“當天的司機是星辰,尹蕊當時在車上拿出永恆再一次提醒我,那是你不屑一顧的項鍊。”

    這麼說來,星辰不可能是神祕人的奸細?

    白若熙隱隱難受着,輕咬了咬下脣,心裏吶喊着:我沒有不屑,那是個誤會。

    可她沒有勇氣告訴喬玄碩,她害怕喬玄碩會把那條無比危險的項鍊拿回來。

    她現在只想弄明白,禮物盒裏面的紙條到底是不是尹蕊模仿喬玄碩的字跡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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