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人,乖乖讓我抱 >429我還有個外孫
    關榆意外了一下,阮美麗接着又說,有些喃喃自語:不管你父親在外人眼裏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在我眼裏,他使終是那個有些靦腆和害羞的男人。

    她每說一個字都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關榆想扶她起來,阮美麗搖了搖頭:我就這樣躺着,這樣舒服一些。

    媽,你別擔心,你這只是藥物的關係,等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關榆強忍着酸澀說道。

    阮美麗的聲音像柳絮一樣輕飄飄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老人們常說大限將至都會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雖然我沒有看到,可是我夢到你爸爸了

    媽關榆板起了臉:你在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你會好起來的。

    軟美麗虛弱的笑了一下,這次倒真的沒有在說什麼了。

    等過兩天你能出院了,你就搬過去跟我和關門一塊住,咱們那小區裏的老人特別多,您平時就跟她們一樣,帶帶孫子玩一玩,後半生您就頤養天年。

    關榆握住了阮美麗的手,看着她眼角的細紋,像是看着她年輕時的經歷,小小病房裏有她細細的低語:小時候您養我,現在該換我了,還有關門,您還得看着他將來結婚生子

    生心生就。說起關門,阮美麗臉上出現一絲光芒,像是看到了希望,她說:對,我還有個外孫咳咳

    話說到一半,或許是因爲太激動,又咳了起來。

    關榆連忙制止:好了媽,您先休息吧,好好養身體,等出了院,我就把關門丟給你,讓你天天看着他。

    阮美麗真的很累了,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嘴角動了動,關榆聽不清她說了什麼,彎腰低下去,湊到她耳邊,才聽到她的細語:我擔心我擔心我以以後不在了誰來照顧你

    聲音漸漸低下去,直到聽不清。

    雷慰夜在外面等了很久,就在他以爲裏面出了什麼事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

    他看了她兩眼,這才注意到關榆通紅的眼眶,他想開口說話,關榆先他一步說道:你能送我回去麼

    千言萬語留在心頭,雷慰夜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安靜的走廊裏,他們的身影漸行漸無。

    關門是在星期一的早上不見的。

    那個時候關榆將他送進了學校,自己打車又回了公司。連着這兩天都是在醫院裏照顧阮美麗,所以她心情不是很好,精神也不是很好。

    幾乎這兩天的晚上都會做夢驚醒,而且都是一些極不好的預兆,她甚至還夢到了和雷慰夜一起去給自己的父親母親去上墳。

    夢到這個時候她從半夜裏驚醒了過來,之後在也睡着不着了,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看了看時間,半夜二點半,心裏像有個小蟲子吊着她,吊着她要她去醫院一趟,否則她可能會睜眼到天明。

    她起來去房間裏看了看關門,小傢伙睡的很香甜,她不忍心吵醒他,想了想便一個人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裏,檢查了病牀上的阮美麗,同樣睡的很熟,她吊着的那顆心,這纔算徹底鬆了下來。

    出了病房,夜裏的天氣有些涼,她打了個哆嗦,還沒出醫院的時候,在走廊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影從對面走了過來。

    近了看居然是雷慰夜。

    不對,是雷慰夜手裏抱着的關門。

    你們怎麼來了她當時驚訝的下巴都掉了下來。

    雷慰夜來到她面前,一臉的怒氣,低聲質問她:誰會把一個小孩子半夜三更丟在家裏

    關榆這才發覺他懷裏的關門紅着雙眼,眼睫上掛着晶瑩的淚珠,她立刻伸手把關門把了過來,小傢伙摟着她的脖子就不肯鬆開了,她親了親他,輕聲問:怎麼了

    媽媽,我以爲你不要我了。關門抽了抽鼻子,含糊的說道:我醒過來尿尿,卻發現媽媽不見了,我打電話給爸爸,爸爸過來了說到最後,他長長的打了哈欠,回到溫暖的懷包,閉着眼睛又慢慢睡着了。

    雷慰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病房一眼,心裏的怒氣慢慢消了,蹙眉道:行了,孩子給我,出去吧。

    兩個人慢慢走出了醫院,關榆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爲了打破沉寂,她就找了這個藉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醫院。

    雷慰夜立體深刻的五官隱在夜色裏有些模糊不清,他輕淡的聲音響起:除了這裏,你半夜三點還能去哪裏。

    關榆哦了一聲,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關門,訕訕道:他是不是哭的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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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嚇着了。雷慰夜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車鳴聲在寂靜的夜色裏滴叫了兩聲,迴歸平靜,他的聲音響起:我告訴過他如果想找我,或是碰到了什麼事,都可以打電話找我,你沒有帶手機,他找不到你,只好給我打電話,他一個人很害怕,我去的時候把家裏的燈全打開,褲子也沒穿站在客廳裏哭。

    關榆心裏難受的厲害,心裏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她知道雷慰夜肯定很生她的氣,她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發澀:對不起。

    打開車門的手一頓,雷慰夜停下了腳步,卻沒有看她,只是說:你應該跟他說。然後俯身進去,將關門放在後座,讓他舒服的躺着,自己又轉到另一邊上了車。

    關榆跟着上去了,雷慰夜啓動車子,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

    謝謝。她點了點頭。

    車子裏又恢復安靜,怕打擾到關門的睡眠,雷慰夜並沒有開燈,只是馬路外面的路燈有輕微的光射進來,突然顯得這夜色十分溫柔起來。。

    良久後,他突然開口說道:這幾天你就讓關門跟着我,你專心照顧你媽。

    愣了愣,關榆片刻後才消化了他的話,幾乎是立刻說道:不用麻煩你了,我能應付的過來

    你能應付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雷慰夜就出聲打斷了,你能保證今天晚上的事不會在發生

    關榆立刻點頭:沒問題,我媽過兩天就出院了,我保證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不會有第二次。聲出聲上。

    雷慰夜冷笑:你又要上班,又要接他上下學,還要照顧你媽,你真當你是孫猴子,可以分身同時做那麼多的事

    對於他的諷刺,關榆窘迫起來,卻還是小聲的辯解:我能行的

    雷慰夜皺着眉,不耐煩開口:就這樣。簡單的三個字,沒有商量的餘地。

    關榆悄悄側頭看他,他半邊側臉對着她,隱藏在黑暗裏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從回國後,關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好看過他,她藉着車廂裏的暗色,她有些貪婪甚至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五年不見,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來了時間的證明,他比以前更加沉穩成熟,這些年有很多事發生了改變,唯一沒變的是自己對他感覺,每次見他,她的感覺依舊如初,讓她砰然心動。

    關榆一動不動望着他,並沒有收斂的跡象,雷慰夜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啊

    慌忙的移開視線,她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要說話,一道怪異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突兀的響起。

    咕咕,咕咕。

    氣氛瞬間凝了下來。

    咕咕,咕咕。

    那道聲音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關榆如遭雷擊,像被人點了全身的大穴一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騰的一片火紅。

    我我沒喫晚飯。她笨拙的開口解釋。

    雷慰夜面無表情的看過來,關榆窘的恨不得將臉低到塵埃裏去,如果她能擡頭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漆黑的雙眸裏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和,溫柔。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平順的滑着,幾彎幾拐,沒過幾分鐘後,慢慢減勢,最後在一家燒烤店面前停了下來。

    我餓了。雷慰夜丟下這麼一句,然後徑直下車。坐在車上的關榆微微一愣之後立刻跟了下去。

    這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經營的燒烤店,常常給那些需要上晚班的工廠裏的工人提供宵夜。

    關榆默默跟着他的後面,看他熟門輕路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你還知道這個地方啊

    他這種人不是經常去大酒店,去高檔飯店喫飯的麼,怎麼也會知道這麼平民化的地方和東西

    雷慰夜對目不斜視的往前走:我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夜色很溫柔,橘黃色的燈光燃起光亮,照亮着一塊小小的天地,他們並沒有費事進到店面裏去,只是在店鋪外面的餐桌裏隨便挑了一張桌子,這樣方便喫喝,也方便看着不遠處車子裏的關門。

    關榆老老實實坐在桌子面前,雷慰夜去點了一些喫的,他很快就走了過來,手裏端着一些先烤後的喫食。

    喧囂了一天後的城市徹底寧靜下來,空氣清新到像置身在鄉田間,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涼爽的空氣與燒烤的香味一併吸入鼻間。

    喫吧。雷慰夜將盤子放到她面前,關榆低頭看去,一些烤腸和一些炸的金黃的豆腐,上面撒了些綠色的蔥花,看起來很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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