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金陵指了指盒子,“這裏面的動靜?”
祁越牽起她的手,默默的往墓室外頭退去,“還能跑嗎?”
“能!”金陵已經明白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只怕是,盒子裏的東西出現了異常,所以得儘快離開這裏,但他們現在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這地道里亂竄,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還真是不一定能跑得贏。
“走!”祁越忽然拽起金陵的手,瘋似的往外跑。
金陵不疑有他,撒丫子跟在祁越身後,沒命的跑。
噠噠的腳步聲,在空寂的甬道上此起彼伏的響起,二人跑得飛快,真真是半點都不敢回頭望,生怕後面真的出現什麼可怕至極的東西。
這地道內,黑漆漆的。
隔着一堵牆,二人隱約察覺對面有腳步聲,冷不丁頓住腳步,皆不約而同的將耳朵貼在了石牆上,眉心緊蹙的貼聽着那邊的動靜。
“有人?”金陵詫異。
祁越也聽出來了,而且一牆之隔的對面,不只是一人,而是好多人的腳步聲,不知道是那些黑衣人還是自己的探子進來了?
總歸,不是單槍匹馬。
“走!”祁越拽着金陵朝着另一個洞口鑽了進去。
二人走在漆黑的山洞內,分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但身後那些嗡嗡聲始終沒有斷絕,許是因爲他們這橫衝直撞的,讓那些東西有些分不清楚方向,一時間沒有直接跟上來。
“這又是什麼地方?”金陵環顧四周。
祁越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現在處於徒步亂走的狀態,四處都是巖壁和胡亂生長的藤蔓,分不清楚方向。
偌大的一棵樹,立在偌空間內,如同青松長柏,又好似河邊榕樹,到處懸着一條條藤蔓,自上面垂落下來,如同年邁的長者,垂着長鬚一般。
詭異之中,透着肅穆之色。
“這兒怎麼還有一棵樹?”金陵上前,這棵樹剛好長在中間位置,將正上方的一個坑洞堵得只剩下零星的縫隙,“好像是夜裏吧?”
上面,似有月光稀稀落落的灑下。
“是夜裏。”祁越揚起頭。
二人站在樹下,揚起頭瞧着這可奇怪的大樹,轉頭便愣在了原地。
只瞧着一名黑衣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那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瞧着這般模樣,應該是之前那個黑衣女子。
“又是你。”祁越將金陵藏在身後,“你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再待下去,怕是都得死在這裏,能走一個算一個。”祁越低聲叮囑,“自己小心。”
金陵點頭,她也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還是趕緊出去爲好,畢竟這個地方太過陰森詭譎,着實不是尋常人該待的。
“你小心!”金陵旋即扯住了藤蔓,咬着牙,使勁往上爬。
察覺到二人的分工,黑衣女子彷彿是急了,“既是進來了,那便一個都別想跑!”
說時遲那時快,她瘋似的撲向了祁越。
“想留人?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祁越反手便是一掌推出,擋住了那人的去路,給金陵騰出時間,讓她能盡力爬上樹,上面就是出口,想必從這兒出去就安全了。
底下,雙方交手。
上方,金陵咬牙抓住了藤蔓,不斷的往上爬,只是爬得分外艱難。
別看到處是藤蔓,但是藤蔓太粗,實在是不好抓,且這樹太過粗壯,枝丫雖然多,但都不牢固,若不小心謹慎,很容易跌下來。
“阿九?”金陵喊了一聲。
祁越一腳踹開了那人,仰頭便看見金陵已經爬到了三分之一處,只是再往上並不好爬,她顯然是有些精疲力竭,沒有力氣了。
“該死!”祁越飛身而起,登時拽住了一跳藤蔓,“撐住了!”
金陵現如今就掛在半空中,眼見着身形晃盪,是要掉下來了,只能靠着藤蔓死死纏繞着腰肢和胳膊,才能勉強支撐一會。
“撐住!”祁越飛身而起,直奔金陵而去。
誰知,那黑衣女子縱身疾追,登時一腳踹向了祁越,若不是他躲閃得及時,怕是要被直中命門。
“阿九!”金陵驚呼。
祁越扣住了藤蔓,身形一晃,反手便扣住了另一根藤蔓,快速將身形盪到了另一邊,旋身便是一個凌空翻,直奔上方的枝丫。
待站穩腳步,黑衣女子已經追了上來,眼見着是要撲金陵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底下忽然一陣動亂,所有人幾乎都是低頭去看,只瞧着一批黑衣人從洞口鑽出來,齊刷刷的衝到了正中間位置。
樹上的衆人,登時屏住呼吸,不敢置信的瞧着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樹上有人。”
人羣中,忽然有人高寒喊了一聲,緊接着,所有人都擡起頭,瞧着掛在樹上的三個人。
“抓住他們!快!”
祁越冷然,仰頭衝着金陵疾呼,“別愣着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