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金陵掙扎着。
可這黑衣女子就真的跟瘋了沒什麼區別,一手摁着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後頸,死命的將她摁在地上,“這是你欠了他們的!”
“你有病嗎?”金陵掙扎着,“我不欠任何人的,放開我!”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她不是男兒,但不代表膝下沒有黃金,怎麼能輕易跪地磕頭?何況這些是什麼人?她誰也不認識,爲什麼要磕頭?爲什麼還要認錯?
“說對不起,說!”黑衣女子嘶吼着。
金陵雖然貪生怕死,可也是個硬骨頭,你非要折騰她,她自然也不會罷休,你要讓她說對不起,她偏不開口,死活也不說那三個字。
“說!”
金陵:說你個死人頭,說你個祖宗十八代!
“說!”
黑衣女子像是着了魔一般,死死摁着金陵,讓她跪在地上不許起來。
地面並不平整,她雙膝疼得厲害,以至於身子都跟着直哆嗦,想站起來卻又沒有氣力,被她死死摁在那裏,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她這對膝蓋,多半是磨出血來了。
“說你個死人頭!”金陵咬牙切齒,“你就是個瘋子,瘋子!”
黑衣女子是真的如同魔障了一般,“說對不起,我就放開你,說啊!說啊!”
“說個屁啊!”金陵冷笑兩聲,“有本事,你自己磕頭自己說對不起,讓別人替你磕頭算什麼?我又不認識他們,憑什麼給他們磕頭?我這雙膝蓋,跪舔跪地跪父母,絕不跪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金陵先是一愣,俄而冷笑着,瞧着黑衣女子猩紅的眸,“你說是我害死的,那就是我害死的嗎?我還說是你害死的,你怎麼不以死謝罪?”
她失憶了,記不得那些事,但這不代表,誰都可以拿捏她。
這些白骨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吧?
沒有化成灰,多半是做了特殊處理。
她纔多大年紀,卻要將她與這些白骨扯上關係?
當她是傻子?
還是冤大頭?
“你該以死謝罪的。”黑衣女子陰測測的盯着她,“可是我不能動手,你知道爲什麼嗎?”
金陵總算是掙開了她的桎梏,奈何膝蓋已經出血,爬起來的瞬間又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疼得她冷汗直冒,好半晌沒緩過勁來。
“這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金陵揉着膝蓋,待稍稍緩過來之後,晃着身子站起身來,“你自己發瘋,還要拽着別人瘋,有病的是你,不是我!”
黑衣女子瞧着滿墓室的白骨,“他們都死了。”
“廢話!”金陵咬着牙。
黑衣女子又道,“爲你死的。”
“扯什麼狗屁?”金陵纔不信,這人是瘋子,說的都是瘋話,不知道阿九是不是在附近?能不能找到這兒?
當然,他未必知道她在這裏……
“是你的父親,殺光了他們!”黑衣女子徐徐朝着金陵靠近,“就因爲他知道,他們要帶她走,所以喪心病狂的,把他們都殺了!”
金陵眉心緊蹙,心肝顫了顫,“她……是誰?”
“她啊?”黑衣女子忽然放聲大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