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下長安 >第680章 她跑了?
    周遭的巡邏護衛,登時一擁而上,直撲暗衛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祁越冷聲厲喝,“上!”

    這個時候,劉鯉自然不能做得太明顯,理該身先士卒,當即提着刀就往前衝,“給我殺!”

    衆將士旋即往前衝,直接衝向了聖教衆人。

    聖教的人平日裏囂張恣意慣了,大概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面對軍士的襲擾,也不知道這些軍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府衙的人?

    縣衙的人?

    還是朝廷的人?

    不待他們猜測,軍士已經衝到了跟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紛紛結果了眼前這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聖教教衆。

    祁越一馬當先,身側跟着劉鯉和趙誠,手起劍落的,無一人能近身。

    耳畔,滿是刀劍碰撞之音。

    鐵器的碰撞,在這樣寂靜的夜裏,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哀嚎聲陣陣不休,空氣裏瀰漫着濃郁的血腥味,一時間分不清楚,身上到底染了誰的血?

    一瞬間的變故,幾乎打亂了聖教的陣營,頃刻間有大批的聖教教衆,拼命的往這邊圍攏而來,人越來越多,以車輪戰形勢,圍攻劉鯉帶來的軍士。

    場面混亂,底有難分。

    火光搖曳,光影繚亂。

    祁越站在了湖邊,瞧着瀲灩波光,眉心緊蹙。

    “大人,人在那邊?”趙誠問。

    祁越勾脣,“你覺得,裏面的人能不能聽到這兒的動靜?”

    “應該,能吧?”趙誠道。

    祁越沒吭聲,瞧了一眼邊上的小船。

    “上船?”趙誠試探着問。

    一旁,劉鯉一刀斃了一人,隱約明白了祁越和趙誠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湖心小築,反手便殺了衝上來的教衆。

    “大人?”劉鯉奪過一艘船,“方纔瞧着他們的教主是朝着湖心小築去了,咱們是不是馬上過去,畢竟斬草要除根啊!”

    趙誠心裏一怔,這劉副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

    難道說,他是想在湖心小築裏動手?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走!”祁越縱身一躍,穩穩跳上了船。

    見狀,趙誠趕緊跟在後面。

    有了趙誠在側,劉鯉自然不好直接動手,只能再等時機。

    “他們上船了,快,快通知教主!”

    “不能讓他們驚擾了教主,快追!”

    聖教衆人,紛紛疾追。

    軍士自然也不肯輕縱,該殺的殺,該追的追,雙方膠着着,互相撕扯着,到了這一步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地步,誰也不會放過誰。

    船隻停下,祁越縱身上岸,其後是劉鯉和趙誠。

    後面的人暫時還有段距離,但岸上的人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在祁越上岸的瞬間,對方已經拔刀相向,直撲祁越而來。

    “大人!”趙誠驚呼。

    劉鯉就立在邊上,瞧着交手的雙方,視線快速掠過周遭,他在尋找最好的位置,等待着最好的機會。

    “大人,您先走!”趙誠疾呼。

    祁越瞧了他一眼,“自己小心!”

    “是!”趙誠頷首。

    祁越飛身而去,劉鯉緊隨其後。

    “完了!”趙誠心頭一驚。

    這王八犢子跟在後面,便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可現在,周遭都有人纏着他,讓趙誠壓根脫不了身,真真是失算了。

    祁越對這地方並不陌生,上次來過一回探過路,所以這一次算是輕車熟路,只不過有諸多人攔阻,得一路殺將進去纔行。

    不同於外頭的聖教教衆,此處的守衛各個都功夫不弱,可見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見着祁越單槍匹馬的衝過來,更是拼了命的攔在他跟前。

    祁越手起劍落,登時鮮血飛濺。

    劉鯉趕到的時候,只瞧着鮮血染紅了祁越的手中劍,也染紅了他的袖子,那砍瓜切菜似的架勢,着實令人汗毛直立。

    只一眼,他便意識到,以自己的能力,怕是沒辦法與祁越硬碰硬,必須得小心謹慎,出其不意纔能有勝算,否則……會連自己的性命一起搭進去。

    “別愣着了,找人去!”祁越低喝。

    劉鯉回過神來,當即提着劍往內衝。

    只是,這樓閣多屋舍,劉鯉還真的不知道人藏在何處,只能一間一間屋子的搜過去。

    祁越心中瞭然,看樣子這劉鯉沒來過此處,真的不知道主舍在哪個位置。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劉鯉在冥淵或者是聖教之中,身份等級不夠,所以未能接觸到最要緊的祕密;二則是這劉鯉,並非聖教衆人,而是冥淵的人,往日裏與聖教不存在私下溝通的過程。

    在劉鯉進入一間屋舍之後,祁越縱身一躍,快速跳進了主舍。

    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抓住他,快!”

    “快,攔住!”

    奈何,誰都不是祁越的對手,縱然身上的傷勢未愈又如何?

    該動手的時候,祁越絕不含糊。

    祁越一路殺進了底下的甬道,直衝密室而去。

    然……

    這一次似乎有點失算了,甬道的盡頭是密室,但密室內並無顧長平的蹤影,放眼望去空空如也,不知是提前走了,還是剛走沒多久?

    祁越疾步上前,快速伸手探了探桌案上的杯盞,杯壁還是熱的,說明顧長平應該剛走沒多久……

    他旋即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刃,這裏應該還有其他的密道進出口,所以能在第一時間,讓她逃離得無影無蹤。

    可是,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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