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見着沈唯卿出來,楚英愣了一下,“您怎麼出來了?”
自家大人對於長公主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會留長公主和祁越二人獨處……
“有些事情插不上手,自然是要退出的。”沈唯卿揉着眉心,“祁越怎麼想的,我毫不在意,可她的心思,我卻是能明白的,多半是想單獨問個明白。”
沈唯卿瞧了一眼外頭的雨,有些事情還真是……挑人啊!
“大人,卑職覺得您有點喫虧?”楚英自然是偏向沈唯卿的。
沈唯卿緩步往外走,瞧着檐外的大雨,“在感情這件事上,沒有喫虧不喫虧,都是心甘情願的事兒,怎麼能說是喫虧呢?充其量,沒上心而已!”
楚英:“……”
那不,更喫虧了嗎?
“走吧!”沈唯卿轉身往外走,“去看看人抓住了沒有?”
楚英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有祁越在,的確沒什麼可擔心的。
暖閣內,靜悄悄的。
百里長安冷眼睨着祁越,祁越則跟在金陵城一樣,畢恭畢敬的立在一旁,一言不發,安靜得宛若空氣一樣。
“說話。”百里長安好似有點不耐煩。
祁越直起身,“無話可說。”
如果她要起疑,他又能說什麼呢?
“你過來!”她勾勾手指頭。
祁越瞧了一眼,畢恭畢敬的上前,及至百里長安跟前,眉眼溫順的瞧着她,“請公主吩咐。”
“阿越對她的時候,笑臉盈盈,怎麼到了我這兒,就成了這副嘴臉?”蔥白的之前,輕輕抵在他的心口位置,“阿越變心了?”
祁越眉心微蹙,“奴才不敢。”
“不敢?”百里長安纔不信這一套呢,指尖在他的衣襟上來回撫過,精緻的眉眼眯成好看的弧度,眸光狡黠而幽冷,“你說我該不該信你呢?”
祁越抿脣,不語。
“金陵?”她兀自琢磨着這兩個字,“你是把她當成了我,還是把我當成了她?又或者在阿越的心裏,那個地方是你最深惡痛絕的存在,所以阿越想要把那兩個字,摁在這張臉上?時刻提醒自己,前塵愛恨?”
祁越行禮,“公主誤會了,奴才沒有。”
“你除了會說這句話,還能說出點什麼來呢?”百里長安徐徐起身,指尖輕撫着他的眉眼,“阿越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兒,怎麼辦呢?我捨得把阿越送給別人。”
“是嗎?”百里長安繞着他走了一圈,“可是阿越的心,似乎已經被金陵偷走了,你對着她笑,哄着她抱着她,似乎早就忘了還有本公主的存在?甚至於,阿越私心裏也想着,讓她取代我,不是嗎?嗯?”
祁越愣怔了一下,“她……不也是您嗎?”
自己喫自己的飛醋?
“不一樣。”百里長安站在那裏,面色黑沉得厲害,“阿越,這不一樣!”
祁越凝眉看她,掩在袖中的手,微微蜷握成拳。
“我要的阿越,是一心一意的,而不是心裏藏了別人。”百里長安的撫着這張俊俏無雙的容臉,眉眼間凝着淡淡的涼薄之色,“阿越只能是我的。”
祁越低低的應聲,“是!”
“阿越有沒有……哪怕是一點?”百里長安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祁越目不斜視,“沒有!”
“阿越。”她如玉般的胳膊,輕輕環着他的脖頸,柔軟的脣瓣,貼在了他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似有若無的噴薄着,合着她那一聲聲綿軟的“阿越”,真真是勾魂攝魄。
祁越喉間滾動,耳根子略有些發燙,卻仍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由着她肆意妄爲。
“阿越?”她音色暗啞的喚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喊着,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心窩裏,惹得人心猿意馬。
祁越終是伸手,快速將她攬入懷中。
真是要命了!
“讓我驗一驗,阿越到底是捨不得她?還是捨不得我?”她的手徐徐南下,終是在他一聲悶哼之中停下,“阿越……”
她低喚。
他面色微微漲紅,顯然是隱忍到了極點。
“證明給我看。”她薄脣微啓,輕咬着他的下顎,那一星半點的鬍渣子,扎得她脣瓣有點疼,不自覺的發出低啞的聲響。
若是這樣,祁越還能忍得住,那他可就真的不是個男人了,何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一刻,他驟然將人打橫抱起,登時摁在桌案上。
目光灼灼,呼吸膠着。
她徐徐揚起頭,由着他吻上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