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受了傷,但眉眼間還是能清晰的看出來,與百里長安相似的容顏,對於趙世歡這樣的好色之徒來說,縱然是贗品也足以滿足那點虛榮心。
試想一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縱然傾城絕豔,也不是誰都能肖想的,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但眼前的贗品那般神似,卻是自己觸手可得的,嚐嚐鮮還是頂好之事。
百里長安高不可攀,趙世歡是有賊心沒賊膽,不過昨天夜裏,倒是心滿意足,這女子與百里長安生得相似,承歡在下,真是痛快極了。
趙世歡腦子裏,滿是百里長安的模樣,幻想着那尊貴無雙的長公主,昨夜跟自個……
兩個字,痛快!
“忘了問你了,叫什麼?”趙世歡問。
朱雀俏生生的站在那裏,衣不蔽體,“世子可喚我雀兒。”
一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雀鳥?
金絲雀?
倒也不錯。
“以後就跟在本世子身邊,好生伺候着吧!”趙世歡捏起她精緻的下顎,在她脣上輕啄了一口,“本世子很喜歡你。”
朱雀嬌滴滴的笑着,“多謝世子,可是側妃那邊……”
“你管她作甚?這是侯府,不是國公府,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妾室,真拿自己當碟子菜了?”提及赫連玥的時候,趙世歡分外不悅,“她只是個側妃,本世子身邊要留人,用不着她置喙,你只管留下來,我讓朱貴給你安排個地方。”
聞言,朱雀行禮,“多謝世子。”
縱然無名無分又如何?只要不在赫連玥的院子裏,朱雀就不算是寄人籬下,那女人就是個蠢貨是個傻子,自己沒本事,連男人都抓不住,還想使喚她?
呵,癡心妄想。
現如今有了趙世歡這個冤大頭,朱雀總算可以鬆口氣了,這傻子也不會蠢到去外頭宣揚,自己睡了個長公主贗品,這等掉腦袋的事情可不敢去做。
趙世歡,還是很惜命的。
這種事,偷偷藏着掖着,自個偷着樂便是。
但是赫連玥着實氣得不輕,什麼叫引狼入室?
這便是了。
朱貴是真的委屈,自個是世子爺的奴才,又不是赫連玥的奴才,爲何要時時向她稟報?再者,主子想要哪個女人,是主子的自由,他一個當奴才的能奈何主子?
“側妃,奴才只是個奴才,主子要做什麼,那都是主子的自由。”朱貴行禮,“何況昨天夜裏,是主子要與雀兒姑娘在一處,奴才……哪兒敢攔着?主子是什麼脾氣,您也該清楚。”
趙世歡要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
何況對於赫連應,趙世歡已經膩煩了……
再好的山珍海味喫多了,也會倒胃口,何況趙世歡原就是花心之人,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真情,是輪不到他頭上的,後院的女人只會多不會少。
“混賬!”赫連玥氣得跳腳,可又沒有別的法子,“等她出來,讓她來見我。”
朱貴行禮,“是!”
見着赫連玥拂袖而去,朱貴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所幸不是世子妃。”
要不然,這侯府還不得鬧翻天?世子身邊女人如雲,又不是一日兩日的,這要是天天鬧騰,那得鬧到什麼時候?
暖閣。
朱雀來的時候,赫連玥旋即放下手中杯盞,怒目圓睜的盯着她。
“喲,側妃這是要棒殺我嗎?”朱雀瞧着她這殺人般的目光,止不住調笑着,“可惜啊,門外那些奴才都不是我的對手,要不然……勞煩側妃辛苦一回,親自動手?興許,我能心軟。”
說着,朱雀的目光落在了赫連玥的肚子上。
赫連玥心頭一驚,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肚子,“你想作甚?”
“不想幹什麼。”朱雀陰測測的笑着,“只要側妃與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會安安心心的在侯府待着,絕對不會危及側妃……與您肚子裏的孩子。要不然,側妃也知道我的本事,這一屍兩命的活,咱也做得!”
語罷,朱雀掩脣笑着,可週身散着凌然寒意,斜眼看着赫連玥的時候,眼底如同淬了毒一般,銳利得讓人心驚膽戰。
她,素來是個說到做到的主,誰都別招惹她,否則的話……
赫連玥面色瞬白,身子有些輕微的顫抖,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