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君啊,長那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水靈了,這要是在大街上碰到,我還真認不出來了。”周母拉起阮雨君對阮夫人說。
“也就是在客人面前文靜一點,平時還是小時候的皮猴樣子。”阮夫人回了一句。
“娘,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阮雨君不高興地跺腳。
周母笑笑,她就是羨慕有女兒的人家,自家早就出嫁的女兒跟她一點都不親了,至於小兒子,更是眼裏只有生意了。
“你說你認識那個做潤膚膏的女子?”阮夫人問自家女兒:“你不是整天只知道和那個李家小姐混在一起,什麼時候也會認識那麼有本事的人了。”
“嘿,娘,你怎麼就那麼看不起你自己的女兒,不跟你說了。”阮雨君跺着腳就走了。
“這孩子!”阮夫人無奈地搖搖頭,真是被我給寵壞了。
“對了,翁姐姐,那姑娘真是杏花村的方月茵?”
“妹妹聽過?”周母倒是有些奇怪了,方月茵不會那麼有名吧。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什麼時候姐姐將她帶過來,我們認識一下。”
周母自然是應下了,心下暗道:見了之後你就不會覺得耳熟,而是眼熟了。
只是也幸好月茵現在改名換姓了,不然還真會多了很多麻煩。
回到家的第二天她就去找了方月茵,把自己的意思跟她一說,方月茵想了下就點頭了。
莫子安見周母走了之後,有些蹙眉道:“你還覺得自己事情不夠多,何必再要去沾上這點。”
“現在手上的事情大都上了軌道,酒坊那有楚叔剛我看着,藥坊那邊主要有韓大夫,我只要把好最後一關就行了,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事了。”
“你開了春不是還要種果樹,怎麼就沒事了呢……”
莫子安歷數方月茵已經在運行着的事情,不過顯然方月茵一點也不以爲意。
方月茵其實是氣不過李思月找阮雨君當靠山,雖然她不太覺得這個靠山對自己有威脅,可總覺得有些膈應,楊其是李思月還時時刻刻地惦記着她的男人。
想到這裏,她又一臉認真地看着莫子安,如果不是現在還有莫母他們在,她肯定會捧着對方的腦袋好好地看一遍。
看看他倒底有哪裏這麼嘆引小姑娘了,讓那李思月不顧姑娘家的矜持,一心地貼上來。
周母得到了方月茵的準信,就決定過幾天再去縣令府時,帶着方月茵一起去。
等周母告辭走了,方月茵和莫子安立即就被莫母笑呵呵在打發回了屋:“有什麼事,你們回屋慢慢商量!”
本來,方月茵不覺得有什麼,可在看到莫母眼底那抹促狹的時,莫名的感到一絲尷尬。
跟着莫子安一言不發地回到屋裏,她不自在地道:“你先歇着吧,我還有些要做。”
莫子安看着有些侷促地她笑道:“有什麼不能明日再做,娘子,今日已經很晚了,就算你要做脂粉也不用半夜三更就動手吧。”
莫子安本能地要反抗,手都伸到一半了,又垂了下去,好笑地配合着方月茵的動作。
只見方月茵將他推到桌邊坐下,自己也在他對面坐下,湊着小腦袋細細着看着眼前人的容貌。
雖說方月茵嫁入莫家那麼長日子了,也知道莫子安長得不錯,可是到底也沒有像今天一樣仔細地看過。
只見男人眉眼疏闊,幽深的雙眸裏帶着淺淺的笑意,脣角若有似無地向翹着。
尤其是他身體恢復了以後,臉色也顯得很好,甚至還有點白裏透紅,讓人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上一把。
當方月茵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莫子安抓住,距離他的臉也就一寸的距離。
“娘子對爲夫的臉可還滿意。”莫子安突然的湊近,嚇了方月茵一跳,忙甩開他的手從原地跳開,一張臉也如熟透的蝦子。
“你……你……你幹什麼?”方月茵心如擂鼓,躲閃着莫子安的眼神,有些心虛地提高聲音道:“我,我看成錯了,把燭光照出來的一個陰影看做了蟲子,想幫你拿拍掉。”
“對,就是這樣!”她說完還極其認真的點點頭,也不知是想說服莫子安,還是說服自己。
“呵,蟲子!”莫子安輕呵了一聲,聲音越發低沉:“娘子似乎忘了,現在是什麼時節,哪裏來的蟲子!”
“我看錯了還不行嗎?愛信不信!”方月茵有些惱了,不就是仔細看了看他的臉嗎,又沒對他做什麼,至於這麼死抓着不放嗎?
“行,我信,我怎麼會不信,我整個人都是娘子的,單單只是想摸下臉又有什麼關係!”
方月茵聽着他的語氣,又羞又惱,脫口道:“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張臉當真有那麼好看,好看到讓李思月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上趕着倒貼!”
一說完這話,方月茵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穩不住了,什麼都往外說!
莫子安聽了卻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放聲大笑,甚至一把將方月茵抱進懷裏,把她的腦袋按到心口,笑得肆意。
方月茵臉上有些發燙,彷彿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聽到他胸腔震動的聲音,伸手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不許笑!”
“好好好!不笑!”莫子安嘴裏說着不笑,臉上卻仍掛着大大的笑意,“不過就是難得看到娘子這副樣子,有些意外。”
“哼嗯!”方月茵從他身上掙脫下來,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你似乎對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很得意啊,要不然,我給她讓個位,反正我們都沒有唔……”
話沒說完就被莫子安把堵在了喉間。
隨着他的輾轉,方月茵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熱意又起來了。
好一會兒,直到方月茵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莫子安才放來她。
他定定地看着她,聲音有些低啞地道:“我們都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