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方月茵莫子安 >第188章上公堂
    方月茵想了想道:“那行,我在門口等你。”

    那對母子一聽真要把他們送官,臉上立即露出驚恐,老婦人的眼睛瞄向人羣的一個方向。

    方月茵眼尖地發現了,也朝着她的目光看成過去,就只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背景匆忙地離開了。

    她的嘴角掛上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招來楚一,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楚一看了看在場的幾人,最終還是走了。

    周滿貴跟這裏的帳房交代了幾句,一行人就這跟着官差去了衙門。

    那對裝死的母子一聽真要去衙門,眼裏反倒沒那麼害怕了,似乎是有所倚仗了一樣。

    方月茵跟在他們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李思月既然把手都伸到這裏來了,那他們李家都要爲她耍的這一點小聰明付出代價。

    她不是一直在阮雨君面前扮柔弱,污陷她嫡母,姐妹欺負她嗎?那麼從今天以後,她就讓這些都坐實了。

    最主要的是,李老爺怕也不會再管這個女兒了。

    穿過幾條大街,周滿貴和官差們帶着那對母子和那幾個漢子到了縣衙外,老婦人臉上幾乎還露出得意之色。

    官差跟衙門口的守衛說了幾句,幾個守衛看成了他們一夥就讓他們進去了。

    那對母子在悅來酒樓鬧事訛詐也不是什麼懸案疑案,在確定那個兒子體內根本沒毒之後,也就可以定案了。

    可是那對母子眼見着自己要捱打,怎麼能甘心,老婦人一口咬定自己兒子在酒樓裏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要不然好好的人怎麼會昏死過去。

    “至於其他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我兒子可是我們趙家八代單傳,到現在都沒娶媳婦,見他昏過去,我自然要跟悅來酒樓討個說法。”

    “得了吧,你這個老婆子這麼說話虧不虧心?”

    周滿貴怒道:“在我們酒樓裏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們酒樓的廚房每天都出那麼多菜,怎麼就從沒有出過事?”

    “不說平時,就是剛纔客人也不少,又不是單獨給你兒子做的菜,怎麼別人喫得好好的,就你兒子喫得不乾淨了?”

    “何況就算是給你們單做的,你老婆子也沒少喫吧,怎麼你兒子的身子倒沒有你一個老婆子好了?”

    “還有,你兒子一昏過去,你們可是第一時間送他去醫館的,接下來就擡回來說你兒子中毒了,我說我不信,要再找大夫,你們也是同意的。”

    “可結果呢,我找來大夫,你兒子卻躺在地上裝死,還不讓我請的大夫近身,你們帶來的這幾個漢子也把我大廳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要不是巧合下你兒子被砸到手‘詐屍’了,你還準備在我的酒樓裏鬧多久,是想鬧得我酒樓開不下去嗎?”

    本來這對母子鬧事的時候就是飯點,大家好好品嚐着美食,被這那個男人的一句中毒嚇得心慌意亂,後來又被堵在大廳裏,強迫着看了一場打砸,早就心驚膽顫了。

    如今看這兩個人是坐實了訛詐,還有什麼可怕的,立即朝裏頭大聲嚷嚷:

    “就是啊,我幾乎天天去悅來酒樓喫飯,也沒吃出什麼毛病,怎麼你就喫得不是中毒就是不乾淨的,還打砸了人家的店,誰給你們的勇氣。”

    “就是呢,我當時就坐在這對母子旁邊,他們點的菜我也點了,怎麼他們就吃出了毛病,我只覺得得美味無比。”

    “就是,我也坐在邊上,那個老婦人喫得可比那男人多多了,要說菜真有問題,先出問題的也應該是那個老的,怎麼小的先倒下了。”

    “還有,你們送去的哪個醫館,不是說都中毒了嗎?怎麼現在我看着這人還紅光滿面的,一點要死的跡象都沒有呢。”

    “……”

    公堂外,先前喫飯的人先是被中毒一說給嚇着了,後又被那羣人不分青紅皁白的打砸嚇了一跳,現在聽說一切都是假的,這口氣自然是要出的。

    “肅靜!”

    阮大人看着底下鬧哄哄的,直接拍了驚堂木,威嚴地目光掃過那對母子及一羣漢子:“人證物證齊全,你們污賴訛詐在先,打砸鋪子在後,來人……”

    “大人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一衆人齊齊喊起冤來,把阮大人喊得腦仁疼。

    他直接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竟敢喧嗶意圖擾亂公堂,來人,給我先打二十大板!”

    鬧騰得最厲害的那對母子被帶下去打板子了。

    其餘幾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漢子一下子噤若寒蟬,哆哆嗦嗦地擠到一起,沒敢再說話。

    公堂外看成到這們這副慫樣的衆人,都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看那幾個人先前在悅來酒樓打砸時的那股狠勁,還以爲這些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原來還有那麼慫包的一面。

    一頓板子下來,公堂上終於安靜下來,那老婦人也只敢哭哭啼啼卻是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肅靜!”

    有了一頓板子以後,老婦人連哭都不敢哭了,甚至不再去管她的兒子,只顧着自己抹淚。

    接下來,基本上是縣老爺問什麼,他們答什麼,不止說了他們怎麼去悅來酒樓找茬的事,連買通醫館的大夫的事都說出來了。

    聽完他們的供述,大夥這才知道,這兩人根本不是什麼母子,男的就是街頭的一個小乞丐,婦人就是一個投奔親戚的難民。

    “說!你們爲何要訛詐悅來酒樓?是悅來酒樓的掌櫃與你們有仇,還是有人幕後指使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往上磕頭道:“大老爺明鑑,我們二人就是被豬油蒙了心,看到悅來酒樓生意那麼好,就想去討點好處。”

    他們可不敢把幕後之人說出來,不然那位大小姐要碾死他們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好在悅來酒樓的掌櫃報了官,那人說了,大不了他們在牢裏蹲幾天,她一定會找人把他們弄出來,然後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換個地方生活。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擊鼓聲,剛想要說兩句的縣丞只好把話先嚥下,等着看看來人是誰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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