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皺眉不解。
爲什麼大領導要過來?
要知道,他這種級別,根本不匹配好不好。
他級別太高,工廠的級別又太低了。
“主要是給你捧場。”
大領導笑道:“還有就是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
陳羽好奇。
“既然是驚喜,自然不能隨便告訴你。”
大領導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反正,你不用考慮我,也不要給我搞什麼排場。”
“你本來要怎麼佈置,就怎麼佈置,不用顧忌我,要低調。”
他不希望打破陳羽原來的計劃。
“話說這麼說,可,還是要給您留一個位置啊!”
畢竟是大領導,不可能完全無視。
“留位置可以,但是僅限於此。”
大領導嚴肅,道:“我沒跟你開玩笑,知道吧?不能搞排場。”
“行。”
陳羽點頭,道:“明白了。”
既然大領導明確表示要低調,他自然不能亂搞。
“行了,你回去準備吧!”
大領導打了一個哈欠。
兩個大瓶子,弄了一晚上,他也確實累了了。
“好,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陳羽告辭離開。
路上,自然頗爲好奇,大領導所謂的驚喜是什麼?
他口中一個小禮物,就是這種重磅的東西,所謂的驚喜,又是什麼呢?
“不管了,先回去睡覺吧!”
陳羽也不想太勞神想這些,該來總會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副廠長就來找他了。
“小羽,吳輝文已經開始佈置工人大會的會場了。”
他一來,就帶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吳輝文?他佈置?”
陳羽起牀,非常之疑惑。
他怎麼積極佈置會場了?
“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李副廠長擔心。
這一次大會,要搞得主要對象,就是他吳輝文。
而且,他的底牌,一張都沒有了。
這種情況之下,他還如此積極,太過蹊蹺了。
“能有什麼陰謀?”
陳羽倒是沒那麼多擔心,道:“難不成,他還想殺人?搞大事故?”
不可能了!
不管怎麼搞,他吳輝文,都要身敗名裂了。
要是反抗,甚至搞陰謀,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輸得更慘。
“吳輝文這個人,名利心非常重,現在你傷到他的根本,我怕他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李副廠長爲人謹慎,還是擔心。
“不怕。”
陳羽洗漱好,準備去廠裏。
不怕他瘋狂,就怕他不瘋狂。
到時候,大領導一來,看他怎麼收場。
而且,就算大領導不來,陳羽也想了很多招式對付吳輝文。
“行,反正這一次,揭穿吳輝文的醜惡嘴臉,讓工人們都看清楚,他多噁心。”
李副廠長冷哼。
他也是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跟對方死磕到底,讓對方一敗塗地。
很快,陳羽一行人,來到了工廠。
此時,工廠已經佈置的差不多。
是在工廠的一大塊空地之上搞的。
中央有一個大的看臺。
擺放着座位。
顯然,是給領導們準備的。
吳輝文坐在最中央,作爲廠長,他也確實是工廠內最大的領導。
身邊,還有很多他的親信,都是管理人員。
吳輝文業務能力不怎麼樣,可是搞內鬥,還是很厲害的。
當廠長這段時間,基本上,管理人員都是他的人。
除了技術部,因爲陳羽的關係,沒有被染指之外,其他管理崗位,幾乎都是他的人。
就是李副廠長,基本上也已經被架空,在工廠內沒有什麼實際權利。
當然了。
李副廠長因爲一直忙經銷商體系的事情,根本也沒空管工廠的事情。
經銷商體系,可是重中之重。
而且,還是自己的公司,賺錢都是自己的,他自然上心。
“走,過去瞧瞧。”
陳羽帶人走了過去。
“吳輝文廠長,你可不能坐中央。”
“陳技術總監,爲什麼這麼說?我是廠長,爲什麼不能坐?”
吳輝文陰陽怪氣。
他一掃之前對陳羽的巴結態度,顯然非常強硬。
這讓陳羽很是意外。
這小子是拿到別的底牌了?還是怎麼回事?
按說,他已經徹底失敗了,巴結大領導都沒有成功,憑什麼還這麼囂張呢?
“大領導要來,這位位置要留給他。”
陳羽把準備好的牌子放上。
牌子上,寫着大領導的名字。
“你嚇唬誰?”
短暫呆愣之後,吳輝文冷哼,道:“大領導要來,怎麼可能沒排場?”
“你用一個寫着大領導名字的卡片,就想嚇唬人?”
“知道你跟大領導關係好,也不能這麼搞吧?”
“拿大家當傻子?”
吳輝文態度非常冷。
顯然,是想要跟陳羽硬鋼。
他也沒拿到什麼底牌,只是覺得求饒無用,索性硬一點。
跟陳羽硬鋼到底,看看他能把自己怎麼樣。
“隨便你,你愛信不信。”
陳羽也不想跟他廢話。
“等大領導來的時候,你有本事也別讓座。”
“到時候,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估計大領導真來了,吳輝文得嚇壞。
“行了,別吹牛了。”
吳輝文囂張得打了一個哈欠。
“工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你想幹嘛,就趕緊說吧!”
“別耽誤工廠的生產。”
此時。
工人們確實陸續趕來了。
會場也已經坐滿了。
工人們也很茫然,搞不清楚陳羽要幹什麼。
“對了,你要講話,就到自己位置上,拿着話筒講。”
吳輝文道:“注意會場秩序,別亂走。”
說着。
指了指一個角落。
角落有陳羽的位置,寫着名字。
桌前,擺放着一個話筒。
不用說,話筒肯定作了手腳,時好時壞。
等陳羽說話的時候,造成不連貫,甚至工人們聽不到的情況。
“原來這就是你要主動佈置會場的原因?”
陳羽樂了。
這點小聰明,小手段,實在不值一提。
“卑鄙。”
李副廠長罵人。
“李叔叔,別生氣。”
陳羽笑了笑,直接坐在桌子上,拿起了吳輝文的話筒。
他的話筒一定沒有任何問題。
見此,吳輝文氣得半死。
自己設計了半天,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大家好,我是陳羽。”
陳羽拿着話筒。
“今天,叫大家來,就爲一件事。”
“誣陷老廠長的人是誰!”
“我已經找到了鐵證,今天開會,就把他揪出來。”
聞言。
工人們瞬間炸開鍋,一個個羣情激奮。
“好啊!小廠長,就是工作能力強,這短時間就找到真兇了。”
“啥也別說了,找到真兇,咱們一人先給一巴掌。”
“不錯,抽死他。”
“可別弄死他,要慢慢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工人們一個比一個生氣。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跟告密者,可是血海深仇。
多少人,因爲舉報者血本無歸?
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見此。
吳輝文也是一驚,心中有些害怕。
本來他有心理準備。
可,看到工人們如此仇恨,還是害怕了。
如此情景,雖然工人們不敢真一人給他一巴掌。
可,暗地裏打悶棍,肯定是會有的。
而且,會有很多。
那樣搞,他的日子也沒辦法過了。
“行了,注意秩序,肅靜,肅靜。”
吳輝文拿起另外一個話筒,狠狠批評。
工人們罵罵咧咧,不過,很快還是安靜下來。
“我不僅拿到了鐵證,還有證人。”
陳羽早有準備,一招手,一個精神有點失常的人,被帶了上來。
他是陳羽父親入獄之後才失常的。
應該是看到了真相,本來要被滅口,結果一悶棍下去,成了傻子。
“二傻。”
陳羽問道:“是誰舉報了老廠長?”
“是他。”
二傻指着吳輝文,道:“是他舉報的老廠長,我腦袋也是被他砸傻的。”
“二傻,你別胡扯。”
吳輝文冷哼。
“我是用什麼把你砸傻的?你倒是說說?”
“是隔壁老王家的豆腐花!”
二傻大吼。
“我有證據,你休想抵賴。”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大把豆腐花。
顯然,是他偷的,直接把豆腐花放在了懷裏。
“哈哈!”
吳輝文大笑道:“陳羽,這就是你的證人?”
他徹底高興了。
沒想到,陳羽這麼蠢,竟然讓二傻來作證。
這有什麼可信度?
工人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