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淺勾了一下脣角,哼聲,“我死了,是你能解脫了吧”
封行朗側頭看向嚴邦,笑了笑。
“我有什麼可解脫的我從來沒把你當成什麼負擔過”
封行朗隨手撈來一條薄毯,將嚴邦那粗壯精赤的身體給蓋住,“到是你有病就治病老這麼拖延着也不是辦法,會害死自己不說,還有可能傷及無辜”
“你覺得我這是病”
在做腹腔掃描時,嚴邦有些不配合的將醫生推搡開。
“對是病得治”
封行朗起身過來,不由分說的禁錮住嚴邦的上肢,讓醫生順利的掃描他的腹部。
嚴邦安靜了下來,胸膛的起伏也趨於了平緩。
“那你爲什麼還要把我這個禍害給救回來呢”
嚴邦的手臂輕釦住封行朗壓制在他上半身上的肩膀處,“讓我死了,豈不是能一了百了對大家都好”
“良心過不去啊”
封行朗清悠的嘆哼一聲,“老子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
“就知道你重情重義”
嚴邦的心情放亮了一些,“你這個兄弟,我沒白交下輩子,老子還跟你做兄弟”
“能死多遠死多遠去否則,老子下輩子見你一次打一次打到你爹媽都認不出”
封行朗一邊謾罵着嚴邦,一邊看向正給嚴邦抽血的醫生。
等醫生收拾好血液樣本和體一液之類的東西離開之際,封行朗甩開嚴邦扣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立刻跟了出去。
“醫生,嚴邦的內傷嚴重嗎”
“挺嚴重的好在嚴先生的求生意識很強”
言畢,醫生又強調式的補充上一句,“是特別的強”
封行朗默然的點了點頭。
“嚴先生的身體需要好好的調養不然會烙下病根的比如說他的左腳踝,如果再不矯正,很有可能會致畸。雖然現在還不太明顯,等過上幾年,他走路就會坡還有他的消化系統”
“那你的意思,是最好能讓他住院治療”
“左腳踝的矯正,可以等他身體休養一段時間再做治療。只要少走路多平躺。但他身體各部分的機能恢復,還需要幾個月時間的做調理。他的身體出現了很嚴重的抗藥性和耐藥性。應該是急功近利用了對身體傷害很大的禁制藥物。”
封行朗回到房間時,神情斂得有些緊繃。
“那老東西跟你瞎扯什麼了”
見封行朗的眉頭蹙得有些深,嚴邦追問一聲。
“說你得了不治之症,快死了”
封行朗嗆了嚴邦一句,便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嚴邦立刻從架臺上坐起身來準備走去封行朗的身邊坐下時,卻被封行朗厲斥一聲,“躺回去”
“那老東西究竟跟你說什麼了這麼嚴肅該不會是老子真的要死了吧”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讓你躺回去,你耳朵聾了不聽勸是不是好,我走眼不見爲淨老子不管你了”
封行朗剛起身離開,嚴邦便撲身過來抱住了他的後腰。
“朗,別走陪陪我我想了你一百多天,每天都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嚴邦的氣息有些粗重,嘶啞得利害,“我可以爲你死,也能爲你生爲了能再見你一面,什麼折磨我都受得了”
封行朗的喉結急劇的聳滑着,“你這是病,得治”
“朗我聽你的,我治我一定治”
爲了不讓封行朗離開,他說什麼,嚴邦都會答應。
“左腳踝疼得利害嗎記得別太過用力醫生說你不做矯正,有可能會變成坡子就算我跟白默不介意,你走出去影響市容,也不好吧”
“我做我做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聽你的”
嚴邦答得相當爽快。估計此刻封行朗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像入魔了一樣。
“邦,既然上天給了你再活一次的機會,就得好好活着懂”
“我懂我會好好活着的即便爲了你,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滾你丫的x你是爲你自己而活,不是爲了別人而活更不是爲了我而活懂嗎白癡”
封行朗厲吼一聲,那暴戾的吼叫聲,震顫耳膜。
“大伯,你聽到沒有我親爹又在罵人了大邦邦好可憐,老被我親爹罵來罵去的,而且還從不還嘴唉太像奴隸了”
樓層的樓梯口,林諾小朋友聽到了親爹封行朗咆哮的如雷謾罵聲。
封立昕也是長嘆一口氣。對於嚴邦跟弟弟封行朗之間的傳說,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他相信封行朗是個徹頭徹尾的正常男人至於嚴邦
現在想來,當初嚴邦冒死從火海里救出封行朗,那是必然的結果。他是不可能讓封行朗留下來去打開那個救生閘門的。
“諾諾,你喜歡嚴邦嗎”
“喜歡啊大邦邦對我和親爹都很好的”
微頓,小傢伙又機智的補充說,“諾諾也很喜歡大伯的大伯最溫柔了”
封立昕苦笑了一下,“大伯沒你想的那麼好其實有時候,大伯很自私的”
“嗯。”
小傢伙認同的點了點頭,“大伯有時候的確有那麼點兒小小的自私就比如說藍巫婆吧大伯老是偏袒着她算了算了,既然藍巫婆都已經死掉了,那就饒過她了”
封立昕輕輕撫了一下小傢伙的頭,“諾諾,真的很抱歉”
“大伯,你不用道歉了”
小傢伙到是挺豁達的,“誰讓你是我親爹的哥哥呢我原諒你了”
“諾諾,先敲門”
封立昕還沒提醒完,哐啷一聲,奔過去的小傢伙一腳就把虛掩的門給踢開了。於是,便看到親爹封行朗被大邦邦從身後抱住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