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需要人工呼吸啊喂,這演技連它都看不下去了!
林織贊同:【確實。】
所以他在謝青耳邊輕聲迴應:“什麼是人工呼吸?”
林織知道的事情,關他林家‘庶女’什麼事?
01更加沉默了,宿主跟任務對象學壞了!完全被傳染了吧!
謝青看着林織淺淡的神色,一時之間不知道林織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逗他玩。
很奇怪,他明明知道林織並不是真正的心思單純的鬼,初見的時候他身爲boss把他們玩的團團轉,讓他自己送上門達成了他的目的,可林織身上卻總有一種讓人覺得他心口如一的平靜感。
他的主動他的親密他的淡漠,讓人琢磨不透,像是灰白霧氣構成的漩渦。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謝青突然笑出聲。
“老婆,和你在一起真開心。”
林織神色沒有改變,禮貌迴應道:“謝謝。”
謝青嗅聞着林織身上的香味,笑眼彎彎。
“謝哥,你沒事吧?”
張三和張雲昭跑的稍慢一些,張雲昭出來就看見謝青靠在林織身上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關心了一句。
剛準備直起身的謝青聽到張雲昭的聲音,立刻又把腰彎了下去,枕在林織的肩上看着張雲昭,有些病懨懨地說:“沒事,我心臟不太好,緩一會兒就行了。”
他剛剛其實也沒騙林織,他剛剛忽略了林織是鬼的事實,拉着他跑的飛快,確實有點喘不上氣,不過不是因爲溺水,犯不着人工呼吸。
劉悅表情一言難盡地看着張三,眼神示意道:你信?
張三攤手:反正關羽和張飛不這樣。
張雲昭倒是信,眼裏帶上些許同情,心臟病人玩逃生遊戲,簡直是給自己套了一層debuff
他看向被謝青靠着的纖細少年,熱心地說:“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我可以背謝哥。”
謝青瞪大了眼睛,不是哥們,你真的假的?
“謝了,不過暫時還不需要。”
謝青面帶微笑地站直,他比張雲昭高一些,還是之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是鳳眼微垂時,帶上了幾分壓迫感。
“嗯,”張雲昭點頭,“有需要喊我就行,都是隊友,剛剛那個是海娘娘……不對,boss留下來的氣息嗎,我們要回去看一下嗎?”
這小子是真純,謝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心想自己和小孩較什麼勁呢。
他望向了林織,見林織正看着說話的張雲昭,悄悄勾了勾林織的手指。
別看他了嘛,看我。
林織望向了謝青,掌心裏又被塞了顆糖,謝青對他眨了眨眼,開口卻是參與了話題。
“回去看看。”
大家謹慎地返回,柴房的門開着,老奶奶坐在牀上,哼着漁歌小調。
謝青試探地和她交流,她卻置若罔聞,顯然無法交談,但剛剛的異狀已經表明了一些事情。
大家腳步放輕地退遠了一些,劉悅這纔開口說:“童童找到她的時候,她說了陳阿蓮的名字後,唱的就是這首歌。”
林織看着劉悅問:“她的兒媳婦在哪兒?”
劉悅找了一會兒,看見了正在女人們居住處的院子裏晾衣服的大嬸。
老奶奶住的地方雖然和女人們在一個範圍,但也有一定距離,嬸子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股陰冷的氣息始終環繞在她的身邊,讓她心生恐懼,在路過外邊等着的少年時,她目不斜視,腳步卻加快了些。
謝青若有所覺,偏頭看着林織,對上了那雙沒有情緒的烏黑眼眸,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而後拉着他的手跟上了大嬸的腳步。
大嬸沒進柴房,進了家門後翻箱倒櫃好一會兒,最後在桌腳找到了婆婆的老物件。
盒子上面有着歲月形成的壓痕灰塵和污漬,上面還掛着生鏽壞掉的小鎖。
嬸子撇撇嘴:“這就是她的寶貝盒子,不肯給任何人看,還以爲藏了金子呢,弄開看也就一點紙和照片,其他就沒了。”
玩家們都沒說話,壓抑着憤怒。
不需要過多的描述,幾個場景幾句話,都能勾勒出老婦人的一生。
林織:“你的丈夫和公公呢?”
嬸子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渾濁地說:“我公公早就死了,我男人怪事出現之前就帶着我兒子出海了,一直沒回來,興許死在海上了。”
她的語氣裏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是一種麻木的平靜。
林織繼續追問:“你知道五十七年前那個第二個遇見海娘娘的人是誰嗎?”
大家也立刻望向了這個嬸子,在一堆信息的衝擊下,還有第一位海姬的明顯古怪,讓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第二個人,那個說自己也遇見了海娘娘,並且傳達了海娘娘還需要新娘供奉的旨意的人。
嬸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灰,低着頭說:“怎麼不知道,是我公公,我在這個家幾十年,在他還活着的時候,沒少聽他吹噓這件事。”
張三:“那第二位海姬是誰?”
“不曉得,誰記得這種事,大概是誰家的閨女,反正不是我公公的女兒,他沒女兒,就我丈夫一個兒子,我婆婆生了這一個就瘋了。”
嬸子的語氣變得不太好,似乎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
林織:“陳阿蓮的弟弟死在了家裏是麼?他家裏不止一個人死了吧,還有誰?”
嬸子悶聲答:“還有他兒子。”
林織:“他老婆呢?”
“他沒老婆,那個孩子也不是他親生的,他十五歲的時候跟他爹出海抱回來的,說是撿到的,”嬸子輕嗤了一聲,“海上上哪兒撿孩子去,還說是海娘娘賜給他的,誰知道呢,他十五歲起就又當爹又當媽,一輩子沒娶媳婦,他兒子也是老光棍。”
劉悅:“他們家沒女人,爲什麼他們死了?”
“柳姐說,海娘娘不高興了,自然拿第一個人開刀了,只是董海豐死了,就找他後代唄。”
嬸子黑着臉轉身:“不跟你們說了,我衣服還沒晾完。”
她急吼吼地走了,不給任何人再詢問她的機會。
張三疑惑:“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對我們和對林織是兩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