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93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戚禾設想過那個叫謝青的人死了,否則他怎麼會從未見過,可後來他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這些年他因爲習武和師父變動了幾個地方,師父從未說過祭拜友人的話。

    他想,興許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兩人碰面通書信,可沒成想,謝青真的死了。

    死在數年前,也就是師父年少時,也許是遇見他之前。

    這讓戚禾心裏十分不痛快,活着的人可以運作,死了他也不能追到地下去。

    “無礙。”

    林織簡單答,沒有多說。

    他沒什麼哀思,也不欲在戚禾面前多說,刺激一下即可,懷念過多恐怕戚禾得鬱結在心。

    他自始至終不覺得自己唸錯了名字會發生多大的變故,只要他想,就能讓浪一點兒也翻不起來。

    只要他隨意找一個類似於‘謝青從前就喜歡在他睡覺的時候惡作劇捂住他的口鼻’這樣的藉口解釋,戚禾也會信的。

    又不是戚禾親眼看見他和謝青睡一塊了,有什麼好慌張,林織甚至頗爲惡劣地想,戚禾的眼睛看不見,做到這事還挺有難度。

    林織的口吻平靜,讓戚禾沒法揣摩他是沒那麼難過,還是不太願意提及。

    可戚禾不會不提,錯過了這個機會下次恐怕就不好問了,無論怎樣也要試試。

    “師父的故交想來性格也一定很好,不知道那位謝前輩是什麼樣的人。”

    戚禾的話語裏帶着些惋惜,心裏卻希望是個老男人,也不枉他客氣地提輩分。

    他心思向來重,也有些其他想法,當初師父帶他走,說的原因他沒有輕信,可似乎也沒有別的緣由了,不過要是他同那個謝青相像的話,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戚禾心裏微沉,並不希望如此,他不想成爲任何人的影子,一想到師父可能透過他看別人,心裏的酸澀嫉妒齊齊上涌。

    林織被戚禾口中的‘前輩’二字逗笑,心想着要是謝青聽見戚禾這麼說,白眼得翻到天上去,怎麼也得諷刺一番回來。

    不過戚禾的稱呼也是合情合理,他是戚禾的師父,謝青是他好友的話,自然是和他同輩,而且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謝青的確是戚禾的前輩。

    “他是個很鬧騰的人,似乎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林織想起曾經,聲音裏帶着笑意。

    戚禾聽着他懷念的語氣,心裏發堵,不過卻也鬆了口氣,起碼在性格上,他和那個人是全然不像的。

    不過說到這樣的人,戚禾忍不住道:“曲大哥那般麼?”

    “有些相似,卻也不盡相同。”

    雖然形容上可能差不多,但在林織看來,曲梓珩和謝青是完全不同的人。

    戚禾心裏卻升騰起危機感,想着什麼時候把曲梓珩和嚴亦萱之間點破,讓他們這對歡喜冤家早點過到一塊去。

    林織彎脣道:“他總希望我能活潑些,希望我不要爲了意義去做事,因爲有些事情即使沒有意義也讓人高興。”

    謝青是個很會說廢話的人,時常幹些很無厘頭的事情,只因想做就做,在心臟好了之後他的積極向上更不遮掩,林織難免被他影響。

    戚禾若有所思:“師父當年帶我走,也有這個緣由在裏面麼?”

    林織笑稱:“算是。”

    “那我也得好好感謝謝前輩了,不知謝前輩葬在何處,逢年過節我也好去供奉一番。”

    戚禾神色純良,十分誠懇,心裏想的卻全是恩將仇報去謝青墳頭踩兩腳的畫面。

    當然,也只是想想,他肯定會好好祭拜,再同地底下的死人說說話,若謝青泉下有知也可放心,師父自此以後有他照顧。

    林織哪能不知道戚禾心裏所想,恐怕供奉是假,耀武揚威是真。

    好在謝青根本不存於這個世上,否則面對這種挑釁,恐怕能氣活過來。

    真是太好笑了,林織全然沒有心疼任何一位情人的意思,反正都是一個人的靈魂碎片。

    “他未有墳塋,沒有牌位,葬于山水天地之間,不必探望。”

    林織可沒打算給謝青起個墳,意思意思就行了。

    戚禾乖順應答道:“那我便心裏記着。”

    他心裏卻是蹙眉,這人倒是新奇,要無處不在不成。

    困惑他的事情他如今得到了答案,卻也高興不起來。

    戚禾心裏盤算着如何取而代之,跟林織進了院子。

    林織照例點開了腦海裏的地圖,用系統提供的功能查看着附近隱藏的人。

    自從冰玉蓮到手後,他這宅院周圍人只多不少。

    要不是他是蠱師,恐怕就他和戚禾離開家的空檔,裏面都得被洗劫。

    不過今天,埋伏在他院子外的人缺少了一些。

    林織心裏有些猜測,按下不表。

    今晚的月也圓,卻不是什麼安生夜。

    急促的奔跑聲在夜裏格外明顯,嚇得一些膽小的人關緊了門窗。

    曲梓珩醉醺醺地躺在客棧的牀上,因爲習武之人的警覺,感覺到聲音都時候他立刻睜開了眼,下意識地按住了佩劍,走到了窗邊。

    當看見窗外滾進來的人影時,他的手一頓。

    夜半,林織的院門被拍響。

    嚴亦萱的頭髮有些凌亂,想來是醉酒後躺着弄亂,並未梳妝。

    “林大哥,不好了,姜彥他……他……受了很重的傷,曲梓珩把他送到了醫館正在守着,我來叫你們。”

    嚴亦萱氣喘吁吁有些慌亂,她並非是沒見過血,只是幾個時辰前一塊喝酒的好友忽然生死未卜,讓她有些慌張。

    林織和戚禾動身去往醫館,老大夫正在施針救治。

    “他傷的很重,被掌法拍中肺腑,身上也有許多傷,我給他輸了些內力他才撐到這裏,我從窗子往外望時幾個人影就消失了,其他傷不好判斷,但那一掌應該是赤羽門的化骨掌,十分陰毒。”

    曲梓珩沉着臉色告知了情況,他的酒早就被嚇醒了。

    嚴亦萱不解:“他怎麼會被赤羽門的人追殺,他沒告訴我們惹了這樣的仇家,我看了傷勢,哪些人下的死手。”

    曲梓珩望向林織:“林大哥,我們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林織搖頭道:“你們喝醉後我們差不多也散了,我讓人把你們送回客棧後便和小禾回去,他說他有住處,我們便分開了。”

    林織不欲告知那些舊事,其中牽扯太多,十分不便。

    聽見是赤羽門的人動的手林織也不意外,赤羽門的人和西域聖教因爲藥材之事,早已正面交鋒過,不過赤羽門總是佔上風,他們盤踞中原已久,自是比西域聖教的人更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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